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谈话
黑气涌动的天空中，透着莫名的气息。
远方，逐渐散去的鬼蜮是表象。
只是放弃了大部分的地域，慢慢收缩而来。
若是不出意外，最终笼罩的将会是这片城池。
苏言抬起紫眸望向天际。
小看你了……无生。
转身瞧着近似面红耳赤的两人。
苏言把灵素拉至身前。
“哼！”
马丹娜站在一旁冷哼。
她可能气急了上来拉偏架的苏言。
也不言语，回身坐到之前的石块上。
“舒服了？”
苏言看着眸子里透着兴奋的灵素，问道。
“唔唔！”
小脑袋不住的点着，灵素憨憨笑着。
丝毫不去想之前自己那番做派，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已经发泄了情绪，那就好好待着，我一会儿带你回家。”
说着，苏言抬起手臂，抻了抻袖袍。
他淡淡出声，“先进去待着。”
“啊？”灵素见他如此，情绪中透着不乐意，“你干嘛去。”
“有事儿。”
“不信！”
“你一定又去跟那人说话了。”
苏言头疼，女人真是善变啊。
这么一会儿功夫，连名字都懒得称呼了。
“那不会！”苏言确定道，他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无生还没死，一会儿要去见他一面。”
“经过复生后的他，具体情况不明，所以要过去看看。”
“见面情形不确定，所以，你暂时找个地方待着比较好。”
“真哒？”
“嗯！”
“那好！”灵素拉下小脸，她转头看过一旁待着的马丹娜，说道，“你不许去跟她说话！”
“嗯！放心，谁说谎谁是小狗！”
见苏言这般发誓，她才破涕为笑。
“那来吧。”
苏言提起袖袍，灵素立于身前，整个身形缓缓虚化，最后化为一道白色烟雾钻进了袖袍之中。
他抬手在虚空一按，一道道波纹自袖袍上荡出。
最后，紫芒在袖袍上一闪而过，一方内在空间于袖中生成。
做完这一切后，苏言转身来到火堆旁坐下。
对着马丹娜开了口。
小狗就小狗。
“灵素生性懵懂，时间久了，就爱胡闹。冒犯了马姑娘，我在这为她道个歉。”
马丹娜原本还在静静调息，听闻苏言说话，她睁开眼，哼道，“哪儿敢劳烦苏道长道歉。苏道长俊美无俦，天资绝世，携睥睨天下之势立于世间。”
“作为您，家中的姑娘，纵然是一介魂体亦是高贵无比，比拟天庭众仙。我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怎敢受苏道长道歉？”
“还是别了吧，让您那灵素姑娘知道，我岂不是要被打死？”
苏言剑眉一挑，这语气……
见对方确实受了气，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事物。
然后，单手握拳伸至对方身边。
五指缓缓张开，一抹金黄自掌中绽放。
马丹娜看到苏言掌中的那团金芒，睁大了眼眸。
“龙灵之气？”
“嗯。”
苏言颔首，轻声道，“这算是赔礼道歉，想来，你那净世龙珠应该急需这团龙灵气吧？”
马丹娜伸手便想朝着那团金芒抓去。
但听到苏言的话后，她眸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
“哈？什么时候拿别人的东西送还回去，也能被称作是礼了？”
“拿？”
他亦是冷笑，“你管这叫拿？”
“这是战利品！是你私自进入别人家中受到惩罚后的战利品。”
“哼！说道这里，你一道门中人御使邪法，又怎说？当时，那院内怨气冲天，且门上无锁，我自问无愧于心。”
夜色中，沉重的气氛在空中逐渐凝结。
马丹娜话一出口，便察觉到不对。
眼见苏言脸色沉了下来，遂闭口不言。
过得一会儿。
苏言面上冷色尽去，他平淡开口，“这东西，你要，还是不要。”
“不要，我就丢了喂狗。”
马丹娜听后，立时开口。“要！”
“可以，”见她回话，苏言应允，转而回复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之前你说，你祖上传下来的往生咒没有不能超度之魂？”
“是几乎，几乎没有！”马丹娜在一旁补充道。
她不知道苏言想要干什么，但还是事先打上一个补丁，省得到时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完成不了。
“几乎……”
苏言在口中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眼。
他神色微闪，最终还是开口道，“是灵素，你能否送她入轮回？”
“灵素？”
马丹娜惊奇道，“为何？”
“不知。”
“嗯？”
叹了口气，苏言回想之这些天来灵素的状态。
“她状态有些不好，前些天，我见她身形有些幻灭。许是……时间不多了。”
“最初见到灵素是在一年前，她算是一个孤魂野鬼，当初她甚至没了意识，一直浑浑噩噩的存在着。”
说道这里，他问向马丹娜。“魂体……需要休眠吗？”
“休眠？”
“不曾见过，魂体……哪有需要与人一般？倒是有些类似于附身状态，像是供养鬼物一类的器具。”
“当魂体进入其中时，相当于休眠，但这两者间完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马丹娜思考了一番，回道。
“哦。”
寂静的夜空下。
马丹娜手中银光闪烁。
她双手合十，十指在置于其上在掌间幻动。
少顷，马丹娜诵念道决，以心咒沟通道印。
青色光辉在掌中闪烁，她转头看向苏言。
苏言点了点头，挥动袖袍在空中带起一缕气息落于马丹娜道印之上。
不多时，一道金辉在掌中绽放而去。
见此，马丹娜对着苏言点了点头。
“可以超度。”
“嗯。”
“等这鬼蜮消散后，我与她说。到时去找你。”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苏言开口。
“时间、地点。”
“可能要多等一段时间。”马丹娜收下龙灵之气后，她说道。
“我要等净世龙珠恢复之后，去红溪村寻找将臣。”
“收伏了将臣后，我帮你超度灵素。”
苏言闻言，遂点头道，“可以，什么时间？”
马丹娜：“经过调查，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将臣会出山。不过，不一定准确。”
苏言：“那好，隔天上午，红溪村山脚下的小亭见面。”
“你现在可以去做准备，作为额外的报酬，无生交给我了。”
马丹娜迟疑，遂点头。“可以。”
立在原地，见马丹娜背影在夜色下渐渐消失。
苏言转身朝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