第27章 犹如盛开的水莲

    霍廷晖集结了禁军和晋王府亲兵，在明德殿外与霍洵的大军厮杀。然而双方实力悬殊，霍廷晖又没有后援，没撑多久就沦为阶下囚。

    解决完霍廷晖后，霍洵踏进了仁宣帝的寝宫。

    原本在殿内的其他人都被关到了偏殿，李暮在霍洵的示意下给仁宣帝扎了几针，把人弄醒。

    之前安排进宫的方阕就是李暮的徒弟，这一切都是霍洵的筹谋。

    仁宣帝醒来的时候，殿内只剩下他和霍洵二人。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浑浊的双眼既有惊恐又有不甘。

    “你杀霍连锋的时候就想着逼宫了是吗？”

    “是。”

    霍洵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道。

    “朕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以致今日养虎为患，反噬其主。”

    仁宣帝恨恨地盯着他，目光中满是怨毒。

    霍洵缓缓摩挲着腕上的佛珠，露出一个轻蔑而凉薄的笑，“你离驾崩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别说这些废话了，不如我来说点你不知道的。”

    “什么驾崩，你竟敢弑君！”

    “天底下没有我不敢的事。放心，你的爱妃淑妃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你还不知道吧，这么多年她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与侍卫私通，秽乱宫闱。”

    这个贱妇！

    仁宣帝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他气得直发抖。

    霍洵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还有惠妃和霍廷晖，趁你没醒已经拟好了遗诏。今日就算我不来，你也会死在他们手上。”

    惠妃向来温顺，霍廷晖也是仁厚之人。仁宣帝一时无法接受连这两个人都背叛了自己，他怒急攻心，喉间溢出一口血。

    说完这些话，霍洵没兴趣再留在这，起身准备离开。

    “你……得位不正，将来……人人……得而诛之！”

    仁宣帝用手指着他，恶声咒道。

    霍洵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我不是你，没人能诛我。”

    ——

    姜若被软禁在了重华宫。

    那晚她在燕王府听到皇帝驾崩的丧钟，随后就被霍洵派人接进宫里。

    一夕之间，惠妃，晋王被圈禁，定远侯府满门下狱，所有她在乎的人的性命都捏在了他手里。

    她哭着求霍洵不要杀他们，他并没有答应，只说：“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暂时留他们一命。”

    她猜到一点他会让她做什么，可她没有办法，只能流着泪应下。

    后来，她就被送到重华宫。从前侯府带来的人全部被调走，身边只剩下霍洵安排的人。

    今日阳光正好，姜若坐在殿内抄佛经，刚写了一张，芳琴便领着李暮进来了。

    “臣见过公主。”

    “李太医免礼。”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姜若没再见到过霍洵，倒是李暮奉旨为她调养身体，每三日便要来诊一回脉。

    李暮仔细替她把了会脉后笑呵呵道：“公主如今身体已经大好，臣总算能向皇上交差了。”

    “有劳李太医费心了。”

    姜若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公主言重了，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太医但说无妨。”

    “臣观公主忧思过重，长此以往对身体极为不利。因此想劝解您一句，皇上看重公主，许多事未必没有转机。”

    转机吗？

    姜若苦笑了一下，她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改变霍洵的任何决定。

    李暮知道她暂时还想不明白，也不多说，告退后便去了霍洵那里复命。

    ——

    入夜，姜若被带到了未央宫。

    霍洵并不在殿内，大约是在处理政务。

    芳琴引着她走到一处宽大奢华的浴池边，恭敬道：“公主，皇上请您先沐浴。”

    姜若沉默片刻，淡淡点头，“嗯。”

    随侍的宫女们行了一礼后便全都退了出去。

    她独自站了会儿才缓缓褪下衣衫开始沐浴……

    半个时辰后，霍洵批完奏折从御书房过来，径直走进内殿。

    只见眉目如画的少女身着宽松柔软的绯色寝衣，腰间系着一指宽的同色束带，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垂于腰际。

    静静立着，犹如一枝盛开的水莲。

    霍洵不自觉地靠近，低头圈住少女的腰，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贝齿，汲取她的香甜。

    殿内不知何时燃了一对红烛，映着地上人影一双，缠绵缱绻。

    “唔……”

    呼吸被掠夺，姜若气息逐渐不稳，最后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若若，我想要你。”

    不满足于只是唇舌交缠，霍洵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