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紫霄宫中，子夜在偷偷打量鸿钧，而鸿钧则是盘坐于殿堂之上，双眼紧闭，好像没有理会子夜的打算一般。
于是，大殿之内，陷入到沉默之中。
良久。
鸿钧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于子夜身上。
当双方目光相对之时，子夜只觉得对方那双眼睛与自己见过的全然不同。
他见过普通人的双眸，其中蕴含各种情绪，内心想法。
他也见过修行之人的眸子，一心向道，坚韧不拔。
同时，他也见过圣人之辈的眼睛，除却通天之外，冰冷无比，蔑视众生。
但如今看见鸿钧的双眼，子夜虽然也看不出其中情感，但却又不似众圣那般无情。
若非要评价，那子夜就只能想到一个并不算太合适的词—静谧。
这种静谧，是那种可以容纳百川，包含万物的静。
哪怕众生如何喧嚣，也会被这种静谧所遮盖。
看着这双眸子，即使刚刚子夜的心中还十分的忐忑，但如今却异常的安静下来。
同时。
鸿钧正要开口。
轰隆隆——
忽的外面一阵浩大的敲门声响起，顿时让鸿钧刚刚张开的嘴僵在了原地，同时脸色一黑。
看见这一幕，子夜也是一愣，看鸿钧这意思怎么有点直接破防的感觉呢？
下一秒，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师尊啊！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不帮我，我自己找人帮我还不行嘛！”
“现在你给我这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我还玩不玩了？！！”
“师尊啊，你让我进去，我得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呜呜呜，我可是你最喜爱的徒弟啊，现在怎么连门都不让进了呢？！！！”
“完了，完了，果然啊，随着时间的流逝，师徒之情也全然不复了……不是那个时候，你天天拉着我要给我讲道的时候了……师尊啊！！！”
……
……
随着一道道声音传来，子夜对于刚刚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因为此时虽然紫霄宫中，再次恢复了安静，但刚刚鸿钧那包含万物的静谧已经消失不见，外面通天那“悲痛欲绝”的声音直接把这份静谧打散的一点不剩。
鸿钧的脸色更是随着通天的叫喊，越来越黑。
而此时在紫霄宫之外，通天继续敲打着紫霄宫的大门，嘴上的话语有多么的悲痛欲绝，脸上的面色就是有多么的敷衍。
看着这一幕，已经来到这里的东皇太一嘴角也不由的一抽。
“那个……通天圣人，咱就是说，你这样不怕被鸿钧的紫霄神雷劈死吗？”
闻言，通天嘴里的叫喊微停，看向东皇太一，想了想，然后说道：“没事，师尊最多用那么一丝丝紫霄神雷，不会认真的。”
话语刚刚落下，东皇太一就看见一道比当年不周山还要宽广的神雷直直的劈在了通天的身上。
那惨烈程度，东皇太一看的都不由捂住了双眼。
“啧啧啧……还真是‘丝丝’紫霄神雷啊！”
待到紫霄神雷消失之后，看着全身黢黑的通天教主，东皇太一不由发出一丝呢喃感叹。
通天：……
另一边，紫霄宫之中，感知到通天闭嘴的鸿钧，面色再次恢复正常，然后目光看向了此时略微有些尴尬的子夜。
“小友不必理会那憨货，咱们聊咱们的。”
这声小友叫的子夜却是有些受宠若惊。
“道祖您客气了，无论是按辈分，还是按照其他什么，如今的晚辈可当不起道祖您这一声小友啊！”
闻言，鸿钧倒是毫不在意，淡然说道：“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而已，叫的随心一点，听的随心一点，能做到这两点，就很好了！”
鸿钧这么说，倒是听得子夜心情一番豁达，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道祖所言极是，只不过晚辈如今好奇，不知道祖今日召我来此，是有什么事情！”
看着子夜如今郑重其事的表情，鸿钧微微摆手。
“不必这么严肃，不过就是想要闲聊一二罢了！”
“毕竟洪荒的未来皆由洪荒众生来决定，哪怕洪荒最后毁灭，对于吾这个天道合道之人来说，也不过就是听之，任之。”
听见这话的子夜，眉宇微蹙，反问道：“可若是洪荒覆灭，那最后洪荒天道不也是会覆灭？”
鸿钧眉宇微挑，伸出手来，轻点虚空，便见一道光幕浮现。
子夜抬头望去，只见光幕之上，正是前几次量劫画面。
子夜看着光幕画面，鸿钧则是轻声开口道：“量劫的起因，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由于洪荒众生自己的选择。”
“虽然天道在此期间，抉择出数轮的天地主角，但他们好像都没有明白天道真正的用意。”
“气运者，享天地馈赠，得天独厚，可相应的他们便要担负起这份因果，造福天地。”
“其中三族、巫妖，皆是因一己私欲，挑起洪荒大难！”
“其中巫族，虽身怀盘古大神正统血脉，但做的却更是损害盘古大神所化的这片天地的事情，这其中因果，我想小友你应该也能明白！”
“他们是，众圣也是，如今的天帝亦是！”
“他们行的终究也不过是自取灭亡之道罢了！”
“一桩桩，一件件，不是并不清算，只不过都是在一点点积攒，或有的善恶相抵，有的善恶不抵，为善多者，可幸存，为恶多者必遭杀劫！”
“而所谓的量劫，也不过是他们一个个杀劫的累积罢了！”
说着，鸿钧微微一顿，想了想，然后又说道：“皆说圣人万劫不加深，但也不过是这劫难还没到能影响他们的地步，若是到了，莫说他们是圣人，就算是我，也无法幸免！”
“这便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之理！”
随着鸿钧这句话落下，快放的量劫画面也彻底结束，然后缓缓消散。
子夜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而看向了鸿钧。
“虽是如此，可圣人他们终究还有着自己选择乃至于操控众圣的能力！”
“这是天道所赋予他们的底气！”
听见这话，鸿钧则是忽然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子夜不由一愣，不知道鸿钧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觉得天道有私，便有私在天道六圣的存在上吗？”
“你怎知天地六圣所存在的本意，又不是为了这方洪荒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