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无法理解的真相
只听此起彼伏的几声惨叫，几人倒在了地上，有个人挣扎着爬起来想跑，被一颗飞石击中了眉心，鲜血直流，浑身抽搐，眼看不活了。
待到所有的呻吟声都消失，那阵风也慢慢停息。
一个模糊透明的影子，将地上的人看了又看，甚至附在一人身上，停留了一会，起来后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他抬手往虚空中一点，一个洞口出现在石壁上，然后手一挥，躺在地上的人，直挺挺地往洞口飞去。
他正全神贯注运法，突然天上飘来一物，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呀！”
那人怪叫一声，气往上撞，付晨的银袍居然被他掀了起来。
付晨没想到这样，一下愣住了，那道黑影已经开始往山洞窜去，林采琪紧随其后，“哪里逃”
付晨顿时醒悟过来，怕她吃亏，紧忙跟上。
前面的身形忽现忽无，时而回头，林采琪短刃投过去，刃剑居然穿体而过，“哐啷”掉在地面上，她愣在了原地。
“采琪，你出去，他没有实体，你拿他没有办法”
林采琪听了，默默地往后退去。
付晨越过她，双目直盯着那具幻影。
这只是一缕神识，要是想逃走应该很快，现在却是也走也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付晨正在奇怪，前面忽明忽暗的虚影却停下了，“你不要追了，再追，你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哈哈”
付晨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玩笑，一个被追的狼狈逃窜的人，还这么硬气。
他慢慢靠近这道神识，“你为什么不继续赶回去？是怕我知道你依附在什么身上，毁了那个得之不易的容器，让你魂飞魄散？”
对方不说话，付晨继续推测。
“你保存了我的过去，是不是想要吸收我的法术功力，但现在能力不济，只好先保存了起来，我不管你想要怎样，把属于我的都老实还回来”
想到终于能找到自己失去的东西，付晨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催促着对方，“快走、快走”
那道神识并没有动，只是慢慢地说了话，“并没有什么容器，什么容器也不如原体自在”
他的话语渐渐快了起来，“留在我这里的，确实是你全部的功力，你现在能用的都是些零碎小技，但那是你自愿留下的，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削离你强大的功力”
付晨不想听，“你当我傻啊，还自愿别啰嗦，快走”
付晨甚至想要去拎着他快走，但又怕对方来个自爆，他再一次失去线索。
“你不记得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当时你一根筋地非要将功力留在了这里”
付晨皱眉，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他怎么会自动削落放弃功力，留给这个只剩下神识的家伙，难道他跟这人有无法割舍的关系？
他盯住那虚影不断地查看，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你不用苦思冥想，只要知道，你把那些功力收回去，我也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咱俩只能一起灰飞烟灭”
付晨嘴上“嗤”了一声，“又拿这个来吓唬我”心里却紧张起来，若是像他所说，自己那些功力是起了个重要的制衡作用，可能就真的不能拿。
不能拿就不拿了？
难道他以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下去？
“你的记忆还是我抹去的”
付晨嗤笑的表情还没收起来，听了这话，一下凝固成了雕像，他说什么？
“我不想就此消散，害怕你以后后悔，只好抹去你的记忆，那时你像傻瓜一样，铁了心要与我同归于尽，我没有办法”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就算毁了这段神识，也不会让你找到我的所在，你不惧死，我可惜命”
付晨有些不能接受，“你说我的功力是我自愿留在这里的，又说是你抹去了我的记忆，你弄得我这么狼狈，怎么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就是个傻瓜，当时算了”
那虚影叹了口气，“你被你师父当成了弃子，还在傻傻为他卖命，你看到现在，你师门有人来找你吗？”
“他将你打发出来，就没打算让你回去，还是老实在凡间待着吧，以你的仙人之体，在凡间不比在仙界逍遥快活”
那神识好像看了他一眼，“别追了，回去过你的好日子”
付晨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消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边轻哼，“原来的我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该叫什么还没想好，不然叫我立山魂”
付晨眼前飞来一物，他正准备挥开。
“还你一个小法宝，忘了法术，这个也能抵挡一会，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付晨伸手攥住一个紫色的葫芦，一串的熟悉咒语浮现在他的脑海，付晨心情激荡间，那虚影已在眼前渐渐消失。
他退回洞口，山洞自动消失，除了地下躺着的6个人，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付晨先将自己所有想法都撂在了一边，挨个给地上的人洗脑，他直觉不能让洞里的人强大起来，必须断了他想吸收精气恢复功力的邪路。
“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看他从洞里出来脸色不虞，林采琪以为他追丢了人，心情不好。
“你看着就好，不，你做些手脚，让他们看上去被人撕咬过，唔，好像这很难”
付晨还在考虑，林采琪已经俯下身，在人身上脸上戳出一道道小口子。
付晨也不再多说，全神贯注地给这些人洗脑，等忙完已是卯时。
下山后，付晨让林采琪吃过饭先去休息，他自己坐在客厅一楼的大厅，要了一壶老酒，两盘小菜，慢慢地吃着。
自听到那人的神识说的话，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对方不肯与他见面，并不是因为自己多厉害。
虽然那人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但曾经肯定也是强悍的大神，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大，不然怎么能进入自己的神识，抹去全部的记忆。
对方不杀自己而只是让自己失忆，只是为了避免两败俱伤？
他越想越乱，脑子成了一锅粥。
这时门口一阵混乱。
“快、快去报官”
“立山出妖怪了，吸食人的精气，你看这人，都成骷髅了，哎吆，别看，吓死”
“天呐，这人眉心被穿了一个洞，像被棍子捅的”
“大家以后千万不要去立山，那东西根本不是神仙，是个妖怪”
“我就说吗，神仙怎么会跟程员外要婴儿，这是妖怪挑肉嫩的吃”
付晨紧抿的嘴角微微松动，这个风声传出去，那人想要恢复功力就没那么容易了，自己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寻找真相。
等到中午林采琪睡醒下楼，付晨告诉她，马上启程去往盘云山。
杨叶说青云道长是世外高人，就麻烦这位高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掐算明白，自己再做决定，到底要不要捅立山妖怪的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