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抓杆就往上爬的子夜
听到鸿钧的话语，子夜并没有否认，但也并没有认同。
而对于子夜的沉默，鸿钧心中好像也并非是不能理解。
“六圣都有着六圣他们自己的职责，他们或许凭借此成圣，又或许是因为要达成这个职责所以才会成圣。”
“一笔一笔，是功是罪，天道都记着，和我刚刚说的一般，若是到了最后，功大于罪，或许他们无恙，但若到了最后，罪大于功……那他们也许会比普通的生灵结局还要惨淡。”
“天道不会因为他们是天道圣人就包庇他们，也不会因为他们是天道圣人，就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
“这也是为何天道会在选出了天道六圣之后，又会选中我的原因！”
“这就相当于，六圣是执行者，而我就是最后结果的裁决者一样。”
“我遵守天道的规则，而他们需要在这规则之下，造福洪荒！”
“所以在不到某种契机的时候，天道并不希望我出手。”
听见这话，子夜的心中多出一份了然。
不可否认的是，在鸿钧合道之后，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出现，也并未动手，最多也不过是进行调停。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决定性的指令。
或者说，其实这是他或者是天道，给予那些所谓的应劫者一次次考量的机会，也是给众圣，让他们重新选择在一次次量劫中所充当的角色的机会。
但显然，每一次，不管是应劫者，还是众圣，终究还是让天道或者是鸿钧失望了。
想到这里，子夜自来到紫霄宫后少有的主动开口，道：“世人皆言天道无情，可我一直认为，天道无情才是对的，毕竟若天道真的有情，那或许这洪荒会比现在还要乱！”
“这也是为何世人一直努力争渡的原因，但争之有道或许才是天地大道！”
闻言，鸿钧赞赏的看了一眼子夜，然后说道：“不愧是小友，当真是一点就通！”
“天道并不阻止众生去争渡，可若在争渡的过程中，损害了洪荒，那天道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鸿钧说到这里，话语微顿，然后再次看着子夜问道：“所以小友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闻言，子夜此时也放开了许多，然后笑着说道：“自然明白了，道祖此番意思，不过就是告诉小子，不用担心，只要不触及洪荒，可以随便去争！”
“只要做到这一点，天道也不会阻止，反而会支持！”
听见子夜这么说的鸿钧也不肯定，只是神秘一笑。
对此，子夜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刻，好像两只狐狸突然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共识。
而在说完这些之后，鸿钧话语一转，突然扯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也横渡了整个时间与命运的长河，或许我看不了太远，但还是看见了一个末法的时代，虽然一开始我没有找到你，但最后在侥幸之下，还是发现了你。”
听见这话，子夜不由一愣，然后下一秒，冷汗直冒。
鸿钧这话说明，他已经知晓了他的来历，而且还找到了前世的自己，那对方若是有不轨之心的话，大可以直接让前世的自己在穿越之前魂飞魄散……
鸿钧自然也发现了此时子夜的后怕，当即笑道：“不必如此惊慌，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毕竟洪荒有洪荒的发展，天道不过是顺其自然，听从众生的选择而发展罢了！”
“只不过在这之后，我又看见了你的未来身。”
“当时我就在想，那尊未来身是如今你的未来呢？还是那个未来的你的未来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或许那道未来身已经因为你的到来，化为了泡影了吧！”
“先前能够显形，终究也不过是因为自身有着大法力，大造化，强行在时间与命运的长河中，留下一道印记。这也是为何先前我没有查探到他的来历的原因！”
听见鸿钧的分析，子夜却是有些发愣。
他一直以为，那都是他现在的未来身，但从来没想过鸿钧的这个说法，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这里，那前世自然也就没有了未来。
从未想过，那具前世，或许就有着本属于自己的未来。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为何又回到洪荒，自己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子夜沉思的时候，鸿钧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明白子夜现在心中所想。
思虑片刻后，鸿钧轻声说道：“众圣、三皇五帝、包括妖皇、地道平心，他们都觉得你是变数，是异数，所以各自有着各自的考虑，也因此亲近你，厌恶你！”
“但在我眼中，这世间命数并没有所谓的定数，也没有什么变数和异数可言。”
“命数，也终究不过是结合自身过去做过的事情，现在所做的事情，未来将要做的事情，到了最后得出一个或好或坏的答案。”
“所以最后的结果，还需要你现在自己一步一步的走！”
“有些事情，我说过，你不明白，那就说明还未到你明白的时候，只需要记在心中便可，你说对吗，小家伙？”
原本有些要钻入牛角尖的子夜，听见了鸿钧话语之后，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只见子夜对着道祖躬身行弟子礼道：“今日老师之语，着实让学生得益良多，还请老师受弟子一拜！”
说着，子夜便郑重的拜了下去。
而面对子夜这一礼，鸿钧也并未阻止，欣然接受之后，笑骂道：“这这小机灵，果然有趣，罢了，这一礼，我也就亏受了！”
说着，鸿钧想了想，然后随手一翻，便见一个紫黑葫芦出现在鸿钧手上。
“昔年，吾成道之后，合道之前，曾有三千紫霄客，拜我为老师，但其中传的我玄门的也不过是六圣而已。”
“但不管是哪一个，当年我都给予他们不少保命的法宝，如今虽然手中法宝已经不多，但这个小葫芦也算拿的出手！”
“今日你既称我一声老师，那如今这最后一个宝葫芦便给你吧！”
说罢，鸿钧手上一松，这紫黑葫芦就到了子夜手中。
看着这葫芦，子夜眼中一亮，自然也知晓这是当年葫芦藤上结下的七枚宝葫芦之一。
这东西，也当得是一件极品先天灵宝，若是自己吸收……
子夜刚刚想到这里，却不想上方鸿钧面色一黑，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这小葫芦，正是当年葫芦藤上结下的最后一枚，也正因如此，因为那几个要遭天谴的逆徒还有东皇那厮心急，将其给坏了。”
“我本念葫芦藤对洪荒多有贡献，故才留下了他，算是给葫芦藤留下点血脉！”
“这些年在我身边蕴养许久，倒也算是运数不错，恢复了些许本源，今日赠与你，你且好生对待，莫要给吸收了！”
听见鸿钧这话，子夜有点失望，但还是应道：“多谢老师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