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机老人
此方地界，天圆而地方。
其中有两大国争锋，是为有宋和蒙元。
不过蒙元势大，有宋只能勉力支撑。
而在两国交界之处，有一关，是为阴山关。
江帆一行人从武当离开，便是走走停停，一路见得诸般景色，这日也到了这两国交界之处。
阴山关内，商旅不停。
时不时就有诸多人护送货物，或是马匹，或是骆驼，或是人力。
一趟一趟的向着蒙元行去。
“有宋称呼我们为魔教，我看他们自己也不妨多让，光是看这阴山关的守将，就知道。”
说话的人，自然是黛丽丝。
以她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能看清这些货物是什么。
有些犯人，还有工匠。
甚至一些马车上，还有食盐，金铁。
如此明目张胆，守关士兵也并未为难，直接放行了出去。
黄幼蓉并不回答。
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这满城有宋的守将，只怕都是利益集团的一部分。
如此才能肆无忌惮。
“我听说蒙元有一高手，叫做天机老人，相传他能看到天机，不如我们一起去看望一番。”
黄幼蓉提议。
江帆自无不可。
天机老人自是不在阴山关。
他在阴山关往北的一座蒙元小县城里。
江帆观天行道，对于此界中的重点人物，都有气息关照。
若是他想，就能找到。
他看人，记住的是气息。
非是外在的气息香味，而是真灵的气息。
便是他们如何变化，如何隐藏，也逃脱不了。
黄幼蓉惊叹不已，自是问道：“江大哥，这是如何做到的？”
江帆想了想道：“我曾经听过一个经书，乃是一位不知名的道人对于弟子所说。”
他说：“大道如海非海，天道如河非河。”
大道生有万物，自有道网，天网生成。
生与物，无不在天网中。
“江大哥莫非能看到天网？”黄幼蓉震惊不已，眉目赞叹，心生崇拜。
“不，我只是听说，尚未到达这种境界。”江帆摇了摇头，这种境界，在他的认知中，起码也是天人才能领悟。
“我所领悟的，不过是天地运行大道，知晓的一点乾坤之机。”
江帆继续说：“简单说来，众生有网，是为人网，众生皆在束缚中。”
我见束缚，即知众生。
我亦束缚，我即众生！
江帆这种本事，不过是窥探天网人网，从中看到几个稍微大的人物，在通过其传言见证本质，知晓其在哪里。
毕竟在人网中，众生都是蝼蚁。
有些蝼蚁有些大，真灵不变，本性增加，外表通过其所习得的武功，表现出不同的形式。
他见那天机老人，在那众生人网中，便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眼睛发白的蝼蚁。
这蝼蚁苍老，还时不时比划着棍子。他加以比较江湖中的传说，就能猜测这是他。
他虽然没有见过天机老人，却无一人能和江湖中的传说相对应。
这是对于未曾见过的人。
而江帆一但见过，便见真灵。
那时候在找，更是容易。
就如同那扫地老僧，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水牢中。
参悟着自己给经书。
毕竟上一代的天上七绝，他还有用。
“束缚亦是保护。”
黄幼蓉听此道理，一时间震怖不已。
想着想着，说出了此等道理。
“不错，你很有悟性，看来欢喜经参悟的不错。”江帆赞叹一声。
将她搂入怀中，好好轻声，言语调戏。
不是众目睽睽之下，黄幼蓉还是心生羞赧，想推开又没有力气。
好一会快站不稳了，才被放过。
“真不愧是这一代的气运双子，郭立青和黄幼蓉，悟性如此之高，更难得让我心生欢喜，念头活跃，参悟经书。”
江帆暗道，已经撤了真元屏蔽，来到了一处茶楼。
这茶楼有三层，第一层中人满为患，喝着茶，听着书。
说书之人，白发苍苍，衣衫有些褴褛。
在其旁边，有着一个拐棍，拐棍旁边，还有一个女子。
“这便是那天机老人？”
茶楼三层，黄幼蓉目光无所凝滞，直接看到了下方的那位说书老人。
“若不是，天底下就没有人比他更合适的了。”
“他已经得到一点天机。”
江帆淡淡的说。
那蝼蚁双目发白，正是看到了一定的天机所引起的变化。
“何为天机？”黛丽丝又问。
对于这些神神奥奥的东西，她不是很有领悟。
殷素素和任盈盈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让他心满意足的解释。
“天机简单来说，便是众生万物，不定未来中的一种可能，一种推断。”
“天机从何而来？为何能够看到？看到的便是全部？”说话的人还是黄幼蓉。
在这里，也只有她能随心所欲的询问江帆。
因为她最受宠爱。
“天机，是乾坤运营大道之机要所产生的痕迹。观看痕迹，便能得到天机。看到乾坤运行，就能推断可能的未来。”
“能够看到，一是功法，二是其人特殊，三则是天意主动。”
天机老人则是其人修炼了一本特殊的功法，才能看到天机。
“天意浩瀚，何人能看到完全，只能看到特定的事物，以偏概全，推测不定的未来。”
“可信不可信，全凭自己。”说到这里，江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
黄幼蓉作为现在这一代的气运之子，自然同那扫地老僧一样，得了天意示警。
不过这些人，有疑惑，更信任自己。
“天机可以改变不？”
任盈盈在一旁，歪着头，好看的眸子看着他。
“天机当然也可以被遮蔽，混淆，改变。”
江帆拿出了一本书。
是一本观测天机的功法。
里面自有如何隐藏，改变天机的法术。
任盈盈知道这是给她们的，翻来一看。
第一页便写着几个大字。
【天地机要推行法】
在看第二页，赫然写着几个更大的字。
未来不定！
“此法你们看而不学，当做补充知识。”江帆修行万魔窟，自然不被天意示警。
魔道之人，不明天机，魔道之天，也不会如此做。
只有仙道之天，才会如此。
“那么，江大哥，你刚才说的人网是由什么构成的？”一旁，还在考虑刚才问题的殷素素问道。
“我亦不知，人网束缚着众生，也保护着众生，或许是由规矩组成，或许是由习惯，由计划，由人，由绳子，由‘礼’，利，情，期许的结果等组成。”
“又或许根本没我这人网，有得只是我的心。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