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拿到一块碎玉
“有没有人参这种吊命的药”
水雅芝答应云敛后,一直待在她身边,听到顾景然要药,忙让宋七去拿。
很快各种稀有药材堆满书桌。
顾景然看到了里面的一朵粉白雪莲,紧皱的眉眼松了松,宋家竟然有千年雪莲,他的把握大了些。
他行针把噬心蛊逼到宋卿时手腕。
“来个人用绳子绑紧他的手腕两端,别让噬心蛊逃了。”顾景然转头喊宋七宋久。
宋七上前绑住手腕,顾景然将一半雪莲捣碎成泥状,涂抹在宋卿时的手腕处。
蛊虫被困在一寸的地方,用力的扭动,青筋跳动,好像下一秒大动脉就要被顶开,几人看得心惊胆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卿时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好了”顾景然长舒一口气,但没敢放松,他划开蛊虫上面的皮肤,看向走过来的云敛,气笑了,“你倒是积极!”
云敛眨眼笑道:“早死早超生嘛。”
“呵”顾景然扯动她的一侧脸皮,把另一半雪莲喂给她,“小七,一定要忍住,活下来。”
云敛:“放心,我还不想死。”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凤凰印记,它的双眼是空白的两个点,在粉红色的线条中格外显眼。
宋七和宋久看了眼飞快移开。
然而下一秒却忍不住又落回去,看着顾景然用往印记中间注射了什么东西,粉红的凤凰瞬间变得鲜红,还能看到细小的血管在跳动,很快,云敛的也支撑不住倒地。
“少夫人…”
“别过来!”顾景然握紧手中的刀,盯着那两个白点渐渐变成黑色,鼓起来的瞬间 大喊:“拿过来烛火和培养皿!”
宋七把准备好的东西赶忙递过去。
“小七,忍住!”顾景然快速用刀剑挑开其中一个黑点,把子蛊弄进培养皿,又赶忙把另一只子蛊挑进烛火里,“把培养皿送到恒温箱里。”
宋久捧着培养皿大跑出去。
顾景然迅速将止血药均匀地洒在伤口处,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云敛,轻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
他弯下腰,双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处,神情专注地感受着她微弱而紊乱的脉象。
一旁的水雅芝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敛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沙发上那个紧闭双眼的小姑娘身上,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如同被烈火灼烧般赤红一片,青筋凸起,狰狞可怖,那无法掩饰的痛苦让人揪心不已。
水雅芝那双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眸不禁湿润泛红,满是心疼与担忧之色。
顾景然则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情况很不乐观,能否挺过今晚还是个未知数。”
说完,他默默地站起身来,凝视着云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
水雅芝与宋七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犹如被一块巨石堵住一般,喉咙发紧。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宋久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已经缠绕了两圈的蛊虫,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34;神医!蛊虫真的长大了!&34;
宋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景然面前,将手中的蛊虫递给他,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欣喜的光芒。
顾景然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与他交汇在一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悦:&34;嗯,我知道了。这种没把握的事情,你这么早就开始兴奋起来,有什么好开心的呢?&34;
他的小师妹现在可不好。
他一点都不开心。
就在这时,宋久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沙发,看到了那位面容憔悴、满是痛苦之色的少夫人。
他心中不由得一紧,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他默默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那张让人心疼的脸庞。
顾景然接过蛊虫,仔细观察着。蛊虫在他手中不停蠕动,似乎充满了生命力。
“把蛊虫放进营养液里,派人严加看守。”顾景然表情严肃地叮嘱宋久。
宋久连连点头,急忙照办。
顾景然再次坐下,为云敛号脉。
水雅芝在一旁焦急地问道:“景然,阿敛她……”
顾景然神色凝重地说:“目前她的脉象比之前稳定了一些,但仍需观察。希望这次能顺利度过难关。”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要见阿姐!谁也别拦我!”云放慌乱冲进来。
宋七试图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
顾景然皱眉,起身挡住云放。
“小放,谁告诉你云敛出事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和她一体同胞,她刚刚的痛我只在七年前感受到过…”云放脸色更加冰冷,“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小放!不要吵到她。”顾景然叹了口气,神色冷静,“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好好陪在她身边,你和她有心灵感应,去陪着她吧。”
云放咬牙,他冲进去,呆呆地看浑身火红的云敛,双眼通红。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几人静静地守在云敛身边,祈祷她能快点好起来。
云放哑声道:“她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顾景然看着浑身阴鹫的少年,心惊肉跳,按住他的肩膀:“和你玉扳指一样作用的东西,只不过它碎了,分散在各家之中,你阿姐当年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他没想替小师妹瞒着云放。
都是一般大,不过一个晚出生了几分钟,有些事情他也是要懂的,至少,能够帮云敛做些事情。
一旁的水雅芝眉头一跳。
她看向顾景然:“神医说的那个东西,难道是碎掉的青玉令”
顾景然冷淡嗯了声。
他看向仍在挣扎的云敛,道:“她需要那东西进特工处,查来查去,宋家那块,在宋公馆。”
水雅芝愣住,竟然是这样。
她扯下脖子上的玉佩碎片,青色的纹理很好看,像水波一样,她神色悔恨:“这个傻孩子,我早该交到她手中,这块残佩本来就是我替她保管的,昨天见了她就该马上给她的…”
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
她上前小心翼翼把残佩挂在云敛脖子上,看到她疼痛的眉眼,忍不住道:“上一辈的孽作甚么让小一辈去捱!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