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佟叙给沈瑞打了几遍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回头拍拍已经不省人事的赵诣说;“哎,你家住哪啊,沈瑞这小子也不接电话,看来只能我给你送回家了,可你得告诉我你家在哪,要不然,我也没辙,只好把你丢在这了”。
他故作吓唬道,然而一向调皮幽默的佟叙说完这话,却显得异常阴阳怪气,他自己都忍不住轻轻鄙视了自己一下。
可氛围又不能太冷清,他刚想呵呵一下,就听见那边赵诣不知所云的喃喃声,好像她在回应他,可他却解译不出来。
此时的无奈,就好像一只鸭子说:“鸡大姐,外面下雨了,进来寒舍避避雨,”可鸡大姐却仍是低头咕咕咕的咕咕咕。
佟叙好不容易把赵诣从车里拖出来,她基本不省人事,勉强自己就着一点力,要不然佟叙真的会怀疑现在的赵诣是个死人。
他急急忙忙从钱包里拿出50元,递给司机,随后连忙摆摆手,示意司机不用找零了,。
他扶着赵诣跌跌撞撞的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佟叙扶着赵诣来到前台,前台小姐露骨的目光看的佟叙有些不自在,要说佟叙虽然经常出入酒吧之类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有一次带女生出来过,。
佟叙家教很严,尤其是他军人出身的爷爷和爸爸,举个例子,晚上11点之前必须回家,不许外宿,如果情况特殊必须请示,佟叙因为这森严的家规从小学苦恼到大学,这严格的针对女孩的家规却在他一个男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从小到大他总是见谁跟谁说,这是旧时代的思想,在他家实行起来就是这么彻底,语气不无嘲讽,但这令他苦恼的家规似乎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让他不自觉的也同样严格要求自己,即使他始终不肯承认,因为他总是不断提醒自己,新时代青年就应该顺应时代潮流,享受流行和开放。
长时间两极分化的思想,造就了佟叙那行为谈吐不一的行事风格。你可以说他保守自重,但也可以说他前卫风流。总之,他总是想怎么就怎么,全凭当时的心情,可他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的底线还是要守好的。
佟叙在前台小姐的注目下拿出证件,前台小姐利索的接过,开始低头敲打键盘,边敲着还不忘提醒佟叙,说道:“麻烦您把这位女士的证件也给我做一下登记”前台小姐礼貌的说。
“好的,哦,不对”佟叙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说“我不住,我是给她办入住,你赶紧把我的名字删掉吧,我给你找她的身份证”说完,他低头问了问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赵诣,“你身份证在哪”赵诣又喃喃的说了什么,可佟叙却好像听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说在包里是吧”说完佟叙拉过赵诣斜挎的包,开始找了起来。
此时前台小姐的表情有些吃惊,心想,不愧是情侣,可谓心意相通就是这个样儿,不管对方说出什么难懂的外来天语,都难不倒,so easy。
见他着急的一边扶着女友,一边翻着包,半天都没什么成果,前台小姐便说:“要不然,您先把这位小姐扶到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下”佟叙闻言,看了看不远处的沙发,于是点点头说:“行,那我找到再过来”说完她扶着赵诣,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把赵诣的包又重头仔细的找了一遍,仍然没找到,“她该不会没带出来吧”佟叙心想,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12点了,再不回家,老妈又要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了,不觉有些烦躁,可想想,这还不是全怪他自己,谁让他没事给她喝了这么些酒,活该,人家姑娘好端端的受这洋罪,都是拜他所赐,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似的跑的无影无踪,电话也不接。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酒店大厅里熙熙攘攘走进来十几个人,个个西装革履的,特别是大伙簇拥着的那个人,仪表不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而且看着也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他又看了看其他人,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了他爸爸以前的一个老部下,现在可是他们市的市长大人。
佟叙记得小的时候他经常去拜访他父亲,就是现在,佟叙也会时不时的看见他的身影,每次碰面总要客气的夸夸佟叙,然而每次佟叙都会踏着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悻悻的躲进自己房里,再也不出来,直到他离开。
佟叙急忙转过头,生怕那人认出自己,这时,前台小姐向他走来说:“先生,您的身份证”她把佟叙的身份证递给他继续说:“这位小姐的身份证找到了吗”
“她可能没带,能用我的名字登记开个房间吗”佟叙试探的问
“不可以的先生”
“不能通融一下吗,她现在的状态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佟叙指着频频作呕,似乎马上就要吐出来的赵诣说道
“真的不可以的,先生”前台小姐坚持说
佟叙看着一脸无奈的前台小姐,不知如何是好,他转头看向刚才那一行人,他们正要离开大厅,于是对前台小姐压低声音说:“你能帮我和那群人里那个穿蓝色西装,有点胖,个子稍矮的那个男人说一声我有事找他吗”,佟叙用手指了指市长李茂城说
前台小姐顺着佟叙指着的人看去,一脸惊讶和稍显胆怯,想着这人居然认识市长大人,于是不敢怠慢,连忙小跑过去,恭敬且小声在李茂城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回头用手指了指佟叙。
李茂城看见是佟叙,脸上立马堆着笑,回头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那群人继续离开了,李茂城便向着佟叙走来。
“是佟叙啊,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我去你家的时候,你总不在家,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遇见你了”李茂城一脸堆笑的边走边说
“李叔叔好,我和同学出来玩,这不,我的一个女同学喝多了,可我不知道她家住哪,想着怎么地也得给找个地方住,可她没带身份证,办不了入住,我还着急回家,我妈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了,正好遇着您了,您帮我和他们经理说说,说我这女同学后补手续,明天一准办齐。您看行吗”佟叙少了寒暄直奔主题的说
“小事,小事,我这就给他们经理打电话”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前台小姐
“您这边请”说着,前台小姐走回电脑前,敲打了几下,随后拿出一张门卡递给扶着赵诣的佟叙。
佟叙谢过李茂城之后便带着赵诣上了电梯,佟叙这人很是挑剔难伺候,他妈就经常批评他,出门在外不能太矫情,免得惹人烦,所以这次,即使房间偏僻不好找,走廊还很窄,让他在扶着不老实的赵诣的时候左右摇晃不小心碰了好几次手臂,他也仍然没说什么。他只要知道,把这麻烦精送回房,他就可以万事大吉了,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免得到时候沈瑞说他不够兄弟,连兄弟媳妇都不管。
佟叙扶着赵诣左拐右撞的找到门牌号进了房间,刚把赵诣放在床上,赵诣就捂着嘴挣扎起来跌跌撞撞着找洗手间,她晕头转向的找不到方向,急的佟叙赶紧的把她拉到洗手间。
赵诣一阵呕吐,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吐个精光,尽管佟叙早已退到门外,但还是止不住一阵反胃,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佟叙捏着鼻子走进洗手间,忍着恶心把呕吐物冲了下去。
之后佟叙拿着湿毛巾,随便擦了擦赵诣的脸,让她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佟叙把她扶到床上,刚想用被子盖好,发现赵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可能是他不小心把水弄上去的,“还是让你睡的舒服些吧,你等着,我叫一下客房阿姨,让她帮你换下衣服”佟叙自言自语的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哪来的那么多耐心,这要换做别人他早走了。
佟叙按了客房服务,但是一直没有回应,于是他打算亲自去找,这样更靠谱些,他走出房间,将门虚掩,他没把门卡取出来,害怕一取出,屋里的灯就关了,他担心赵诣突然醒来发现陌生的屋子漆黑一团会发懵害怕,他快速的按下电梯,想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这边,程子郡顺着走廊上的房间门牌号走,手里拿着门卡,一单一双,看来是前面转角的那一间,程子郡有些累了,他脚步有些急。他站在房间门口,举起房卡,只听“叮呤”一声长响,未留意到异常,想也没想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揉了揉额头,刚刚和一群人应酬完,他是真的有些疲倦,虽然到这边只是开了一个小会,但整天面对那些虚假做作的面孔,他有时真的感到厌烦,想到这,他便自嘲的嗤笑了一下。
从他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整整5个年头,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总是强迫自己适应工作,社会,他不是天生的强者,他知道,所以他要比别人更努力,或许现在的他在外人看来也同样虚假的让人恶心。
程子郡边走进卧室边脱下西装外套,他推开卧室的门,刚想把外套扔在床上,手却一钝悬在半空。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程子郡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他不由得一阵烦躁,接通电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冷漠。
“李市长”他顺手将衣服仍在沙发上,径直走到床头,低头审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说
“不知道程老弟还满意吗,她可是我精挑细选为您准备的礼物”李茂城是个当兵的粗人,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早年跟着佟天宇首长当兵,在部队里以敢干敢闯闻名,得佟天宇的青睐,后来转业就跟着佟天宇当了小县城的干部,因为处事圆滑聪明,一路被提拔,现在成了d市市长,即使成了市长,言语投足之间也改不了那一身的粗鄙世俗之态。
“李市长真是费心了,礼物虽精美,可今晚恐怕我没有太多力气花在她身上了,您还是……”程子郡不由得随着床上微动的身躯停止了呼吸,忘记了言语。
床上人儿呢喃细语,转动着的小脑袋将黏贴在脸庞上的发丝抚掉,露出熟悉的面容。
“喂,喂”李茂城喂了几声,刚感觉事情办砸了,便听到对方说了句谢谢,接着是一阵沉寂,对方已然挂断了电话。
李茂城想来两句脏话解解气,心想还是算了吧,于是便沉醉在属于自己的温柔乡里了。
程子郡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头,他不知是应该蹲着,还是就这样站着,正这样想着,突然门铃响了起来,伴随着敲门声,程子郡去开门,他走到门边问:“哪位”
“我是客房服务,说是里面有位姑娘要帮忙”一个女人回答
“哦,现在不需要了,我们想休息了”说着程子郡打开门递给那个女人100元算是小费。之后女人高兴的转头离开,碰上刚打完电话回来的佟叙。
“这么快就换完了?”佟叙问
“里面的人说不用了,想休息了”
“这么快就醒了?哎,那要没事了,我就回家了”佟叙又是自然自语了一通后,纳闷了一秒钟之后,转身离开了。心想,回家又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
程子郡走回卧室,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那弯成虾米般的女人,她似乎有些冷,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臂卷缩着身子,时不时的发出轻轻的□□声,直听在程子郡的心中,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恼怒,他接紫涵的时候常能见到她,就在今天早上他还和她通过电话,她是那般的阳光清秀,干净透明,可见女人天生就是会骗人的,用容貌,用身体,用声音,用尽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赵诣身边,发现她身上湿了一大片,他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他听到她呢喃了两句
“你说什么”程子郡不自觉的把耳朵凑到赵诣的嘴边说
“疼”咳咳,说完,赵诣手捂着肚子不住的咳嗽起来。
程子郡一边拍着赵诣的后背,一边问“你哪不舒服”
他看着她一直捂着肚子,就继续说“是胃疼吗?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他一脸不屑的说,潜台词就是活该。
赵诣终于不再咳嗽,程子郡继而停止了动作,停下来的手就算是隔着被子也能感到那一阵阵传来的战栗,轻轻抖动的身躯,让程子郡再一次认真凝视此刻那毫无血色,苍白的面庞。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是为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又是怎么认识的李茂城,两个毫无交集可言的人。
程子郡不知道自己是想的入神,还是看的入神,竟不知不觉的抬起手抚摸那微凉的面颊,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着迷,他摊开掌心想把热度传递给她,可那微凉却让他感到舒服,不知道是他更需要这份凉意,还是她要索取那份温暖,两人越靠越近,近的让程子郡感觉到他在呼吸着她的呼吸。
他鬼迷心窍一般的咬住她的唇瓣,用牙齿细细的啃,呼吸慢慢变得越来越重,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看着她说:“既然是礼物,那我是不是要慢慢拆,看看里面还有哪些惊喜”说完,他便开始实行自己的权利,他有些急,连澡都没有洗,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男人,可这次他甚至忘记了这个不知道应该算缺点还是优点的特征。
赵诣细细的呢喃着,可当她被急切的男人攻破城池时,便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疼”,让她今夜至始至终未曾开阖的双眼,此刻变得格外明亮,她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说不出来的一种恐惧,她开始挣扎,可宿醉让她无力,她越挣扎,他把他双手扣的越紧,就如同,她把他扣的越紧一样,他不想停下来,因为这份礼物拆到最后确实让他如痴如醉,倍感欣喜。
“你别乱动,再给我几分钟”他咬着牙忍着说完,向平时开会一样言简意赅,他想自己此刻如果不咬着牙,害怕自己会失控,他从来没失过控,正如他前30年的人生一样,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按着他的轨道行驶,从未脱离。
他想兑现自己的承诺,可却让初尝人事的赵诣苦不堪言,她挣扎不动,眼神又开始变得迷离,嘴里呢呢喃喃低语个不停,似□□,似控诉。
清秀破碎的惹人怜爱的模样无时无刻不挑战着程子郡的理智,他想温柔一点,因为他也刚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可他又想粗暴索取,因为她对他来说极具诱惑。
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他帅气多金,高大英俊,有权有势,他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这样的自己,他也从不拒绝别人对他的赞赏,所以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而是有各种各样的女人争先想扑倒他,像她这样的有很多,可他从来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
可今夜,此刻,他想给这个女人全世界。但这个想法刚一经过大脑,就被他否定,不,绝不可能是她。
说好的几分钟,他没有兑现,程子郡第一次食言了。
微弱的日光将漆黑变成昏暗,同昨夜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室内相比,现在还勉强能看清楚室内的摆设,更别提那正卖力做着晨间运动的陌生男人的脸,赵诣微睁着双眼,双手无力的抓着男人的手臂,嘴里细细呢喃着,她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牙齿已然将双唇咬出血印,但她仍是无法控制,她心想,就当自己在唱歌吧。
她本想试着挣扎一番,可试来试去,总感觉变成了无声的挑逗,反而使他更兴奋了一些。
最后,她说服自己,不再挣扎,当是默许,他好像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赵诣看不真切。最后的时候,他伏在她身上好一会,才慢慢起身。
赵诣迷迷糊糊的想,原来这酒可真不能随便喝,这一喝把自己都喝进去了,得不偿失。她身为新时代女性,即便平时思想保守木讷,可还是知道这都市生活中的一夜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怪不得别人,在此刻,她应该感谢遇到的不是中年油腻大叔或者什么猥琐男。这样想想算是安慰了一下自己。可几滴无聊的泪珠还是洗礼般的滚了下来,祭奠一下,已经失去的人生中的第一次。
赵诣完全清醒的时候,程子郡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好一阵了,他忍不住想去看她,所以程子郡一直用手臂撑着头看着床上睡的不算踏实的她,一会流泪,一会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直到她醒来。他本应该刚才就离开的,可他没有,他希望她醒来时能看见他。这种想法令他觉得可怕。
赵诣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同被子一起掩在了下颚下,此刻的她是多么希望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可偏偏他却正襟危坐的注视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
赵诣看了看身旁,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于是便问
“看见我的衣服了吗”语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你衣服有些脏,我叫人拿去扔了”说完,他指了指床边的一个礼盒,“这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先凑合穿吧,一会……”他没在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扔人家的东西啊”这话虽硬气,但赵诣说的却很平和。
“我不喜欢脏的东西”
“你喜不喜欢那是你的事,可东西是我的,你不应该随便扔”仍旧平和的语气
“没办法了,已经扔了,穿不穿你随意”
赵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被人无端端的睡了,睡完连穿衣服的自由也没了,不由得心生委屈,两行清泪决堤而下。
她伸手把盒子拿来打开,是一身内衣和一件粉色连衣裙,不由得又是一阵委屈,四五月的天气,虽已转暖,但暖中尚有寒气,穿连衣裙出门,不得冻死她,想想不免哭出了声,试想,她此刻的情绪该有多脆弱。
“你不喜欢?”程子郡看她越哭越厉害后询问
“嗯”赵诣点点头
“那我打电话叫人再送一件过来”程子郡说着拿出手机准备要打
赵诣见状连忙摆手制止
“千万别”
说完她躲进被子里,穿起了衣服,等从被子里出来,程子郡仍是坐到沙发上看着她。
赵诣下床时腿有些软,险些没站稳,她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微微亮了,她得快点离开这才行。心想着,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背包,一时寻找未果,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
“你不会把我背包也给扔了吧”语气中不免有些委屈和不可置信
“如果刚才就看见了,或许吧”
“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样?”
赵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奈说道“烦人”
“呵呵”程子郡突然笑了
程子郡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有耐心去捉弄人了,平时不屑做的事,今天做了个遍。
“背包在你左手边的床头柜上”程子郡说
赵诣偏头一看,弯下身子查看,正是自己的小背包,随手拿起,便要离开。
“等等”
程子郡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步跨到了赵诣面前,整整高出她一个头,他微微俯身看着她。
盯着赵诣的那双自信又闪亮的双眸,明显令赵诣有些压抑和不安。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程子郡说
“我 ,我没什么困难”赵诣说
“哼”不屑的冷哼,“以后别再去找李茂城了,我不喜欢他,你最好也离他远一点”程子郡说
赵诣被他突如其来的轻蔑语气气到,便说“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再说了,我想和谁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管你喜不喜欢,你不喜欢的东西还真多。”她突然想起了她那身被丢掉的衣服。
“你的性格原本就这样吗”程子郡有些质疑的问,心想,为什么和紫涵说的不一样。
赵诣还没来的及解答他的疑问,背包里的手机就不安分的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手机上那一闪一闪显示的醒目姓名,不正是昨晚她拼命寻找的人吗。
她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下,震动停止,她也没有接通,她看了看手机上那几十通的未接来电,有沈瑞,有紫涵,也有妈妈的。最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早上5点了,心想先找到紫涵再说吧。
“我真的得走了,我朋友在急着找我”赵诣说
程子郡看到了手机上熟悉的人名,便没再说什么,微微侧身,示意她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