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节奏加快的生活

    1785年春。

    整个学校像是被上了加快的发条，每名学生见面好像只打声招呼，就加快脚步到教室去。

    弗里昂再也没有在筑城课上见到过拿破仑，班级里的学生少的可怜，学校为了炮兵考试，开立小班给学生恶补，休息时间和一些无用的课程都被推掉了。

    拿破仑更是立下誓言，要在今年直接考核裴蜀四卷，他推掉了至少五个学科，甚至在课本上写下了豪言壮语：

    伟大的裴蜀，我要完成你的课程

    可在这之前，请让我说

    你帮助了申请人

    这千真万确

    可我要完成了它

    便笑个不停

    因为到了五月底

    我就会给他出主意

    chuquet, a la jeunesse de napoleon

    至少有二十五名学员加紧学习数学课程，经过几天的上课，弗里昂从来没有在绘图、舞蹈和筑城课上见过拿破仑，毕竟这一年两次的机会非常的珍贵，并且竞争压力很大，这份压力并非来自学校内部，而是全国其它的学校，比如全国领头羊--梅斯军校，那里的数学氛围浓厚。

    弗里昂把重心放在了军事训练和实战上，这里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弗里昂决定进入骑兵连队里去。

    中午时分，不少学生连饭都不吃了，都聚集在书房，想要攻破眼前的难关。弗里昂则向上级申请了更多的训练时间，教官也十分乐意给他开小灶。

    “注意手腕，弗里昂下士，不要让他左右你的进攻路线，动用你的整个臂膀。”教官用木刀和弗里昂对练，刚开始，教官凭借经验压他一头，但时间一长，教官逐渐力不从心，弗里昂的攻势越来越快，直到一天下午，弗里昂打中了对方的持刀手，教官的马刀应声落地。

    “干的不错，弗里昂下士，努力付出就会有回报。”教官和弗里昂牵引马匹，到草地上休息，一边看马儿们吃草，一边坐下来聊天。

    “未来做何打算？”教官问道。

    “嗯服完兵役后回家结婚，这是我目前的打算。”

    “非常的合理，许多人都和你走着同样的道路，出生，学习，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最后面对死亡。”教官席地而坐，手里捏着草根，像是在发泄什么。

    “人生而如此，不是么？我们每个人都要走这条道路。”弗里昂坐在旁边，抬头望着夕阳落下。

    落日余晖洒在学校，整个学校，甚至整个巴黎像燃烧起来一样。

    “今天天气不错。”弗里昂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

    教官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捏着草根，这时，铃声响起，到了晚上用餐时间，教学楼里面的学生鱼贯而出，结伴而行出去吃饭，弗里昂扭过头看向教官，见对方不为所动，于是开口提醒道：“教官，到饭点了。”

    教官如梦初醒，茫然的看向四周，他刚从自我的世界中脱离出来，“走吧！你自己去吃饭吧。”说完，教官起身离开了。

    弗里昂望着最后的夕阳，逐渐落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