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技能提升
第二天，李昂又开始了跑步，几乎立刻就升级了。
体能技能升级！
获得了1个专长点。
他稍微慢了一下，但决定边慢跑边拉出状态界面查看专长。
大部分专长都在预料之中：跑步者，让他能够集中注意力，长时间跑步并自我挑战；跑酷，显而易见；高跳，挺有意思，能增加跳跃的高度。
与其它技能不同，李昂注意到体能技能没有直接的战斗应用。它们都是些实用的技能，或是增强移动能力的辅助。
他选择了跑酷。总是选跑酷。在夜之城这样的地方？轻松的选择。
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注意到各种路径。仿佛他已经跑遍全城，发现只要跳上那个货箱，就能攀上悬挂物，再爬到窗户栏杆上，从而到达那座建筑的屋顶。
诸如此类。
即使现在没有实践，想象这些也很有趣。完成一圈慢跑后，由于并不太累，他决定再来一圈，结果结束时确实疲惫了不少。
冲了个澡后，因为他已经在街区的摊贩那里吃过午饭，接下来就是更多的仰卧起坐了！耶！
他觉得自己开始变成那种沉迷健身房的怪人了。
等等，他确实需要去健身房，而且有钱……哦对，他脑袋里有个地图！
整理完毕后，李昂决定去找附近的健身房。于是他利用赛博植入的地图系统进行搜索。
有几个选项出现，但他注意到大多数地方都很小，且门前明显有虎爪帮的标志。
他不想去那种地方。他想要一个大型的、没有人情味的健身房，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他或跟他搭话。
他不是孤僻，只是担心进步太快！
于是，他找到了一家企业健身房，一个巨大的玻璃和金属建筑，里面的设备闪闪发光，照片上每个人都假笑着。显然是个毫无灵魂的地方。
完美。
唯一的问题是距离有点远，得坐火车。他给自己鼓劲，驱散了微小的紧张感。他讨厌上错车的那种感觉，但有了地图指引，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正确的火车并上了车。旅程平静无波，但他保持警惕，密切留意周围的人，确保没人能偷走他的插件。
露西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城里，但他不想冒险。
最终，他顺利到达目的地。
一座巨大的建筑。“镀铬环健身馆。嗯。”李昂边走边嘟囔着名字，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这里有大量高端器械，能调节重量，让他比做俯卧撑更能挑战自己。
一位挂着假笑的前台迎接了他，李昂无视了大部分推销后，支付了一个不太贵的月费，拿到了准入插件，便进入了健身房。
不幸的是，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穿西装的大块头拦住了。
“武器必须存入储物柜。”他指着身边的装甲储物柜指示道。
哦对，他带着家伙呢。
他点头，走过去把团结者手枪和刀放入储物柜，拿走插件。
之后，他让开路，他走了进去。
好多活动啊！考虑到回家还要步行，他决定专注于锻炼手臂。他可不想拖着两条废腿蹒跚回家。
做好决定后，他在一台机器上开始举铁，几乎立刻就看到经验值涌来。
100体能经验值获得。
100体能经验值获得。
100体能经验值获得。
他一边哼哧哼哧地推举，一边笑了。
当然，他的手臂后来像面条一样软，回家的路上疼得要命。但在那一节课里，他的体能等级几乎又升了一级。
迈过最初的障碍后，李昂开始更多地探索这座城市。乘火车去他想去或想参观的地方。
他可能路过过h10超级大楼里的v公寓，就为了看看。虽然那还不是v的公寓。无论他们在哪里，他们都是游戏开始后才搬进这间公寓的。
无论如何，这让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躲在公寓里。
只是他还没有觉得自己能做些什么。奇怪的是，有了这个玩家系统，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能对世界有所改变，尽管他知道这依然不大可能，腐败和邪恶太多了。
他得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能削减哪怕一点点邪恶。
主要是清道夫，该死的清道夫。
“嘿，嘿！”
李昂叹了口气。“嗨，弘美。”他咕哝着，手臂酸痛，正从火车站走回家。弘美骑车停在他旁边，当然是在人行道上，她才不在乎什么交通法规，轻巧地骑在他身边。
“怎么这么垂头丧气的？”弘美靠在车把上问他。
李昂转头看他她，噘了噘嘴，朝她挥了挥手臂。超额锻炼的后果非常严重，他达到了体能4级，但那是自虐的结果，现在他只想回家睡觉。
“哈，还在坚持锻炼啊？”弘美看着他，轻轻推着自行车与他并行。
“是的。”李昂告诉她，但弘美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好吧，反正我路过看到你了。俱乐部有派对，如果你想来的话。”
“算了，我想睡觉，手臂疼。”
“嘿嘿，好吧，听着，明天一之瀬暗示我们可能有新活儿。哎呀，别给我那眼神。低调多了，好吗？据说老板想让人盯着某个人，我们就去做那个眼睛。一之瀬问你能不能来。”
“我……好吧，我会来的。报酬怎么样？”
“糟糕透顶！特别是分那么多份，但至少能让我们多些人不无聊。所以——”她挥舞双手，让李昂本能地伸手去抓他的摩托车把手，结果手臂无力地晃动。
不过他很快控制住了摩托车。“要搭车回家吗？”
李昂叹了口气，其实只有一街区……“好吧。”他虚弱地爬上弘美那辆傻乎乎的后掠式摩托车，弘美等他坐稳后猛踩油门，害他只好抓住弘美，结果手臂一动就疼得直哼。
“贱人！”李昂因肌肉燃烧的感觉低吼。
“对不起，伙计！”弘美咯咯笑道。听上去可不像是道歉。
她在公寓门口放下李昂，正要离开时喊道：“嘿，你应该考虑理个发了，头发乱糟糟的！”说完他就开车离开了，让李昂愣了一下。意思是说，他的头发确实有点长了，但乱？
我的头发乱吗？
他虚弱地伸手拨弄刘海，发现有点糙。昏迷醒来后他还没剪过头发……看来他得再查查地图了。
又一次任务，又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从一个街头小子成长为一个重要人物的机会。
一之濑虽领导着一个小团队，但这并不是一个帮派，更像是赶猫入圈。有时他会接下一个工作，却发现无人能帮，或愿意帮忙。
那次教训他记住了。若非重大利益，马尔科姆和大江田只会退出，而弘美也只是偶尔现身。
为了激励他们参与这种枯燥的工作，比如这次的盯梢，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他要监视一个人，为少波大人任务，自然邀请了整个队伍。
大多数人拒绝了，直到他提出带些啤酒来，把这做成一场小型聚会，这才引起了他的“猫咪们”的兴趣。
他叹了口气，即便报酬微薄，而且大部分已因啤酒消耗殆尽。但有队伍在，风险会小很多。毕竟，谁都不喜欢被监视，而且他能有额外的眼睛来警戒四周。
这本是计划，直到那句老话应验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现在，他得应付醉醺醺的马尔科姆。小田被醉酒的马尔科姆惹怒，已经阻止了三次争斗。而他本人则无聊至极，坐在楼梯上盯着酒吧前门，监视一个可能在里面享受的家伙。
弘美甚至还没出现！唯一的解释是他去接诚了。
诚……这……
他不知该如何感受。一方面，他在一个瞬间证明了自己的可靠，尽管搞砸了任务……不，任务本就搞砸了。但那确实结束了任务，他救了他，以一种他不敢相信团队其他人能做到的方式保护了他。
尽管他让他有些害怕。
街上的孩子们常开玩笑或撒谎，吹嘘自己干掉过多少混混，但实际上很少有孩子真正手染鲜血，尤其不是意外的情况。
他自己的第一次杀人是个意外。他从一场恶斗中逃跑时，一个流浪汉抓住了他。
他出于本能开了枪，纯粹的肾上腺素和反应。
但诚？他的第一次完全不同。
听到引擎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弘美的摩托车终于驶上他们下方的人行道，诚跟在后面。
他眨了眨眼，因为眼前的男孩并非外出聚会的样子，也不像弘美那样装作帮派分子。
他来参加这种随意的盯梢任务，却穿得好像准备上战场。
一把冲锋枪挂在臂弯，腰带上别着手枪，大腿上还插着刀。他走上台阶，来到他们等待的走道，提着一箱啤酒，用那种他惯有的眼神扫视众人，仿佛在寻找弱点。
或许这只是经历那晚后一之瀨的想象。
他对他点了点头。
“我们来啦！派对开始吧！”弘美大声宣布，性格与他截然不同。
诚却不是来玩的，他拒绝了啤酒，直接开始四处查看，似乎在防备伏击。一之瀨指了指酒吧。目标的车停在一家酒吧前，他们则停在街对面。
沉默片刻后，一之瀨开口：“我喜欢你的发型。”
他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紧绷的微笑。“谢谢。我是模仿我很敬仰的人设计的。”说完，他又转向酒吧。他的发型短而利落，但前面有长长的刘海遮住额头。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选紫色。有更好的颜色。”弘美在他身旁嘀咕，指了指自己五彩斑斓的头发。
“霓虹绿不适合我。”他简单回答，但对着弘美笑了笑。
“这是你的损失。”
“任务详情？”诚突然问他，“弘美没细说。”
“有个家伙欠老大钱。他借了贷款，现在过了还款期。老大已经找他谈过，但担心他会溜走而不是凑钱。所以我们监视他。如果他跑，我们就跟踪，直到老大那边的人接手。”一之瀨发送了目标的照片和车辆照片。
“还有其他出口吗？”
“什么？”他疑惑地望着女孩。
“酒吧有后门吗？”
“应该有。”他意识到他的意图后说道，“该死，你觉得他从后门溜了？”
“可能没有。取决于他有多害怕？”他耸耸肩，“他有保镖吗？”
“没有。他不是冈萨雷斯那种。”
“好。”他简单回应，然后站起身，“我去盯着酒吧后面。有情况叫我？”
“好，听起来不错。”他简短回答，因为诚已经行动了。他没问是不是该这么做，他只是……做了。
他不确定是感激还是希望团队其他人也能这样，抑或只是希望诚能向他寻求指令。
他叹了口气。说实话，他很高兴那个过于严肃的人不再站在他旁边了。他让他显得很逊。
太尴尬了。带冲锋枪过分了吗？大概吧。当他走向大家时，尽力保持面无表情，因为太不好意思承认带冲锋枪主要是为了安心，别人都没带重装备！
笨蛋诚，他迅速找了个理由跑开，独自待着，远离众人的目光。当然，现在他在一个空荡荡的小巷口，拿着重型武器，被每个注意到他的人盯着。
好吧，你知道的。如果他能克服带他妈的机关枪去监视的尴尬就好了。
铃声
もしもし！
弘美，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很无聊。除了一之瀬，其他人都喝醉了，但他因为你指出他做得不够完美，现在超级专注。”
“我没有！”
“噗，我知道，我在逗你呢！那小巷怎么样？”
“黑暗，难闻，但也算安静吧？可能更糟。”
“无聊！你应该回来，我们可以看看能把马尔科姆灌醉到什么程度！”
“我们在工作，弘美。根本不该喝酒。再说，我得盯着后门。”
“呜呜呜，你好无聊！真的没意思……等等，目标从前门出来了。”
“我来了。 ”他挂了电话，急忙从小巷出来，走向酒吧入口。转角时他放慢了脚步，看到目标醉醺醺地钻进车里。看到那人醉态百出地坐进车里，他皱了皱眉。之后他就没再躲藏，只是叹了口气，穿过街道，那人还没发动汽车。
其他人已经在摩托车上，或像小田那样进了面包车。谢天谢地，马尔科姆坐在副驾驶位。
他一言不发地跳上弘美的后座，朝一之瀬点了点头。一之瀬僵硬地回了礼。
“出发。”他说着，跟着醉驾者出发。
他准备好做点什么了。酒驾真的很危险！
但最终，任务……很简单。他们跟着他来到一之瀬确认是目标住处的公寓，这家伙几乎撞上路上的一切，摇摇晃晃地从停得很差的车里爬出来，走进公寓楼。
“好了，任务完成。”一之瀬说，大家在街边停下，“我们只需要确保他今晚不逃走，看他那醉样，我觉得不可能。我已经跟老大汇报过了，干得好，各位。”他递过报酬，简直是零花钱，可能连大家的油钱都不够，但他耸了耸肩，他明白。他们是底层小卒，得一步步往上爬。
还好弘美送他回家，否则他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
他心里有部分在期待，渴望……今晚能获得更多经验值。
去杀戮。
刀刃稳稳地嵌入木板，他笑了。越来越准了！
“你在干嘛，我愚蠢的弟弟？”纯探出头，看起来很疲惫。
“哦！对不起，纯哥。我找到这块木板，想着……作为飞刀练习目标不错！我想学怎么投掷，以防万一，其实挺容易的。我没意识到会这么吵。”
他蹙眉。他无意吵醒纯。晨跑时捡到的这块胶合板给了他灵感，而且……有效。他已经从这个练习中获得了两次反应经验值！
纯困倦地眨了眨眼，注意到他送给他的战斗刀插在木板上。
“别扔到墙上就行。”他咕哝着，转身回到卧室。
“好的，睡个好觉，纯哥。”他轻声说着，转回头继续对着木板。
就差一点了。
他再次投掷。忍术实际上教了他如何投掷，但给他带来的是反应经验值，而非镇定值。
这套系统很奇怪。
李昂抑制住想要欢呼的冲动，仅以一个微妙的舞蹈动作来庆祝他的成就——反应技能升级至三级！这意味着他又有大量的技能等待磨练！而且，他能切实感受到自身体内的变化。如果说“体能”改变了他的身体素质，“反应”则影响了更多：平衡感、空间感知，甚至手指的灵巧度都得到了提升。
这感觉太棒了！尤其在李昂看来，反应三级只是个起步而已。
他伸展着身体，感受着因“体能”四级带来的新变化。肌肉的线条开始显现，虽然还未达到顶尖运动员的水平，但考虑到他从依赖轮椅到现在的转变之快，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捋了捋头发，对紫色的新发色颇为满意，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尝试。现在，他还需要更新衣橱，但已答应和好友弘美一起去购物，所以他正等待他的到来。弘美没有回复信息，这并不罕见，他经常长时间不回消息，然后突然连发十条短信分享他的日常。
今天他没有去健身房，一心期待着与弘美的偶遇，所以清晨时分他选择了轻跑，并在街区的公告板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他几乎被电视里那些荒诞不经的节目所吸引，但每档节目插播的广告让他望而却步。既然无事可做，他决定重拾一项久违的爱好。
网络潜行。
自从解锁了“突破协议”，他就没再深入探索过，尤其是在发现锻炼可以让他摆脱轮椅之后。但现在，周遭一片宁静，正是好时机。他走进房间，取出那个装有教学芯片的盒子，按照母亲的指导，插入了赛博甲并开始了研究。
几个小时的努力后，成果显现。
获得了100点“突破协议”经验值。 获得了100点“智力”经验值。
李昂点头，他确实在进步。
正啃着一串不知何物的肉串在街区闲逛时，李昂终于接到了弘美的电话。
“是啊！终于可以给你买些时尚的衣服了。我知道有个地方——”
“我已经知道想去哪家店了……抱歉。”
“哎呀，你不会是要摆脱帮派吧？不喜欢‘虎爪帮’了吗？”弘美直言不讳。
“我仍然爱我的兄弟并支持他，但我确实不太喜欢帮派。”李昂说。
弘美坦率地说。“随便啦，我来接你。”
“太好了，谢谢你，弘美，我真的很感激。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买新衣服。”
“很好！有我在旁边把关，你就不会选错东西了！”
李昂干笑了声，翻了个白眼，但他知道弘美是出于好意。
他们驱车前往日本城的购物区。然而，最初的尝试并不成功，李昂没有找到任何心仪之物。至少没有适合他真正目的——工作装的东西。第一次任务中穿的那件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血迹斑斑。
如果要成为一名雇佣兵，他想看起来更专业些，而不是街头小子的风格。
是所谓的“新军事主义”吗？他确实挺喜欢那种风格。
他们四处转悠，最终李昂妥协，允许弘美带他去了他推荐的那家隐藏的“虎爪帮”主题服装店。尽管弘美极力推荐，李昂还是没有购买任何带有帮派标志的商品，但令他欣慰的是，他找到了一双没有帮派标识的帅气露指手套。
这让弘美相当不满。
之后他们在城市中心的一家精品店停留。李昂发现了完美的夹克——一种可能是合成皮革的坚固材料制成，半长款式，刚好停在胸口下方，但拥有长袖和帅气的领口设计，既保暖又不妨碍他携带枪支。
他选了一件深色夹克，更让他高兴的是，袖子还可以卷起并固定，这意味着炎热时他不必闷在夹克里受罪。他立刻这么做了，庆幸自己不再需要穿着那件满是帮派符号的旧夹克了。
可惜，这花掉了他一大笔钱。即便是冈萨雷斯那件镀铬的破左轮，在夜之城也换不了多少。而且，他不想动用弘美母亲硬塞给他的那五千块。
不管怎样，弘美一边抱怨着李昂只买了两样东西，且都不是真正的衣服，一边开车载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李昂只是耸耸肩，对自己的新夹克很满意。
生活节奏暂时放缓。一周里，李昂大部分时间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在健身房的训练让他达到了“体能”五级，他的腹肌轮廓越来越清晰，接近六块腹肌的目标。
“运动”技能也升至四级，因为他在不停地跑步往返于健身房，以及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活跃。他不能总是依赖弘美接送。
一天，他正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进行最后的锻炼，突然被一阵声响吸引了注意。他暂停了机器，擦拭脸上的汗水，走出主健身区，进入了一个侧室。这些房间他之前从未留意，因为所有他需要的设备都在主区内。
侧室里，他惊讶地发现了一套模拟打沙包的高科技装置。一名装备了猿臂的男子正用力击打着机器。
李昂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挺酷的。那是一个固定不动的主体，伸出四条机械臂，末端装有圆形垫子。每当男子击打时，机器就会调整垫子的位置，不断适应打击。
随着快速连续的击打，机器不断调整，发出连续的响声。
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他竟然忘了徒手格斗！在游戏中，他跳过了所有的拳击场任务，认为那些任务有些傻气。但在现实世界里，学会如何出拳或更重要的是，如何格挡，是至关重要的。
他的手臂依然健壮。今天主要进行了有氧运动，于是他找到了一台空闲的机器。经过几分钟的摸索，他调整了机器的设置，从最轻的模式开始。
四条机械臂移动了几下，他注意到它们实际上装有小灯。
哦！他明白了。他应该击打绿色的垫子，避开红色的防守垫。
有趣！
多么可爱又略显有趣的体验！他试着打出几记软弱无力的拳头，先感受一下。在这个级别上，机器并不难对付。
第五次击打时，他收到了一条提示。
街头搏击经验获得。
技能未解锁，经验值未增加。
街头搏击解锁。
又是一项“体能”技能？当然乐意接受。
他全神贯注，无论今天的锻炼计划是否接近尾声，他都要在这台机器上挥拳，直到它给他应有的回报！
清脆的击打声与那名男子沉重、快速的击打声交织在一起，但李昂并不在意。他乐在其中，汗流浃背，学习着，随着一次次的提示音，他感到那份渴望愈发强烈。
来吧，给我那份甜蜜的等级提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收到了最后一项提示。
街头搏击技能升级！
一级。随之而来的是大量信息。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但数周来的高强度训练使他能够承受。他已经达到了“体能”五级，半小时的打沙包确实让他疲惫，但他还在坚持。
而现在？现在他知道如何真正地挥出一拳。或者说，至少他的技术比之前强多了。
他首次调整了机器的难度，让它尝试阻挡他。他又投入了几分钟，只是想感受一下新知识的力量。机器更高的难度设定意味着他甚至又获得了一次提示：
街头搏击经验值+100。
最后，他决定收手。浑身湿透的他擦了擦头，准备去淋浴。而那位有着猿臂的男子仍在继续。
这家伙的耐力真惊人。
“纯，房租和其他一切还好吧？我是说，我有点偷懒了，需要我多做点什么吗？”某天早上，当两人难得有时间共进早餐时，李昂问纯。纯每天都会去赌场，他们已经有两周没去过射击场了。
“没事，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吗？”纯抬头看着手中的早餐卷饼问道。李昂拒绝了纯的早餐，而是跑到街上买了别的东西。
“我只是……想确定你不是因为我而过度劳累自己。”李昂不由自主地承认道。
“啊。”纯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咬了一口卷饼后又没出声。
“嗯？”李昂不解地追问。
纯哼了一声，咀嚼完咽下食物后才开口：“赌场那边比较忙。老板因为我没从中抽水，也没惹麻烦，就给了我更多的职责，所以我外出的时间变多了，并不是过度劳累。在赌场的工作其实意外地无聊。”纯解释道，李昂吃着自己刚喜欢上的神秘肉串早餐，闻言停下了咀嚼。
他真的不想知道这肉是什么做的。
“哦，你升职了怎么没告诉我！”李昂突然高兴起来。
“不算升职，我们又不是公司职员。我只是被赋予了更多责任，所以需要更多时间。”纯耸耸肩，摆了摆手。
“我觉得这也算……不过，挺好。我只是……我不想成为负担。我一直努力提升自己，希望能做些什么。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别犹豫，就像我依靠你一样依靠我。”李昂用还剩最后一颗肉丸的木签指着纯说。
“我为你骄傲。”纯突然说道，李昂的脸瞬间红了。
“什、什么！”
“我知道你没见过他们，但我们的父母也会为你骄傲的。”纯审视着他说道，“你变了很多，但他们肯定会喜欢这样的你。”
李昂匆匆吃完最后一颗肉丸，跑出了房间，但在出门前，他还是勉强挤出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