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剧情回归
“寄天！”
“江爷！”
程景肩上一沉，滚烫的吐息打在他耳侧。
他双手颤抖，颤颤巍巍地抬手，扶住倒在他身上的江寄天。
“江……江寄天。”
江寄天扯了下嘴角，吃力地扬起一抹笑，“没事，别怕。”
雷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卸下开枪人的枪，钳制住那人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疯狂大笑，额前的长发被甩到两边，露出眼睛，让人看清了他的模样。
“田沣？他是田沣！”顾声指着开枪的人喊道。
田沣摆正脑袋，盯着程景，“脆弱不堪，你只是——天、地、蜉、蝣。”
程景看着田沣的眼睛，一瞬间，他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程景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纯白的空间，四周空无一物。
突然，不知从何方传来一个声音，“程景，你太可怜了，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和天道斗。”
程景环看四周，“你是谁？！这是哪？！”
“吾为——天道。你身为穿越者，竟敢崩坏剧情，把这个世界搞得乌烟瘴气！你们都该死！”
“不过好在，江寄天已死，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程景听后瞳孔一缩，“不可能，他不会死，不可能！”
他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快醒……”
讥讽的笑声再次传来，“他当然会死，没有人可以忤逆天道。”
程景听到刺耳的笑声，却忽然冷静下来。
他睁开眼，望向无边际的远处，冷笑一声，“放你爹的狗臭屁！什么狗屁天道，你要是天道，那我还是女娲呢！”
“你不信？那一刀，疼不疼？”
天道反问他。
“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没有多大的恩怨，却能让对方痛下杀手。还有苏以澈，明明刚开始对你那么友善，后来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你们经历的所有，都是我想让你们经历的。”
声音虚无缥缈，迷人心智。
程景不受其影响，嗤笑一声道：“你要真那么厉害，直接把我们抹杀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你绕这么大圈子，现在还把我搞到这么个地方，只有一种可能，你——做不到。”
他眼神一凛，“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信又怎样，江寄天已经活不了了，在他死的那一刻，剧情就会回归主线……”声音越飘越远，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声音，在呼唤程景的名字。
“小混蛋，小混蛋……”
程景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程昱泛红的眼眶。
“程昱……”程景发现自己嗓子沙哑，有些说不出话。
“呜呜呜——小混蛋，你可终于醒了！”程昱一把抱住他。
程景抓住程昱的衣服，嗓音沙哑地问道：“江……寄……天呢？”
程昱抱着他，没回话。
程景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句。
这次程昱依旧没有说话，他松开程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程景就好像没看出他的不对劲，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句，“江寄天呢？”
他直直地看着程昱，眼睛一眨不眨，渐渐地，水雾笼罩，泪珠一颗一颗砸下。
程昱被他吓到，从小到大，程景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别哭别哭，他没死，还没死呢！只是……”快要死了。
程景抬眼，愣愣地问：“没死？”
下一秒，他掀开被子，下床蹬上拖鞋，“我要去看他。”
因为起身起得太快，晕了一下，被程昱扶住。
“你小心点，急什么？”
程昱扶着他走出病房。
“虎哥？你们怎么在这？”程景看着守在他病房门口的江虎和江三，心沉了沉。
江虎眼神肃穆，“遵江爷安排！”
程景看向周潇。
周潇道：“江爷昏迷前让大家保护好你。”
程景眼睛眨了几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重症监护室外
程景慢慢靠近玻璃窗，一步，一步，直到看清江寄天。
他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道：“不是说没事吗，为什么还不醒？”
程景忍不住落下眼泪，想冲进去叫醒江寄天，想问问他为什么又骗人。
“医生怎么说？”程景问道。
一时无言，没有人敢回答他。
这时，周洒开口，“生命垂危，一口气撑着。”
周潇拽了下周洒，瞪了他一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蓦地，程景莫名笑了一声。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心想，景少（程先生）是不是傻了？
“程景，你可别吓我啊？别不是精神失常了吧？”程昱掰过他的身子，想看他的表情。
程景拿开他的手，转过身，朝保镖们挥了下手，“你们先离开一会儿。”
除了周潇周洒，其他保镖都没动。
江虎上前，说道：“景少，江爷说让我俩贴身跟着，要不然我们离远一点，您看行吗？”
程景呼吸重了一点，点头道：“好。”
江虎带着大家退到远处。
程景见周围没人了，转过身，缓缓道：“程昱，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一个声音，它说它是天道。”
程昱眉头紧锁，“天道？”
“嗯，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捅伤我的那个人，我记得他捅完之后说不是他做的，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干扰或者说操控了他？”
“不可能，阿生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天道。不过你说有东西操控这个事，我觉得是有可能的。”程昱道。
“那个东西说，”程景嘴唇颤抖了下，“它说等江寄天死后，剧情就会回归。”
“在梦里，它一直想蛊惑我，所以我一定可以帮到江寄天。”
程昱听得眉头就没松开过，他摇摇头，“不行，我不懂这些，我带你去找谢长生！”
一个小时后，谢家祠堂外。
“你们不能进去。”程昱拦着江虎他们。
“为什么？不行，我们得跟着景少。”江虎道。
“谢家祠堂不是谁都能进的，而且程景进去可是为了救江寄天，你确定你们要打扰他？”程昱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