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死术

    ”死了？”虽然对绿头没有一点儿好感，甚至曾经在内心也杀死过绿头千百次。可乍闻这个猥琐恶心的男人死了，而且还死的凄惨无比，绕指柔还是吃了一惊。

    ”不，不仅仅是死了。”说话的酥酥忍不住流出眼泪，并不是为绿头难过，和这里大多数妓女一样，酥酥只会为这个祸害为什么这么长命难过。只是，回想起看见绿头，不，严格说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叫那些东西绿头，就算见惯皮开肉绽和死亡的酥酥也一阵阵作呕，她吓坏了。

    绿头，虽然起了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名字，对客人也卑贱可笑的像一只肥胖的哈巴狗。可作为妓院老板的亲信，曾经骗自己妻子来接客的人渣，拐卖来的姑娘，大多是交给他调理的，那是谁也忘不了的调理。这个外面卑贱的混蛋面对被抓来的少女时却是个可怕的暴君！残暴，蛮狠，他不会同情别人的哀求哭泣，不会因为少女被逼的自杀而有丝毫心软。在妓女眼里，他一直是凶残的，可怕的。

    直到昨天夜里，这个可怕的人被妓女酥酥在替老板去绿头房间叫他的时候发现，绿头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堆撕碎的衣服，和溅满房间的血！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股让人反胃的恶臭。现场没有什么骨肉，只是根据一点残渣和衣服破碎的情况猜的话，这个人，被什么东西，撕成粉碎，然后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就是现场？”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这个诡异的现场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地方。毕竟，他是个专业处理这种事物的人。害怕影响生意，也害怕惊动官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种地方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何况这里的客人也大多不愿意在这里和官方打交道，妓院老板邱老板没有报官。可发生了这种事，当然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所以邱老板以个人名义请到了最近调来这里，和邱老板私交不错的年轻捕快袁群来做私人调查。虽然听他的行为这只不过又是个贪婪愚蠢无用的废物，可毕竟听说这个有几分神秘的年轻男子破了不少大案，何况在不吃喝玩乐收受贿赂的时候他也确实看上去冷静可靠，听说他调来以后，也的确帮庸碌糊涂的老爷破了不止一件案子。

    ”嗯。”发现尸体的酥酥实在不愿意再来这里，可老板让她跟着袁群，她们这群人能拒绝什么呢。也许因为害怕凶残的现场，也许因为对捕快这种身份的畏惧，也可能是正在竭力克制自己的呕吐。酥酥不但没有平时的能言会道和妩媚，反而站在角落低着头像不住颤抖着，就算回答问题，也是艰难的挤出一两个含糊不清的字。

    袁群点点头，他侧头看了一眼像收到惊吓的猫一样颤抖着的酥酥，冷漠的嘴角好像浮现一丝不分明的笑意，他轻轻挥了挥手：”去吧，在自己房间等着，别外出，暂时不要做生意。等我来问话。”酥酥这次连答应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匆忙跑了出去，跑的太快，差点摔了个跟头。

    绕指柔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虽然已经离的够远，她还是能闻到一股仿佛能感觉到粘稠的臭味。她不自禁掩住自己的鼻子，身体也又退了几步。可她还是不愿意离开，因为除了强烈的好奇心，她也在害怕，到底这个本来就像地狱的地方，这次到底有什么钻了进来。人就是这样的生命，虽然已经过的很糟糕，过的生不如死，可还是本能一样，惧怕着死亡。

    ”袁群？”轻盈的脚步来到绕指柔身边，声音带着玩味。在这种时候，妓院里依然平静甚至愉快的，怕只有轻舞叶小欠了。她昨天接待了自己第一个客人，看客人满意的离开，轻舞应该失去了贞操，可她好像对这种事也漫不经心似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这起诡异的杀人，也看不出让她心里有什么波动，仿佛杀人案只是她漫长无聊的生命里一点点有趣的调理：”这个人就是那个捕快？袁群，哈哈袁群，真是个够好笑的名字。”

    绕指柔完全没理解袁群的名字有什么好笑。她侧头看了轻舞一眼，轻舞是闻不到血腥味，还是根本不在乎血腥？轻舞的表情仿佛很愉悦，慢慢走过绕指柔身边，向凶屋走了过去。

    ”对了！”轻舞忽然转过了头：”你说，那东西既然吃了绿头，会不会也来吃了我们？这么死，说不定也是种不错的解脱呢。”

    绕指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