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摊位被砸
几天后。
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的市集突然人满为患，简陋的面档里人们在四处找位置。
“唔啊，就是这个味道！昨晚的酒气全消了。”
“啊我要是能再看一会儿厨房小鲜肉的脸就好了。”
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走在市集的街道上。
“夫人，快来。”
齐王，段玉辰。
当今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也是齐国的王，和他的妻子慕容芹一起来到这里。
“据说这里只要十五文钱就能品尝到天上人间的美食，我们去看看这话是真是假吧。”
段玉辰迈开了步子，但慕容芹却纹丝不动。
“齐王，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段玉辰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瑶儿吗？”
慕容芹手忙脚乱地搓着手，终于开口了。
“是。”
段瑶儿，段玉辰和她成亲十年后唯一的掌上明珠，突然患上一种怪病，皮肤出现红斑，瘙痒难耐。
“作为一个母亲，我哪有心情吃饭”
段玉辰紧闭双唇。
其实他也因为瑶儿的事情心情沉重，但看到面容憔悴的慕容芹，他更感心疼。
正因如此，段玉辰才把妻子带出来散散心，希望能让她稍微振作起来。
段玉辰把慕容芹搂在怀里。
“别担心，夫人，这次我请了颇有名气的大夫。”
“齐王。”
“我一定会治好瑶儿的，咱们先把担忧放下，好好吃东西吧。”
慕容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齐王。”
“我们快进去看看天上人间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吧。”
“是，齐王。”
简陋的帐篷里，坐着两位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夫妇。
他们边吃面边赞。
忘忧之食的美名也因此迅速传开。
沈烨面档的声望日益高涨。
喝！哈！
伴随着喝声，沈烨在不停挥动着手脚。
但笨拙的动作让他感到闷闷不乐。
‘该死，这破身体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具身体比想象中更加孱弱。
与沈六烨时代相比，拳头软弱无力，脚踢更是连筋都拉不开。
沈烨紧咬住牙关。
‘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里是武林世界，拳头比说话有用，刀剑比法律更有效力。
没有实力就注定会被欺负。
正如现在丐帮向乞丐们勒索保护费一样。
因此，他决定从重新开始训练。
不知过了多久。
浑身是汗的沈烨，像个“大”字躺倒在地上。
‘喘，喘该死，武功一窍不通，本想至少练练格斗技没想到身体这么差。’
要回到以前的水平，接下来必须坚持训练。
‘唉，不过。’
稍微喘过气的沈烨坐起身来。
‘现在得再招些人手。’
虽然面档生意火爆，但那只是开始。
沈烨并不满足于此，下一个商业项目是香皂。
这段时间他让范传成到处打探消息，
平民每天只用清水洗身体，而贵族们则用米水。
为这些人提供便宜且效果好的洗浴用品，这毫无疑问会火爆整个武林。
‘问题是人工成本。’
之前面档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因为不需要给弟妹们额外支付工钱。
但雇佣人手，就得付工资。
沈烨深深叹了口气。
‘哪里能找到廉价的劳动力？’
正在感叹时，全身都像有虫子在爬。
‘该死！’
因为长时间湿身出汗导致洁癖开始发作。
沈烨马上脱下衣服，跳进小溪清洗身体。
思考香皂业务方向时，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天来面档的那个女人是万潮商会的大掌柜阮玲吧？’
吃完兰州拉面时，范传成认出了她，并特意告诉了沈烨。
‘万潮商会’
原武林商王阮天啸领导的天下第一商会。
他们的店铺曾经遍布天下，自从阮天啸突然病逝，万潮商会日渐衰落，已经处于破产边缘。
在沈烨看来万潮商会是一个合适的分销商。
有潜力，而且正面临破产，谈判利润分成时会更有优势。
“哥哥！”
急促的少女呼声打断了沈烨的思绪，让他吓了一跳。
“啊！吓死我了！这么突然来找我，面档怎么办！”
宝燕子看见沈烨正一丝不挂，也是立马捂住眼睛。
“我是因为面档才来的！”
“什么？”
急促的呼吸中，声音带着哽咽。
“现在张三在我们面档里闹事！得快点去看看！”
传说中的法外狂徒？
沈烨迅速上岸穿好衣服，跟宝燕子一起赶往面档。
路上宝燕子简单解释了整个情况。
“所以那个混蛋张三听说我们的事，想来敲诈钱财。”
“嗯，是的。”
因为宝燕子一直在管理面档收入，所以她先逃走了。
‘年凯、范传成、福来应该还在挡着他。’
沈烨咬紧了嘴唇。
‘该死的。’
赌博成瘾的张三是一结丐，而沈烨只是无结丐。
尽管只是一个结的差距，但这是天壤之别。
这个村子所有的乞丐都归一结丐管辖，十万丐帮不是白叫的。
而且据沈烨记忆，张三除了向他们收上供钱外，还额外敲诈辛苦费。
目前丐帮龙头帮主失踪了，整个丐帮由四位长老共同管理。
长老们为了权力争斗，各处拉拢有势力成员，各地小头领失去制约彻底乱套。
沈烨还没到达面档，隐约已听到了喧闹声。
面档里一片混乱，年凯已经昏迷在地上，范传成跛着脚挨着桌子大口喘息。
像水牛一样壮实的张三正抓着福来的脖子。
“快把钱交出来，钱！”
“那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是拿来给你赌博的！”
“如果你不想死，就现在！”
啐-
福来向张三的脸上吐了口痰。
“宁愿杀了我！”
“你这家伙找死！”
张三抡起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福来的脸上
“说出来！”
“。”
福来依然纹丝不动，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啪- 咚咚咚- 啪-！
“快说！”
福来本能地扭头想要吸收冲击，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真是顽固，还不说？”
“呃，呃我，我绝对不说。”
张三的眼角抽动，双手拎起福来往桌子上砸去。
咚咚咚-
桌子瞬间一分为二，福来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你敢无视我了，让你像猪一样一辈子爬行。”
张三走向福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手臂开始用力。
咔擦擦-
“啊啊啊啊！唉呀呀呀！”
就在福来尖叫的瞬间。
沈烨愤怒地大吼：“你这畜生！”
张三头刚转过来。
“什么，沈？”
啪-
跳起，一个准确无误的飞踢落在张三脸上。
砰-
“咕嘟嘟！”
伴随着像宰杀猪一样的声音，张三向后倒下。
短暂的寂静。
沈烨站了起来，用充满杀意的眼神望着眼前景象。
“这个疯子！”
张三捂着鼻子坐在地上。
“你一个无结丐竟然偷袭我这个一结丐？”
即使是混乱无章，幇规也必须遵守的。
下属必须绝对服从上级。
沈烨这是造反。
那个所谓一结丐是什么？一结丐带着大约300个乞丐。
沈烨早就想好了，要夺取了张三的地位，那么做香皂时就不必担心工资问题了。
向处于疯狂中的张三抱拳，沈烨用带着愤怒的声音咬牙扯齿道。
“丐帮无结丐弟子沈烨，向一结丐张三请求‘宴会’。”
“什什么？！”
张三的双眼睁得像灯笼一样大，其他弟妹们也是一样。
“哥，你在说什么啊！宴会？你还清醒吗？”
“是啊，哥。再想一想！宴会输了可能会丧命！”
丐帮的‘宴会’是以本人的生命作为赌注，合法反抗上级的行为。
沈烨在弟妹心目中就不是一个会打架的人，所以他们使劲劝阻。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的沈烨已不同从前。
虽然身体条件依然欠缺，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输。
沈烨看着张三，嘴角微微扭曲。
“张三，你不是很喜欢赌博吗。”
“什么，什？”
“那就来比一场吧，赌上一切！”
沈烨咔嚓一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