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恐怖统治
推翻了吉伦特派的雅各宾派,成为了法国的统治者,所有人都聚集在“不可腐蚀者”罗伯特斯庇尔身边。
温和的共和主义被激进派取代,一场红色恐怖袭卷全国各地。
一个昏暗无光的房间,雅克·丹东停下手中的笔,身体完全靠在椅背上,现在巴黎的形势严峻,党派之间的政治斗争越来越大,从曾经的国王,到教士,再到贵族;“那么接下来的刀该挥向谁呢?”
丹东小声说着,一位中年男人推门进来,行为因愤怒有些粗鲁,他拉开椅子,坐到了丹东的对面。
“我们不能放任他们这样了,他们快疯了,尊敬的丹东公民,我认为我们在五月所做的努力是错的!”那个男人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诉苦。
丹东忽略他一些倒苦水的言辞,他本想指出他最后的话是错误的,推翻吉伦特派在当时,自己是百分百支持,但事到如今,丹东自己也认为一切都——过了。
“德穆兰公民,也许你是正确的,拉法耶特公民以前说,一些事情不要未作思考就开先例,否则其代价是你我无法承受的。”
德穆兰认同的点头,他迫切需要丹东能团结一些反对恐怖统治的人,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控制,任何人被定为反革命就会被送上断头台。
“杀了国王,杀了教士和贵族,接下来就会是我们了,丹东公民!”穆德兰尖叫道。
“你的打算和行动呢?穆德兰公民,我被他们逐出了议会,我的脑袋还在肩膀上,难道是他们仁慈吗?”
丹东说完将纸笔收好,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振作起来,他认为现在的一切还有救,穆德兰拉住了丹东,低声说道:“我正准备创办《老科德利埃报》,我们需要我们的舆论阵地,我需要你的支持,丹东!”
穆德兰死盯着丹东的双眼,寻找着赞同的神色,丹东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了对方。
1793到1794年的法国是沉闷的,黑暗的,许多贵族出身的军官开始被打压解职,弗里昂请假离开了巴黎和军队,在南方远离了斗争。
丹东在广场上向众人演讲,他挥舞着双手,抨击以罗伯特斯庇尔为首的极端派,“法兰西的公民!敌人已经被我们击退,恐怖的弹压应该停止,我们应该和英国尽快议和,发展我们自身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再屠杀那些所谓的反革命,停止内斗,取消最高限价,恢复商业自由!”
民众们有些人支持,有些人痛骂丹东已经背弃了共和国,警察们努力维持秩序,但民众们分成了三拨,支持罗伯特斯庇尔的,支持丹东的,还有支持埃贝尔的。
雅克·勒内·埃贝尔,曾经是剧院的收票员,在加入雅各宾派后,进入了执政圈子,他鼓吹非宗教化运动,认为理性才是信仰,推翻吉伦特派后,主张实行恐怖政策,他煽动无套裤汉示威,逼着公民同意推行《嫌疑犯法》,他认为有些人心中脑中在反革命,是共和国的潜在敌人,他敌视丹东的“宽容”,又指责罗伯特斯庇尔对贫民不管不顾。
埃贝尔在房间内踱步,他现在烦躁不安,丹东对他采取的行动越来越激进,己方民众快被他“煽动”过去了,而罗伯特斯庇尔,“不可腐蚀者”,还独坐高台,大权在握,自从他们推翻了吉伦特派,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剩下推翻罗伯特斯庇尔这条路了,共和国应该由我们接管,只有正确的道路才能引领民众前进!”
说完,和支持他的人密谋准备行动,几天后,肖梅特冲进埃贝尔的办公室,他听到了一些风声,埃贝尔要推翻罗伯特斯庇尔,他一进去,极力劝阻对方收手。
“你疯了吗!你这样做反而让罗伯特斯庇尔有了动手的理由,倘若你们三人维持现状,法国不会再向深渊跌去。”
埃贝尔最终听劝,放弃了谋反,但他密谋的事情,已经让丹东知道了,1794年3月,埃贝尔被警察逮捕,法院宣判其犯了阴谋反对共和国罪,审判流程很快,埃贝尔的辩护律师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3月24日,埃贝尔和支持他的十七人被押上了断头台。
而丹东和罗伯特斯庇尔的矛盾彻底的激化,3月30日夜,大批警察冲进丹东家里,将他逮捕了,4月5日,以“阴谋恢复君主制颠覆共和国”罪送上断头台,台下支持丹东的民众怒斥罗伯特斯庇尔是一个刽子手。
现在,罗伯特斯庇尔真的大权在握,无人能及,而疯狂还要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