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使团被歼谜案
刺史脸色苍白，陆辰慢慢地说道：“白蛮族士兵虽然骁勇，可仍不敌朝廷官军。朝廷令张醉征讨白蛮，苦战几年，皆因白蛮仗地利之故。如换个地方，白蛮兵卒便不敌朝廷军马。白蛮主，我说得是与不是？”
白蛮主点点头，叹息一声道：“老夫早就想与大唐通好，只是张醉截杀我白蛮信使，朝廷听他一面之辞，才出兵与我白蛮苦战多年。闻得当今圣上乃一代英主，取代了李唐，张醉也被锦衣卫陆大人所杀，所以白蛮才有机会进京与武皇修好。”
陆辰微微一笑道：“白蛮主有此心实乃苍生之福，只是可惜，有人不愿见到白蛮乌蛮成为天朝属国南诏，所以才有了白蛮使团回程路上被全灭之事，独留得白蛮主一条性命。”
白蛮主恨得牙咯咯作响：“乌蛮主，我知道你暗中豢养大毒蛇，并欺民为神龙。你听信传言，以为我白蛮秘术能助你提取神龙内丹，食之便能得道飞升？”
乌蛮主一瞪眼：“这是传言？不管是白蛮还是黑蛮，谁不知道这个秘密？”
白恋主气得大骂：“你尽可向我讨求秘术，也不用暗中痛下杀手，残杀我这么多白蛮同胞啊？”
乌蛮主闭口不言，陆辰淡淡地道：“白蛮主，那你可是错怪他了，杀你族人的并不是乌蛮主，而是另有其人。”
白蛮主睁大了眼：“这决不可能！我可是亲眼见到他们都是乌蛮服饰，要不是我白蛮使团卫队隔夜在普洱客栈喝多了，哪会被乌蛮得手？”
“白蛮主，我到过你们白蛮大寨，也拜访过老夫人，知你们白蛮人俱都海量。区区几杯酒，会让你们丧尽战斗力？我也试过乌蛮士兵，他们武艺真不怎么样，决不可能是你白蛮的对手，哪怕你们喝醉了，他们也不行。”
白蛮主一脸迷茫：“说得也是！可那天乌蛮族人真的厉害，顷刻之间就杀尽了我同胞，还把我掳了去。”
“白蛮主，那你不奇怪你为什么会关在巴蜀刺史府的柴房中？你也不奇怪为什么巴蜀刺史会逼问你秘术的下落？”
白蛮主摇了摇头：“老夫愚钝，还请陆大人开示。”
“那天杀使团的人，压根就不是乌蛮士兵。刺史大人带的亲兵护卫，那可是朝廷军队中的精英。他们扮成了乌蛮士兵埋伏于半路，又由刺史大人亲自出马以犒劳为名把你们灌醉，第二天你们虽然上路，可士卒体力已经大不如前。这就是你见到的所谓乌蛮兵能干净利落杀光你白蛮卫队的真正原因。”
“你胡说！”，刺史柳青大吼了起来。
“刺史大人，你听我慢慢道来。你派亲兵卫队杀了白蛮使团后，千牛卫查了许久也没任何线索。不是千牛卫无能，而是你刺史大人棋高一着。你让那些亲兵杀了使团后不许回巴蜀刺史府。刺史大人心够真细的，怕人多嘴杂，万一有人说漏嘴那可就麻烦了。”
刺史柳青嘴角抽搐了几下，陆辰又说道：“刺史大人命他们藏于乌蛮境内，千牛卫做梦也没想到凶手会逃离我天朝地界。只是这些亲兵藏于乌蛮山中，吃不得苦便扮作强盗出来劫财，不料正好遇上了我。”
刺史辩解道：“陆大人，要真如你所说，他们今天怎么敢回到刺史府？定是你认错了人。这些亲兵卫队在山中迷了路，昨天才出山找到刺史府。”
“刺史大人，今天你是用得着他们了，所以才把他们找了回来。过了明天，这些人恐怕什么也不怕了，能大摇大摆来到你刺史府。”
“卑职不明白大人此意！”，刺史仍是嘴硬。
“乌蛮主，你为什么会允许刺史亲兵躲于你乌蛮境内？因为你和他们各有目的。你乌蛮主想得到的是白蛮秘术，所以你的朋友才会在杀光白蛮使团后独独留下白蛮主并把他囚禁于巴蜀刺史府内。”
乌蛮主嘴角一抽，失声叫道：“陆大人，天朝对属国一贯宽容。我乌蛮主一时贪念，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武皇肯定要赦免我的，你还不把我放了？”
“没错，若真是你与白蛮主之间的恩怨，朝廷自不多问。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命你乌蛮士卒扮成白蛮士卒残害我天朝边民。”
“我没有！”
“还抵赖？刺史与你共商阴谋，你只想得到秘术，可刺史想让朝廷出兵剿灭白蛮，所以，他让你乌蛮主率兵扮成白蛮士兵杀人。可你乌蛮兵不堪一击，所以，你们只能是见了百姓杀，见官军就逃。”
“柳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画押吧，免受皮肉之苦。”
刺史柳青突然挺直了腰：“陆辰，你别得意太早了。没错，你真是聪明，所说我皆认了。可天亮前英国公大军必到，白蛮仍免不了血流成河。”
乌蛮主脸露喜色，赶紧追问此话可否当真。刺史大人怒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真以为就凭上官婉儿能阻挡得了英国公的大军？”
陆辰哈哈大笑道：“刺史大人，你所说非虚。上官婉儿此去，不但不会劝说英国公停止用兵，反而会鼓动他加快行军速度。五更时分，英国公定能赶到巴蜀刺史府。”
白蛮主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既然如此，陆大人您为何还要让上官婉儿前去相会英国公？”
“白蛮主稍安勿躁！实话告诉你，为何今天夜闯刺史府的锦衣卫十缇骑独少了最为机灵的老六？他已持我书信提前去英国公军前了。英国公见我书信，虽然会加快速度来刺史府，但决不是来征讨白蛮的，而是要与我陆辰义结金兰。”
刺史瞪大了眼睛：“陆辰，你胡说，这决不可能！英国公大军到时，不但是白蛮，连你的阆中也将夷为平地。”
陆辰不屑地道：“刺史大人，你以为你给英国公出生入死他就能听你的？在英国公眼里，你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英国公心有大志，你乃燕雀安知？”
忽然外面传来兵马喊杀之声，火光冲天。
刺史柳青一见，脸露喜色狂叫道：“英国公大军已至，陆大人，你现在求我，我还能在英国公面前美言几句免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