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壬戈的觉醒
凌初尘见第五风晴迟迟不语，自己也没有想说的了，便将蟠龙佩扔给第五风晴，又交代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
“好了，拿上蟠龙佩，你们两个决定好谁来吸收，离会武还有六天，不管是什么结果，你们两个，都跟我去那里看看，过去你总是怕被发现与壬戈躲在客栈里，但现在，已经都有人找上门来了。”
“壬戈他，真的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第五壬戈听闻此言兴奋不已，他一直听客人们讲外面的世界多有趣，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证过，他的童年，可以说很无趣。
第五风晴忙着修炼，凌初尘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
客栈里的客人很少有带着小孩的，他也只敢远远的望一眼不敢去说话。
有次凌初尘看他可怜想带着他出去，但姐姐看了他一眼，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他不感兴趣。
然后一个时辰左右，凌初尘就回了客栈，给他带了很多玩具。
那时候他三岁，凌初尘七岁。
他听姐姐说，公子就很少出客栈，每次出去找陆公子都是很快就回来，因为还有很多事务等着他处理。
他什么也不懂，以为当长到那么大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事可以做，可以偶尔出去看看。
但当他七岁时，他也并没有任何事可以做，他看着每天忙忙碌碌的众人，很是羡慕，羡慕他们都有事做。
他便模仿姐姐用拳头胳膊砸着木桩。
几下便疼的不愿再继续。
模仿公子坐在案前写字。
没多久便觉得无聊，坐不住了。
他模仿来往的客人，模仿各式各样的人，却都很快便觉得无聊。
直到有一次，他看见一个肩膀上搭着一个毛巾，穿着短衫的人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在笑。
他以为那样就会一直开心，便一直在模仿。
公子看到了，笑着说：“哎呀，我们客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伙计呀，干的不赖嘛，要不然以后你也学着他们，给客人送送菜。”
然后不知道公子跟姐姐说了什么，姐姐也同意他可以接触别人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感觉很有意思，但慢慢的，他开始有点累了，他很想放弃，但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就会想到端盘子时听到的客人们的谈话。
那些故事很有趣，虽然没有公子给他的小书上的故事好看，但更加绘声绘色。
他开始慢慢喜欢上这种感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子见他这样后，反而是嘀咕着走开，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剥削人民，雇佣童工的黑心资本了呢？
他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从那之后，他每天端的盘子就少了很多，而且不端盘子的时候，可以坐在任何他想做的地方听客人们讲话。
……
第五风晴带着壬戈离开。
凌初尘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风晴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倔了，不让壬戈出去，不让壬戈修炼，也不让壬戈知道一点点的仇恨，把什么都自己揽在肩上，何苦呢？壬戈终要长大的，终有，任他挥戈的一天……”
“我怎么总感觉，我好像还忘了什么？唉，算了，不想了，把这点事处理完，再研究研究天目诀吧。”
他看了眼窗外，咬着牙说了句：“啧，恨不得挂长绳于青天，系此西飞之白日！”
……
望舒十五层，第五风晴房间。
“姐，你就住这啊，怎么窗子也不开。”
第五壬戈说着，就要过去将窗子打开。
第五风晴正在思考该跟壬戈说什么，刚反应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窗子仅仅打开一瞬，便被她又重新关上。
但就是这一瞬，夕阳的余晖便分出一缕，照在了第五壬戈的脸上。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看到壬戈脸上的笑容，那么纯洁，那么天真，但是，总感觉有一点点虚假。
但看着他的脸庞，她有一点恍惚，什么时候，壬戈已经这么大了。
第五壬戈埋怨似的说：“姐，为什么不让我开窗子。”
她下意识的回答：“因为之前我晚上打开想看看星空，被人看到了我的样子，那人拿着我的画像打听……”
“然后怎么了？”
“然后便被人猜出了我的身份，并在慢慢的向外扩散，尽管我很快的想办法阻止，也没有成功，导致我的身份暴露了。”
说到这，她突然闭上了嘴。
第五壬戈却接着问：“身份暴露？怎么，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仇家吗。”
第五风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掌管情报这么多年，居然被自己弟弟差点套出话来。
第五壬戈见姐姐没说话，继续说道：“姐姐，刚才你和公子谈话的时候，我是在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家，你连说都不愿意给我说。”
“不是什么厉害的敌人，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她的声音有点虚，很明显底气不足。
第五壬戈并没有注意，但语气激昂的说：“不厉害，至于我们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不厉害，至于你说出公子的实力都无法参与；不厉害，至于你没日没夜的修炼！姐，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第五风晴缓缓开口：“这是我的责任，你别管。”
“我能为公子搜集情报，这是不是接过了你的责任，那我也能替你分担，属于第五家的仇恨。”
“这不像你能说出的话。”
“跟公子久了，总不能什么都没学下。”
“拿来给我看看。”
“什么？”
“你收集的情报。”
“哦哦，在这里。”
第五壬戈收集的情报并没有给凌初尘，因为第五风晴已经准备好了更完善的，凌初尘要的第五风晴的那份，第五壬戈还很不服气。
切，等会儿看到我的情报后，你肯定会大吃一惊，觉得小看了我，然后夸我几句，再把仇人给我说一下，我直接一人一枪，挑他个天翻地覆……
第五壬戈心里暗暗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
第五风晴的表情却一直在变化着，变得非常惊讶。
但她没看多久就合上了卷轴，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小弟，我可真是，看错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