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什么法都不好使
林采琪瞪着他不说话，付晨看着周围来往的人流，安抚地拍拍她的头。
出了城，找个僻静的地方，两人捡了很多树枝堆起来，将包裹放在上面然后点燃了树枝。
树枝很潮，点燃后冒出滚滚的浓烟，付晨脸色沉重，林采琪则默默地啜泣，虽然她和牛哥时有争执，但她一直把他当做队友。
付晨站在她的身边，想了想才开口，“你知道我跟牛哥是怎么认识的吗？”
林采琪摇了摇头。
付晨望着飘上天空的浓烟，将他与牛哥初见时的遭遇说了一遍。
“也许是我的无能害了牛哥”
林采琪红着眼，声音暗哑，“你不是救了他，怎么是害了他？”
“当时，他的寿命已到了尽头，是我多事硬生生把他留住的，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他没有多少弯弯心眼”
林采琪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我没有及时给他续命，导致他随时都可能丧命”
“你知道怎么续命了？”她记得在立山上，付晨说要带着牛哥，给他续命。
“不会，我是在听程员外说起，那怪物要他的孙子，答应帮他续命，我才想自己也可以试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是知道怎么给人续命的，只是记不起来了”
付晨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林采琪拉住他的手，“这也不怪你”
“我不让你杀黑鹰也是同样的问题”
林采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黑鹰，他的寿命还没到期，若是死在你手里，你只是俗世凡胎，逆反了天意，只怕会被反噬”
林采琪倒吸一口气，原来还有这种事，“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老贼”
“他活着也不会太好过，那个丛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采琪看着火堆，又添了几根树枝，“牛哥死得太惨了，就这样放过他，我不甘心”
付晨轻吐了一句，“天意不可违”
“采琪，去修炼吧”他认真地看着林采琪，“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他挥了挥手，呼走林采琪头顶飞扬的黑灰，“你如果修行有成，今天杀了黑鹰，老天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林采琪抬头看着他，“修道哪有那么容易，我来这里这么久，就没见到修道的人，算命的骗子倒是遇见不少”
“修道的人很少出现在尘世，杨将军说的高人应该就是修道的人，我们前去”
林采琪插嘴道:“我修道为何说是为了你”
付晨的脸一红，将头扭到了一边，“不修道的人，最多能活百年，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变老死去”
他不好意思说，只要林采琪修到筑基期，两人才可以双修，他才能够不受煎熬。
他猜想有人将林采琪安排到他身边，就是想趁他这时期情绪低落，容易与凡人动情，毁掉他的道心。
付晨的话确实有理，但林采琪对修道有些排斥，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
“我能行吗？”
“有我在，你一定行”
付晨轻轻搂了她一下，林采琪心里一热，为了付晨，她就学一下。
两人将牛哥的骨灰埋好，竖了个坟头，做了个记号，又往钦城奔去。
路上，林采琪问付晨，有没有想好如何引那个怪物出来，付晨沉默了一会，还是如实地说了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他不会出来，什么法都不好使？”
林采琪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想？”
“他需要吸收活物精华，修复原气，如果原身能出来，何必只是传音，或者用神识出来见人，他可能没了实体，或者被什么困在了里面，根本动不了”
“他一直说，我们一见面就会两败俱伤，可能是怕我动手，他无还手之力，拿话糊弄我”
“我不知道山洞里，到底有我的什么东西，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法术功力？”
不然他为何到现在也使不出任何攻击法术？
林采琪着急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他不断撵我走，不是怕我找到他，是怕我耽误了他的恢复计划”
付晨心里已有了主意。
在回到钦城后，他正想去街头巷尾走一走，却听到店家说了一件事。
最近城里的流浪汉少了不少，他们开店以前每天都会施舍部分剩饭出去，最近两天居然没人来拿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那人行动真快。
要是任由那人再这样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更没办法要回属于他的东西。
“公子，你在想什么？回来后就愁眉不展”
晚上在客栈吃饭时，林采琪关心的问他。
“采琪，我想让人们远离立山那个怪物，不给他汲取精气的机会，你有没有好办法？”
林采琪想了想，“只有绝对的恐惧，才有震慑力，压制住人们的贪婪”
付晨放下筷子，他本想找些人去散布流言，说立山有吃人的怪物，这样人们都不敢靠近。
听到林采琪说到“绝对恐惧”，他才发觉散布流言这事力度太轻，只怕效果不会那么好。
深夜，付晨与林采琪守在立山唯一的上山路口，紧张地盯着钦城的方向。
子时刚过，果然有三四个人扛着两个麻袋往这里奔来。
林采琪手心都是汗，抓紧了付晨了衣襟。
这些人跟以前的对手可不一样，都是没有功夫的普通人，她不知自己下不下得去手。
几人匆匆往山上奔去，两人尾随其后，他们并没有去山顶的破庙，而是去了半山腰的一块平地。
看到他们停下，付晨将自己的袍子覆在林采琪身上，掩盖住两人的气息。
几人将麻袋丢在中间，有一人出来，口里念念有词，“上仙，你要的祭品我们已然备好，请赐予我们白银千两，豪宅两栋，美妾6人”
没一会，一股妖风在场地骤起，刮得几人拱起身子，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一个声音在场地中央响起，“你们就送了那么几个人过来，就想要这么多东西，真是贪得无厌”
“上仙，虽然他们都是不值钱的流民，但我们也要背负了杀人的罪名，那可是砍头的大罪，这些报酬可不算多”
“就是，我们可是豁出去命去，才偷出来的人，上仙不能不信守承诺”
“程峰那小子只献了一个婴儿，什么都有了，我们供奉的可比他要多”
几人还在争辩，那风已经越转越快，风中传来一声狞笑，“呵呵，既然你们如此热心为我办事，索性你们自己也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