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秘的账册
林婉儿害怕地道：“公子，你可千万别让他们记住你。给东厂盯上了，没一人能活下来。”
“婉儿，你见过死人会说话的吗？”
陆辰说得轻描淡写，林婉儿听得一脸迷茫。
“婉儿，你坐这儿不要动。我给你杀几条阉狗瞧矅。”
王公公尖声道：“大胆，小小锦衣卫，竟敢杀上差？”
绣春刀出，王公公话音刚落，又有几颗人头落地。
只有王公公还在喘气，一看大事不妙，他立即趴在地上求饶。
陆辰冷笑一声道：“王公公，你们几个东厂的人，千里迢迢跑到杭州，只是为了追杀林婉儿？还有没有其他事说来我听听。”
“没，真没有，不要杀我。”
“哦，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追杀她？”
王公公犹豫了一下，可脖子上刀一紧，他只得吞吞吐吐地道：“是一本账册……”
至于是什么账册，王公公死也不说，只是神情出卖了他，似乎他也不怎么知情。
绣春刀回鞘了一两秒钟，王公公的人头才轰然落地，一股血柱直喷空中。陆辰提起林婉儿，避开了这污血的飞溅。
林婉儿见陆辰这么神勇，她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幽幽地道：“要是早遇上公子这么厉害的人，家父也不会死在这帮狗贼手下了。”
陆辰奇怪地道：“瞧你很像官宦之后，难道你父亲是朝廷命官？惹上了什么事，这才让东厂的人追杀？”
林婉儿“嗯”了一声道：“家父是钱塘县令。一个小时前还在教我写诗文，没想到这帮人突然闯了进来，让他交出什么账册。家父不从，他们就大开杀戒，家人和下人全让他们杀死了。家父临时之时，抱住了王公公的大腿让我快跑，我才能跑到这儿。”
“哦，这么说你家离这儿不远了？都是这本账册惹的祸，你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吗？你父亲没有交给过你？”
林婉儿摇了摇头。
“走，你带我回你家瞧瞧。”
林婉儿叹息一声，一指远处天空的红光道：“家里还有什么？你看，可能让他们一把火烧光了。”
陆辰安慰了她几句，问她今后打算怎么办，林婉儿茫然地摇了摇头。
陆辰忽然心念一动：“婉儿的爹是钱塘县令，我刚回大明的时候，宰相庙中遇到的老乞丐是前钱塘县丞，他会不会知道什么内情？
他刚说出了前且丞的事，婉儿眼眶就红了。她说老县丞是个有才华的好人，而且喜欢仗义，只是被我诬陷坐了三年牢，父亲是常去看望他的，可惜，没想到今天他们已经是阴阳两隔。
陆辰想带林婉儿去宰相庙找乞丐，林婉儿幽幽地道：“我现在还能到哪儿去了？唉，和叔父一起乞讨为生吧！”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成叫化子还有没有天理？陆辰嘿嘿笑道：“婉儿，你遇上了我，你想当乞丐也没这个机会了。”
杭州城杀人了，城里立即开始乱了。幸好陆辰想到了前面，带着林婉儿刚出城，城门就立即关上了。
老县丞看到林婉儿也是大吃一惊，得知林县令今天晚上刚被东厂的人杀死，他更是捶手顿足。
她反过来劝慰了几句老县丞，轻轻地问道：“叔父，你知道我父亲有什么秘密账册吗？就是它给我家惹来了灭门之祸。”
“小姐，我都不在县衙了，哪知道这两年的事？令尊一向清廉，他会有什么秘密账册，杀了我也不信。”
“叔父，那家父出事前几天，到这破庙找过你，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唉，我是罪臣，令尊也不敢再起用我。他来只是和我叙叙旧，又惋惜我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时间一长就废了，所以他给我带了本《论语》。真的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林婉儿相当失望，陆辰冷冷地问道：“老县丞，你当年的功名是买捐的还是考来的？”
老县丞一听，愤怒了起来：“陆丞，你可以一刀杀了我，可决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我。”
林婉儿也在一边说道：“陆辰，老且丞当年可是乡试第一，曾经做过一任外地的知府。只因得罪了权臣，他才被放到钱塘来做个小小的县丞。”
陆辰微微一笑道：“哦，这么说来老县丞还是个饱学之士了？”
老县丞轻蔑地瞧着陆辰，什么话也不说。
陆辰微微躬身道：“得罪了，老县丞！可是既然您是饱学之士，这四书五经当然是烂熟于胸。林县令要送你书籍打发时间，也应该是搜奇志怪之类，怎么可能会送你一本小孩子都会背的《论语》呢》？”
老县丞气咻咻地道：“老夫是怪了些，可林县令也未必好到哪去！他这是嘲讽我，也是给我鼓劲，想让我以后重得功名为官。”
林婉儿突然惊喜地道：“不对，这里面有古怪！老县丞，那本《论语》在哪？能给我看看吗？”
老县丞从身下的稻草堆中翻出了那本书递给了林婉儿。
林婉儿看了好久，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她也纳闷了。
陆辰呵呵一乐道：“有句话你们听过吗？秀才遇到兵……这本破书有什么好研究的？一刀劈开就是。”
林婉儿急道：“万万不可，这是家父赠给老县丞的。”
“婉儿，要是书中真有秘密，不劈开它岂不是惋惜？要没有什么秘密，那它就是一本普通的书，毁了有什么可惜的？过两天我到杭州城里买一箱赔给他。”
他也没有真劈，而是抽出了匕首，小心翼翼地剔除着封面。
封面中果然露出了一张纸，陆辰接过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和一堆数字。
可连老县丞也摇头说不知道那几个人是谁，林婉儿更是一无所知了。
“东厂的人杀你全家，就为了这么一张破纸？如我判断不差，这上面的名字应该是行贿人，后面的数字是银两。”
那这些人要送给谁？东厂又是接了谁的命令来抢回这张纸并杀了这么多人？
老县丞脸色凝重地道：“能指使得动东厂的人，必是朝廷中权贵。可林县令从哪弄到的这份名单？东厂又为什么要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