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生于尼罗河以北，葬于尼罗河以南

    收集粮食的工作在进行着，让我们把时间向前回拨，通过威廉的视角去看法军于1798年在埃及的生活。

    开斋节那一月的12日，开罗的全城居民庆祝mawlid（圣圣节，先知诞生之日），所有人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在爱资哈尔清真寺庆祝活动。

    威廉经常忙于跟随学者研究，所以对节日不感兴趣，这种异教徒的节日他连好奇心都不存在，傍晚回到了开罗，居民们围着火堆唱歌起舞，道路堵塞严重，威廉只好在旁边看他们庆祝。

    拿破仑穿着东方的长袍，戴着头巾，出席了圣圣节，出于拿破仑对他们文化的尊重，迪万授予了他阿里-波拿巴的称号，拿破仑在宴会上宣称自己是“先知的配得之子”和“安拉的最爱”。

    其他军官和威廉一样，对于这种异教徒的节日不感兴趣，也没有拿破仑那样的政治需求，所以大都在屋内休息。

    拿破仑经常表现出他对伊斯兰的热爱，在威廉看来，这其中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学术兴趣，百分之二十五对阿拉伯文化的好奇，剩下的不过是统治埃及的政治算计罢了。

    但是尽管如此，当地的居民依旧不接受法国人，有些极端分子用匕首偷袭法军士兵，他们常常隐于夜色之中，挑选落单的倒霉蛋。

    威廉曾经大力排查了法军仓库周边的街区，一旦粮仓起火，那会让法军陷入混乱。

    在一个不起眼的夜晚，威廉如往常结束了埃及学的研究，来到了仓库询问情况，提醒了值守夜班的士兵睁大眼睛。

    突然，几个全身披着白袍，面部被白色面纱遮挡的当地人冲来，他们右手拿着匕首，左手举着火把，嘴里喊叫着什么，他们的目标正是法军的仓库。

    威廉抽出手枪，击毙了离自己最近的袭击者，然后抽出马刀砍向他们，值班的士兵吹响了军号，周边巡逻的士兵立刻赶来和袭击者打斗在一起。

    宽松的白袍影响了袭击者的速度，威廉架开匕首的挥砍，左手抓住刀尖，贴身靠近用刀刃割开了对方的喉咙，对方并不是职业士兵，他们见死了许多队友，立刻吓得逃跑，但巡逻的士兵堵住了他们。

    月光照耀着大地，威廉用袭击者的帽子擦拭着刀身，士兵留下了两个活口用作审问。

    “该死的贝都因人，他们潜入进城市，想要抢走粮食。”赶来的梅努将军骂骂咧咧的，顺便踢了一脚跪地求饶的袭击者。

    “将军，接下来如何处理？”一名士兵询问道。

    “问也问不出什么，贝都因人的营地是流动的，他们经常趁着夜色偷袭商队和城市，直接就地处决。”

    将军下达了直接处决的命令，枪响后，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1798 年 9 月 22 日

    这是法兰西共和国成立周年纪念日，为了庆祝它，拿破仑命令在开罗的广场上成立了马戏团，除了值守要地的军官和士兵，几乎所有法国人参加了庆祝活动。

    马戏团的建筑非常的庞大，105根柱子装饰着这座建筑，每根柱子上都悬挂着一面带有部门名称的旗帜；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方尖碑，上面刻满了铭文七个古老的祭坛上可以读到在荣誉战场上牺牲的士兵的名字。

    所有法国人吃着美食，喝着葡萄酒，让自己从压力中释放出来，威廉将一些当地的美食摆上桌，让士兵们提前适应当地的食物。

    拿破仑站在台上对士兵们发表讲话，他罗列着自从围攻土伦到金字塔之战的丰功伟绩，鼓舞士兵们继续努力。

    “从以艺术和商业闻名的英国人，到丑陋凶猛的贝都因人，你们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力。战士们，你们的命运是美好的！这一天，四千万公民庆祝代议制政府的时代，四千万公民在想念你们。”

    士兵们高喊“共和国万岁”，并一同唱着革命战争时的歌曲。

    庆祝在埃及的胜利有些尴尬，这引发了当地居民的负面情绪，但真正让他们起义的，是拿破仑在埃及的征税，威廉和其他参谋团在进入开罗时就算了一笔账，想要维持住这支庞大军队的各项花销，就只能向本地人征税。

    开罗大起义之后，迪万被军事委员会取代，所有下埃及的城市张贴了公告：“不要再把希望寄托在易卜拉欣和穆拉德身上，而要相信那个随心所欲地处置帝国、创造人类的人”。

    其余的时间，所有人投入到研究之中，直到法国指挥部获悉，来自叙利亚的杰扎尔帕夏占领了位于地中海、靠近埃及与巴勒斯坦边境的埃尔阿里奇要塞。

    东方军团要直面奥斯曼帝国的军队，拿破仑挑选出一万两千名士兵组成叙利亚远征军，准备和奥斯曼当地的军队作战。

    东方的较量才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