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粮食
“不过……”他低下了声音，“没有你在旁边，我也许真的会慌。”
“你的副官？我喜欢她这身衣服。”星儿称赞着。顾晗看了一眼她：“这就是你去寻找的基因？”
“正因为如此，所以汉朝才更不可能做有可能激怒罗马的事。”
“能筹到的粮食远远不够，只够食用几天。”卓自遥站在赫列金面前，“我建议，用这些粮食作为撤退中的……”
顾晗点点头：“我也一样。但是我们不可能总是在一起，对么。”
“嘿！”
卓自遥的眼神变化了：“她是……想让我去抢劫军用粮库？”
顾晗看着他，几秒钟后，点点头。
她转过身，向远处走去。卓自遥静立在那里，有些迷惑。
“大气正在形成，你要有耐心。”顾晗慢慢走着，“我们开展了对这个新家园征集名字的活动，有机会你可以看一看大家给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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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你该让他们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你要是不随舰，我……我连如何启动主炮都不会。”
“乐浦、那里是南海著名的粮产地，也有着最大的粮储中心。但是那是吕子明的守卫地区。一旦遭到攻击，南海舰队半小时内就会赶到——你真的确信要抢劫那里？”顾晗指着墙上的星图，望向卓自遥。
“我必须想办法得到更多的粮食……”卓自遥说，“也许不论用任何方法。”
十亿光年号整装待发。
“你早说过该让有些人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不是么？”顾晗扬起下巴，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理性主义者，主人。”星儿仰慕的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不明白……你打算将粮食只给极少一部分人？”
小乔挂了电话。事实上她的话不可能直接传到卓自遥耳中，那还需要经过跃迁站的传递。她抱着手在落地窗的阳光下站了很久，突然笑了笑：“也许他真得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
“然后你打算让其他人都饿死吗？”卓自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假如我们向吕子明借这些军粮，你认为他可能提供给我们吗？”
“用地球稀缺的贵重金属向商业公司换取粮食这是星际贸易法所不允许的，这是走私。”小乔举着她的三星h361走在某商业写字楼的巨大屏窗下，“地球人民也很需要粮食，我尽可能帮你弄到吧，为了把这些粮食运过去你知道我得打通多少环节吗？你调动帝国情报部门的资源，只是为了救一群奴隶……你认为他们有了粮食就能对抗罗马？这太可笑了。天啊，别让人知道我居然会帮你来做这种傻事。”
“我不敢确定……”卓自遥迷茫的望着那鲜血般的海洋，“星儿……我想问问你……赫列金这个人和苏尔乌斯相比，谁更可怕？”
“所以……”卓自遥摊了摊手，“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想也别想。现在汉朝正渴求得到罗马的干涉，怎么会同意支持罗马的反叛者。”
“确切地说，只有去战斗的人才能获得粮食。我们只需要一百万左右的军人，还有数百万的后勤工人。这样的一来，粮食可以支撑至少半年。”
“唔。”卓自遥漫不经心的答应。
“因为我得对这个新居住地，这些人负责。要是一旦出现意外，必须有人保证他们不陷入混乱。”
卓自遥呆呆站着，他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唯一的选择。但也是他永远不能这么坚决说出的选择。
“但是罗马元老院也被解散了，新帝国的倾向性我们完全不知道，也许他们会转向与大和舰队联合。”
“是的，很高兴你还记得。”卓自遥想，我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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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救世主，但我确信，世界已经在改变了。”卓自遥注视着顾晗，“你还穿着以前的军装？”
“又在想什么？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不是吗？”星儿笑着问。
“他们早晚都会死的，不是吗？在粮食断绝后饿死，或是在城市被攻破后被杀死。如果你，你会选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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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名菜鸟飞行员待命完毕，十亿光年号出发开始了它的第一次打劫行动。
“但是究竟什么时候这个星球上会有水呢？”卓自遥看着屏窗中未知之地那连绵的闪电，这场无雨的风暴已许持续了很久。
“呃……是这样，我们的战舰也许很快又要执行一次行动。”
战舰指挥室中。
“幸运的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闲着，二十个基地都发展的很好。还有约一千人自愿成为飞行员——主要是因为好奇，或是想逃避去拓荒基地进行劳动。”顾晗带卓自遥走过战舰内部，卓自遥看见了那一排排的训练机。他条件反射的感觉眩晕想吐。
走出总指挥室，在那钢铁之海上空巨大的电梯上，卓自遥久久不说话。
“另外……”顾晗站住，“我决定这次不和你一起随舰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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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未知之地。
“为什么？”
“好吧……”顾晗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好像答应过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能让全部人食用几天，就能让百分之一的人食用一年，对吗？”赫列金说，“我很感激你，你已经为我们的军队提供了极必要的粮食。”
“对了，小乔传过来的信息中，有一张星图。也许你会有兴趣。”星儿递过一卷纸轴。当展开时，星空在上面自动出现了，一个军事标志闪着光芒。
粮食期货市场出现了巨大|波动，一家排名前三的粮食加工业集团开始大举收购市场上的所有粮食。
顾晗盯着卓自遥的眼睛：“你认为你的每一次冒险都能获得成功吗？”
“那是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混蛋！”顾晗骂着。
“不知道。”星儿摇摇头，她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战争很快就会开始了，不是吗？”
“那么……请告诉我——我们这次会成功吗？”
“真高兴你能回来。”顾晗站在跃迁大厅的出口，一身戎装，“欢迎回到十亿光年号，舰长。”
“你成心打击报复是吗？”卓自遥佯怒着扬起拳头，他看见顾晗终于开心笑起来。
“会的。”卓自遥看向顾晗的眼睛，他竭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诚恳，虽然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