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调查
这几天石坑镇的失踪案件发生到现在依旧毫无头绪。
整个两英派出所的同志陷入无比繁忙和沉重的工作中。
所里每个警察都投入在紧张的调查里，分头行动，沿路调查，分析线索。
上级命令趁舆论压力还没发酵扩大，尽快找到失踪的人员并揭开案件的真相，抓捕犯罪分子！
晨会依旧开在早上 8 点。
其中有十几位警察通宵了一整晚还未睡，此时也坐在会议室听从领导的分析和安排。
“同志们，天气预报今天两英区不会下雨，是好事！”
“咱们同僚们该调查的方方面面一定要尽快跟进，落实，最主要一丝小细节都不能漏。”
“更重要的是医院那几名关键人！还有刚才医院打电话来上报的两名新的嫌疑人！”
所长林西昌今年五十四岁，也是通宵了一整晚。
上面的压力给的这么大，不搞定清楚失踪的事！让人怎么能安心睡得着！
“接下来由赵队给你们讲一下。”
林西昌说完指着赵墨队长，打开水杯喝起他那刚泡不久的龙井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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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嫌疑人是三月十六号由群众报警救助到医院的。根据判断，是三月十五号暴雨第一天发生的事件，第二天有老人在东平村自家猪圈发现的他。经过检查，身体内外无伤，并不大碍，但目前已经昏迷了 4 天未醒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精神性昏迷。根据调查和比对，证实此人是石坑镇东里村林楚河，目前在两英人民医院，已通知家属。
第二位嫌疑人是三月十七号由群众报警，当天出动二十名特警到达石坑镇高埔村，黑暗大雨中在村内小卖部旁找到的，身体泡在水里已许久，腹部受伤，当时其他同志都觉得人已经没了，检查之后发现有呼吸，立即送往人民医院，诊断结果目前同样属于精神性昏迷和腹部被刺受伤。目前背景还在调查中。
第三位就是刚刚医院上报过来的俩父子，石坑镇下坝村许泽榕和许俊初。现在已经安排两个人过去调查。
医院今天小组里也安排几个人去盯着。
另外电话安排石坑镇六个村书记把有嫌疑的都务必上报，每个村的治安队继续保持 24 小时五趟巡逻检查，有任何情况电话联系。
目前证实总共有六位失踪，照片和身份信息在资料库领取，失踪人最近交际的人士和去过的地方，都切记调查到位。
其他有什么进展务必随时汇报，散会…”
赵队讲完，同志们繁忙的工作又继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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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初去完小敏家后，谢绝了她的好意。自己在医院后面两条街租间宾馆房。
那地方破旧不堪，一晚二十五元，比起小敏那豪宅，那这里简直惨不忍睹！
但至少有个地方、有个床、可以洗澡，甚至煮点东西。
之后就坐公车到石坑镇上找回他爸那摩托车，让师傅检查后换了火花塞就赶紧开过来医院，生怕等下又下雨。
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在医院饭堂打包两个盒饭就往住院部赶上去，怕母亲有什么事联系不到担心。
此刻汪秀娟忧心忡忡，眼前病房内坐着两位警察同志，声称是前来了解昨天下午的情况。
她向他们说明了儿子出门租房的事，然而，两位同志却执意一定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妈，我回来了。”俊初拎着两个饭盒走进病房，满脸疑问看着两位同志…
“这两位是？”
“许俊初是吧，我们是两英区派出所的，没什么事，就简单了解一下你们昨天下午发生什么事。”
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同志拿着笔记本跟俊初说道。
俊初有点错愕，怎么警察会来调查，那天晚上没啥事啊，难道真如小敏说的，那个人拿着刀是杀人了？
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带着一丝紧张，毕竟长这么大可没接触过警察，更何况是调查。
俊初放下饭盒坐在他妈旁边说：“好的，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
那位年长一点，大概 50岁左右看起来有点威严的同志，声音带些沙哑：“你们昨天为什么去石坑镇？”
“和我爸一起去买奶粉给我侄子。”
旁边那位年轻同志拿着张 a4 纸边听边写着。
“现场发生什么事，你爸才这样？”
“昨天我们从下坝出发到石坑镇买奶粉，之后回去的路上摩托车出现问题，后来下起黑暗大暴雨，之后我爸手一直指着一个地方然后就昏倒了。”
“指着哪里？你当时看到什么？”
“他一直指着前方，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你们是怎么来医院的？”
“有个好心人开车送我们过来。”
“什么人？”
俊初心里不太想报出小敏的名字，虽然也没什么，但人家本来就是恩人，说不定工作什么很忙而且不想泄露自己的隐私，要是这事搞到被警察调查还带来麻烦，那不是辜负她一片好心。
“你务必如实陈述，这事关重大，提供虚假信息将会追究你责任的。”
年长的同志似乎看出俊初的小心思，冷冰冰地说道，他的表情让俊初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叫方小敏，那天下午她救了我们，开车送我们过来的，来医院之后我身上没有钱也是她借给我的。今天早上她想来看望我爸，但跟我在楼下遇到了，之后就去看租的地方。”
俊初没有说出她家那豪宅，觉得这些是人家的隐私，不能随便泄露。
“那你是否有她的联系方式？”
他又盯着许俊初继续追问着。
“有…就一个手机号码…”许俊初吞吞吐吐的说着
“好的，你报过来给我”
写下号码后，同志说：
“没其他事了。有什么你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电话，最近别去太远的地方，你父亲要照顾好。”
同志说完就递给了许俊初一张纸，上面写着个电话号码还有刘海春警官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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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同志出病房后，汪秀娟不断地追问儿子，那个女孩子是谁，长什么样，是不是好人。
俊初笑着无奈地说道：“要不是她，你都见不到你儿子和你老公，赶紧吃饭啦妈，没事跟爸讲讲故事，说不定他突然就醒过来”
“对了，小叔不是说今天来看爸吗，早上他有没有来？”
“应该下午吧，早上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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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曹操曹操就到，许泽凯这时拿着进口花旗参、花胶还有几样补品就走进来。
“嫂子啊，哎哟，刚才问前台护士名字才找到这里，现在这人民医院装修后环境挺好的。”
许泽凯在东莞开一家粤菜餐厅，这两年生意极好，一家四口都在餐厅里帮忙。
从以前瘦骨如柴到现在如今挺着个啤酒肚，跟许泽榕相差 5 岁，白乎乎的脸看起来却跟个四十岁的中年一样，加上整身打扮，更像陕西的大老板。
村里一些做生意老板和年轻人去东莞都爱到他店里吃饭，按照他们的话说，只有泽凯的餐厅才能吃到家乡味道。
如今在外面打拼几十年总算也过上小康生活。
秀娟和俊初热情的招呼着许泽凯。
俊初倒着水，秀娟拿着椅子赶紧叫他坐。
在俊初心里除了他爸，小叔也许是他心中最重要精神支柱之一。
听着侄子讲述着那晚发生的事情，许泽凯看着大哥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从小兄弟俩相依为命，唯一的亲人就是他。
本来想叫他一起到省城餐厅帮忙，大哥一直说不去，说是兄弟俩一人在老家发展，一人在外头发展，这样双头火车齐齐开才能行得更稳。
幸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心里默默祈祷着大哥早点醒来，兄弟俩继续喝个通宵聊个够！
“嫂子你别太担心，我哥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我老婆昨晚接到俊初的电话，万分火急催我回来，刚好昨晚喝了酒不能开车，我今天早上才开车赶过来。”
许泽凯哽咽地说完，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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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叫俊初一起去徐医生那再了解一下老头的病情，并偷偷塞五百块钱给徐医生，拜托他多帮忙帮忙。
“俊初啊，你哥上来东莞在我那住几天就不见踪影，后来有没有回家？”
泽凯在医院通道边走边问俊初，时不时捏了几下肩膀，似乎开太久车导致有点劳损酸痛。
“我真想骂他的，打电话给他几个朋友，都说联系不到他，现在我嫂子和侄子都在家里。”
“这里六千块，你先拿着备用，我会住几天才回去，不够一定要跟我说，店里有你婶在，我也放心住上几天。”
“叔，谢谢你，那就当做是借您的，我赚钱第一时间还给您。”
“小兔崽子，这是我给你爸的，你赚到钱先娶个老婆，我听你爸说你在家里呆几个月了，得找份工作啊，可不能成废人！不行上东莞找叔，叔给你找一份，要不去我店里帮忙。”
说完泽凯从斜挎包里拿出了一部翻盖手机，
“你婶送给你的，两千多啊这部手机，她说上次你去东莞辅导妹妹学习，还有在店里忙前忙后，这心意你得收，不然你婶总是心心念。电话卡刚才我来的路上，在手机店也给你装好了”
“不行，这可不行，我不要。”
俊初望着那手机的 logo，好像就是摩托罗拉品牌的。
“你不要也得要，再不要你自己拿去东莞给她，赶快拿着。”
许泽凯硬塞到他手上去。
“那好吧，那我就欠你 6000元还有婶婶一部手机。”
“行，还钱时记得加上百分之 40 利息给你叔我。”
“那你这不是比高利贷还厉害。”
“我这叫四十贷。”
“我等下打电话告诉婶婶说你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