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君共饮千斤醉
两世为人，凌初尘却感觉第一次为少年。
曾经意气风发过吗？也许吧。
最后辉煌一生了吗？那没有。
大概是后来再也不敢想，还觉得自己年少轻狂，行事幼稚荒唐惹人笑。
凌初尘深吸一口气，对着月亮大声喊到：“从此尘埃不落明台上，扬风卷沙遮九曜。”
陆子凛看着凌初尘的模样，还是有些欣慰。
凌初尘想方设法教会陆子凛沉稳，但陆子凛又何尝不是在用少年意气感染凌初尘。
他一直觉得，凌初尘活的很累，活的很装，活的……很不少年。
他在想，要是凌初尘一直这样下去，他的气，会很快变得迟暮，教凌初尘做回少年，不仅是在为凌初尘的养气境做铺垫，同时也是他自己的一次成长。
“那么，便从七日后的展诗会武开始吧。”
“展诗会武？那是什么。”凌初尘很是疑惑。
陆子凛为他解答道：“天目历三年，因为各王朝对天降仙器的不断研究，投入了许多天材地宝，在它们的滋养下，唤醒了仙器内沉睡的仙灵，出于对神仙的恭敬，人们称呼这些仙灵为奉神，奉神有灵，告诉世人它们是上苍点化而成，它们的使命是引导武者变得更强，只要为它们提供能量，便可对拥有天目之人进行赐予，被称为奉神灵赐。”
“但一个人只能接受一次，而且必须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同时，每十年也只会赐予一次，奉神立下规定，举办盛会挑选天才进行赐予，无极仙朝国中宝物繁多，很快便积蓄够了能量，无极仙朝便举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盛会，群英荟萃，可以说囊括了天下的少年天才，而我青苍王朝，是在天目六年才完成能量的积蓄，根据我朝奉神，青钟的喜好，将此盛会命名为展诗会武。”
凌初尘听后，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来了那么多年轻而陌生的面孔，而且看着都很不普通，但他依旧很自信的说道。
“那这么说，这几天，会有来自各方的天才，那我扬名的第一战，便从这里开始吧！”
陆子凛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很弱，会被揍得很惨一样。
凌初尘突然反应过来，迟疑道：“那个……你不会，也要参加吧。”
“那倒不会，其实这奉神灵赐，对我作用不大，奉神灵赐最主要的作用，是提升天赋，我已经不需要了，还是留给你们吧，但其实也不会有很强的人来争，因为这世上的机缘可并不少，而且，北部王庭的盛会，差不多也要开始了，因为他们行事的风格，导致不少人对他们有敌意，所以大部分天才都会去那里争夺，有的出于己愿，有的是长辈安排，总之来我青苍王朝的会少很多，大部分都是本土的天才。”
凌初尘放心的呼出一口气：“那就好，看来我还有点机会。”
但陆子凛接下来的话，却打击了一下他。
“我说的不强，是对我而言，至于你，够呛，人家至少都是锻骨，还有养气的，你去了，跟他们比谁脸皮厚吗？”
凌初尘很郁闷的说：“那你干嘛问我去不去，纯粹是为了奚落我？”
“那倒不是，你的起步，已经落后他们太远了，我想让你去，主要是让你长长见识，不必灰心，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超过他们，或许用不了两三年就够了。”
凌初尘笑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两三年？也有点久了。”
陆子凛叹息道：“初尘，我知道你也努力过，先不说武道境界决定的基础力量，人家修炼天目的时间可是远远超过你的，在练武的前期，天目能力对实力的影响更多。”
“你怎么不早说……”
“才想起来……虽然天目不是人人都可以觉醒的，但是，既然是冲着奉神灵赐来的，一般都是有天目能力的，天目能力，基本上都是一些超自然力量，哪怕是只修炼成功第一层，运用得当，也是可以击败锻骨的强者，至于凝气，那是另一种层次了，光靠第一层的天目诀，基本上是没有机会的，而且对你来说，不管是武道还是天目，你都没有任何优势。”
“那这天目诀难练吗？”
“肯定啊，比武道难十倍不止，这是本来并不是世间所有的能力，而是来自苍穹之上，在天目出现之前，武道的尽头也只是凝神罢了，而有人仅仅只是将天目修炼到第四层，就借此突破了武道的枷锁，有了新的境界——天人。而天目诀第五层，当世修成的不过三人，占据了春秋榜的前三，第六层，从未听说有人练成，天目诀与武道对应的话，第一层便可当锻骨，其他依次对应还略胜武道一筹。”
凌初尘双眼放光：“那么，如果我能在展诗会武开始之前达到第二层，是不是就有点机会了？”
“要是你能修炼到第二层，确实有一点机会，但人家练到第二层的，也不少……”
陆子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七天修炼到第二层，无疑是痴人说梦，哪怕是我，从开始修炼天目诀，用了两年才明悟第一层，五年到第二层。”
“万一呢，说不定一朝有悟，就直接臻至化境了。”
“嗯……也是。”
凌初尘见陆子凛肯定，开心的说：“是吧，你也认为可能的对吧。”
陆子凛摇了摇头否定道：“我是看天黑的确实也差不多了，你睁着眼都把梦做了。”
“你……”
“好了，确实不早了，该回去了。”
凌初尘却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说：“那你先回吧，我感觉现在很适合修炼天目诀，天目诀第一层的口诀中，有观星望斗，引月入心八字，我想，晚上修炼可能会有奇效。”
陆子凛沉默了一下，说：“该说不愧是你吗，觉醒第一天，就想通了天目诀第一层的关键，我本来想明天告诉你，你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
这次轮到凌初尘摇头了，他说：“时间可不等人啊，其实我这些年不是努力过，而是从未放弃过，七天后，绝对能给你一个惊喜。”
“对啊，你可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呐，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还是我上山时说的，一年，我只需要一年就能追赶到你的步伐。”
凌初尘语气严肃到不容置疑。
“你不是说一年要超过我吗？”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当时能听的见，前面还是不清楚与你实力的差距，但现在我很认真，一年，登临风华榜榜首。”
“我可不会原地踏步，到时候，我可能已入春秋。”
凌初尘却依旧坚定的说：“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子凛，你说，世上英雄若无我，春秋写来多逊色？”
“哈哈哈，此言甚是。此情此景，若是有酒对饮，该有多畅快啊！”
“明日来我望舒，你我共饮三百杯如何？”
“三百杯？哈哈哈，初尘你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未喝过酒，你确定吗？”
“试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