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新学期

    1785年年初。

    巴黎军官学校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返回学校，学生们租房子的租房子，放行李的放行李，忙完手上的事情后，来到学校礼堂坐下来，听着教官的讲话。

    数学课上，教室里的学生多了一倍，课堂上也看不到搞小动作的学生，所有学生都在抓紧学习，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第一次考过炮兵考试的学生，有一部分准备直接攻读裴蜀四卷。

    裴蜀后两卷是代数和物理力学，难度直线上升，弗里昂看这些字母符号连连叹气。

    军事训练课上，教官拉来一个“大家伙伙！1776年格里博瓦尔炮系下的4磅炮，炮身呈青铜色，有效射程约500-600米，最大射程1500米左右，火炮装备六英寸和八英寸炮弹，装填工具也全部拿了出来，排列整齐，炮刷，顶端包裹着羊毛，蘸水之后来熄灭炮膛内残留的火星；干炮刷，清洗掉前面步骤留下的水分；涡状的钩子则是用来清除炮膛内残留的纸片或纤维，当时的火炮装药用纸或法兰绒包裹；装填杆，将炮弹向里按压使用；点火棒，其中一端是纸卷，内部包含着慢燃物质，火药、硝石、硫磺和亚麻油的混合物。

    教官讲解完装填工具，开始向学生们示范火炮的发射流程。

    七名教官围绕着炮身，手中各自拿着装填工具，“每门火炮要有七名炮手，步兵若干，步兵用来协助移动和保护火炮，7名炮手，炮长由军士担任，一名点火手，一名装填手，一到两名搬运弹药，一名负责清理炮膛，最后一名负责点火。”

    教官们拿着工具，站在指定的位置，教官扭过头继续说：“每两门炮有一名中尉负责，而炮兵连由上尉负责，他们决定是否移动、待机和开火。下面我们来演示装填和发射过程。”

    清理人员，用水蘸湿羊毛，将炮刷捅进炮膛，来回三次后，拔出来；与此同时，点火手穿戴厚皮手套，用拇指按住点火口，教官对学生说道：“这一步很重要！发射后炮膛内部温度会迅速降低，膛压减小，空气则会由点火口倒灌入炮膛，如果有未燃尽的火药，膛内还残留着火星，那会伤害到正在进行蘸湿作业的人员，”

    说罢，装填手先搬起装药包，塞进炮膛之中，再将实心弹丸一并放入，在装填动作结束的同时，手持装填杆的人员压实弹药，点火手见状，用锥子由点火口探入后膛管，弄破装药包，然后在点火口插入棉质引信，然后在用手作遮挡，教官再次说道：“弄破装药包是为了方便点火，用手遮挡是防止大风和雨水干扰点火。”

    炮长大喊一声：“feu！（开火）”

    点燃了棉质引信，所有学生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双手捂住耳朵，砰！炮弹直射而出，将前方五百米处的防御工事开了个口子，因为是实心弹，仅仅是小范围由动能引起的炸开。

    教官回头扫视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仅仅是装填和发射，所有人看这里，火炮标尺和仰角工具，在用标尺测准目标后，对照炮兵射表来微调。”教官调整标尺和炮身，因为是轮式架构，火炮的移动和准度都令人着急，有时候，就要先试射一发，再根据情况调整。

    “六个人一组，炮长由教官们担任，看到远处的工事吗？下课前我不想看到它们。”

    弗里昂和拿破仑分到了一组，其余四人是高年级学长，弗里昂分配到清理任务上，拿起毛刷，在水桶中浸泡后，用力在炮膛中清理，其中一名学长按压住点火口，拿破仑在弗里昂清理完毕后，用干炮刷配合另一个人的钩子将炮膛内部彻底清理干净，剩下两名学生麻利地搬起装药包和弹丸，一前一后放入其中，等待多时拿着装填杆的学生，将两样捅进炮膛深处。

    学长弄破弹药包，插好引信；下面就迎来一个难题，如何击中五百米远的目标？

    拿破仑上前比对着射表，配合三人将炮身向右倾斜，再向前推进几法尺后，向教官请示开火，教官点头同意。

    砰的一声，正中防御工事，老教官亚历山大对拿破仑这一组表示了认可，并允许在实战射击中多增加一发炮弹，而其他学生只有三次试射机会。

    课后，教官看着只有两面工事墙上的破洞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