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被驯服的
祁潇过了三日,终于到了京城,先去拜见了皇帝,又去见了沈策,沈策与他见面,二人关系较好,就没有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
叶宁这是第一次见到祁潇,祁潇身材高大,俊美无比,眉眼中有着杀气,还有常居上位者的尊贵,可谓是与沈策如出一辙,但也与沈策不同,沈策对人的疏离与冷淡更多,而祁潇,却总是面露笑意,给人一种别样的亲和感。
但祁潇给叶宁的第一眼,就让叶宁感到了,他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要远离他,祁潇也注意到了叶宁,沈策又将叶宁的身份介绍给了他,“这是叶宁,我的未婚妻。”
叶宁没想到沈策会这样说,他跟在沈策身边完全是因为要保全家人的无奈之举,但沈策这样说,他也是很惊讶的,他以为沈策只把他当作了床伴呢,叶宁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欣喜。
祁潇看着如此俊美娇弱的人,也来了好奇心,调笑道,“果然是美人,难怪让我们一向洁身自好的摄政王恋恋不忘。”祁潇知道沈策与叶宁的事情,自然也就调笑了他们。
刚才沈策没注意看,直到到了客厅中,祁潇褪下了披风,沈策才注意到祁潇的脖子处竟然有一道匕首划过的细痕,虽然特意用药膏遮挡了依旧可以看出来,那细痕似乎只是划破了皮肉,不深,很浅,像是不经意划到的。
沈策知道祁潇武功,旁人近不了他的身,但他想不通,是谁给他划的呢。想到祁潇的那个小野猫,沈策也就猜到了。
沈策看着祁潇,轻轻一笑,祁潇注意到了沈策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痕的嘲笑,毫无介意,反而向他挑了挑眉,露出来了不在意的表情。
叶宁对祁潇没有好感,他不说话,只是坐在沈策旁边的座位上,沈策与祁潇喝了会茶,又闲聊了几句,祁潇起身告辞,在走到门口时,祁潇挤挤眉,悄悄对沈策说,“你是不是对我脖子的伤痕好奇,小野猫不听话,不过,我有信心一定会把他驯服的。”
沈策见祁潇不似开玩笑,这样与他说,完全是不想自己看他笑话,因为祁潇应该猜出了沈策知道他脖子的伤从何而来。
祁潇可是在沈策面前很要面子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小野猫伤了他,而让沈策嘲笑他。
沈策低声说,“啧啧,注意点,你这玩的也太狠了,别把自己搭进去。”祁潇邪魅一笑,“放心,我会驯服他的,不听话的后果,他明白的。”
沈策看他这样,笑了笑,二人告辞,祁潇回了祁王府中。
“他怎么样了?”祁潇开口没什么情绪地问。回答他的是祁潇的暗卫首领之一风意,刚刚风明过来回复,“温公子醒了,不过双手如今不能动,毕竟温公子的手受的那些刑罚,虽未伤骨,但皮肉的痛苦也着实受不住。”
“刚刚楚医师为他上了药,楚医师说,需要养几日,这几日温公子的手不可以动,也不可沾水。”
“知道了,吩咐厨房,送些滋补的汤送过去,晚膳也要多做些他爱吃的东西。”风意下去吩咐了。
温郁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他脸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俊美的脸上,显得十分虚弱。
在两天前,温郁要在进京的路上逃跑,因为路途遥远,所以祁潇在外带人搭建了帐篷歇脚,他们一般晚上休息,白天赶路祁潇的人很快搭好了帐篷。祁潇有事处理 所以温郁被风明看着,在风明带他去帐篷的时候,他假装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风明见他最近很乖,没有要跑的意向 就在外面等他,温郁趁机逃跑,不过,还没走出营地,祁潇的人就发现了他。
祁潇的人身手敏捷,反应也快,轻而易举就把他带了回去,祁潇看到他,逃跑又被抓回来后,无奈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使人后背发凉。
祁潇一把把人抱入他的怀里,用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腰 ,温郁感觉他的腰都要被眼前的人捏断了,痛的他闷哼,冷汗流了下来,祁潇解他的腰带 ,意图明显不过,他对祁潇的恨意翻涌,他趁着祁潇不注意在脱他的中衣,他拿出来了他的前些日偷拿到的小匕首 ,向着祁潇的脖子处狠狠刺去,祁潇反应也快,但还是被他那尖锐的刀尖划伤了脖子 不过只划破了一点皮。
祁潇瞬间怒了,他将温郁手腕狠狠握住,仿佛要捏碎温郁骨头一般,温郁痛得将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痛得眼泪翻涌。
“祁潇,滚开。”温郁大骂,祁潇眸色阴冷,气势吓人,“阿郁,真不听话,我看你就是欠教训,别急,我有的是耐心,你会被我驯服的。”
温郁不甘示弱,“除非我死,不然,屈服于你 ,不可能,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看见温郁不甘示弱的样子,祁潇被气笑了。
“话不要说的太早了,阿郁,你就是容易把话说满。”
祁潇吩咐刑堂的人对他用刑,但不许伤到骨头,只要够痛够让人生不如死就行,祁潇的刑堂里,会磨人的刑罚,还不伤及要害地有很多,与沈策那里不相上下。
“既然是你的手不听话,还伤了我,那就惩罚你的手吧,长长记性。”
说着,吩咐刑堂的人拿着刑具进了他所在的帐篷。两个侍卫先将温郁的手臂按住,使他的手臂不能动 ,又有两个侍卫将温郁的手指一一按住,抚平。
风清拿着细细的长针,一一扎入温郁的手指里,手指是人体比较敏感的地位,再加上这种针扎,使温郁痛不欲生,他奋力抵抗着,想把手拿出来,但侍卫的手劲很大,再加上受过严格的训练,使他的手不能移动分毫,他只能承受这毫无人性的惩罚。他痛苦地大骂,“畜牲,混蛋 ,放开我。”他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但没多久他就痛得骂不出话来了。
细细的长针狠狠扎入,又拔出,使十指备受折磨,温郁中途疼昏过去了几次,但都被泼醒 甚至后来祁潇还让人,给他喂了那种使人清醒,又放大感官的药物。
温郁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后来祁潇才肯放过他。
温郁的手被扎的血肉模糊,温郁眼神涣散,脸色惨白,双唇被咬的一片血迹。
祁潇轻笑一声,“今天先放过你,以后慢慢算账。”祁潇继续赶路,派了楚年替温郁医治。
楚年医术极好,是祁潇的私人医师。楚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双手,对温郁很是心疼,毕竟好好的人,被祁潇强制留在身边 还那样对待,真是叫人不忍心。
就这几年,楚年已经给温郁诊治好多次了,一般都是拜祁潇所赐。
温郁因一天一夜未合眼 昏昏睡了过去,还发了烧,楚年费了好大的劲,才使他退热,后来温郁因身体疲惫,一直沉沉地睡着。
直到今日入京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