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皮革厂住新疆的采购员正好是李伟和一个老业务。他们接到了厂里的电话，正盘算着石磊他们坐几天火车，什么时候去接站,没想到，石磊和副科长推门进来。
“你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李伟看着石磊惊讶不已。
李副科长一笑:“当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刚下飞机。”
“怎么不欢迎？”接着，大家寒喧一阵后，一起去吃羊肉泡,新疆的羊肉泡味正，肉肥，几个人吃的浑身发暖。
吃饭回来，天色已晚。副科长把厂里的生产情况和加大采购任务的事项说了说，安排早些休息，准备明天大干。
第二天，石磊起的比较早，叫起人们后，随便吃了些早饭，便开始工作。
第三天，这种玩生皮的活儿，靠的全是真功夫，把一张皮往空中一抛，落地时心中的尺数和实际尺寸，决不能相差两平方寸。
只要用手一抓,准能十拿八稳地说出羊的产地、岁数和屠宰的时间。这不是三年五载能练出来的真功夫，书本本儿上绝对没有的绝活儿!
李伟虽然了解石磊，可也没有见过他玩皮的真本领。那个老业务更是对这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
石磊早看出了人们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很难服众。
于是他从二千多的皮垛上随便抽出十张，也不说话，开始检查。
石磊的样子十分笨拙，一张皮子来回摸了几遍，最后把三张皮子扔到一边。副科长，李伟和老业务心里“咯噔”一下。
从石磊的动作上看，这三张皮肯定有问题。可是三个人谁也没有看出来问题的所在。
大眼瞪小眼，李伟和老业务沉不住气了，他们又仔细看了一遍，找出两张确实有毛病，而另外一张实在看不出问题。
石磊极平常地说:“这张皮做毛皮不显，如果制革，出来后不沾浆。”这是行话，意思是皮上有看不出的疤痕，制出革后，有伤痕的地方不能很好地着色，皮张的利用率低。等几个人都看清楚，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李伟打心眼里赞叹，心想:怨不得自己的媳妇总拿自己跟他比!
质量问题是关系到全厂职工饭碗的大事，不可儿戏!几个人投入了紧张地工作。
副科长联系出疆事宜，跑火车皮。石磊分别和他们下去，到各个收购点指导验皮。
新疆的气温冷得早，雪下的也勤，可是他们丝毫不能松懈，厂里还在等着米下锅。
他们东跑西蹬，忙得马不停蹄，十来天时间，石磊把刚恢复上来的那点肉又全部跑掉了。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呼啸的寒风卷着大雪铺天盖地而来。石磊他们今天下午把一个车的羊皮刚发走，大伙都松弛了一口气。
庆功的喜宴就安排在招待所外面的小饭馆里，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真叫痛快!
一阵豪饮，醉乎乎，飘飘然的好不惬意。这些日子，他们打心眼里喜欢上了石磊这个小青年。
于是，连敬带闹，无非是想让石磊喝个一醉方休。
石磊今天也非常高兴，一切顺利，质量数量都超额完成!
说实在话，他原来很怕，自己刚出道，很难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目前看来，还行!自己已经被大家接纳，有些忘乎所以地多贪了几杯。
这些业务员，长期在外，一年四季住在这里，跟老板混得一家人似的，相当随便。
饭馆老板腰包里的钱有他们的不少，真个把他们当成了亲爷爷祖奶奶地敬着。
这酒灌进去了两瓶，几个人都显得话多，长江南天山北地满世界乱吹。
稀奇古怪的花边新闻成了喝酒的佐料。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菜，李伟一把抓住她:“豆豆，过来，跟你这个情哥哥喝一个酒，他可是北京的大学生!&34;李伟说得特自豪，豆豆果真回来，甜蜜蜜地微笑着，故作忸怩地给石磊满酒。
豆豆圆脸，娃娃脸，白净，打扮得格外妖艳，一说一笑满带妩媚的浪气，紧身衣裤把性感十足的身体勾描得轮廓分明。
因为脸上不时起个青春美丽豆，向外发射爱情信号，李伟便送给她一个雅号“豆豆”。叫的久了，她便也承认，慢慢地倒让人们忘了她的真名。
老板也“豆豆&34;长“豆豆”短的，豆豆给石磊倒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笑道:“是你先喝，还是我先喝？”
石磊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碰杯，不觉脸红，微微一笑，他先喝了。
豆豆一拾手也喝了，接着说:“咱们都是外来客，我从东北来，这里的规矩是好事成双,再碰一杯!”便又倒酒。
李伟在一旁起哄:“喝交杯酒!”豆豆眯着迷人的媚眼,微笑着给石磊端起酒杯，自己也端了，尔后，一勾石磊的胳膊，喝干了，把石磊倒臊了个大红脸。
李伟把豆豆叫过去，附在她的耳边说:“豆豆，我们今天高兴,你要让我们看看哟!&34;豆豆鼻子一纵，娇声娇气地说:“那你得再要一大盘鸡。
李伟和老业务同声大声说:“上大盘鸡。”豆豆乐呵呵地出了雅间，副科长怕出事，让他们别胡闹了，石磊更是害怕，李伟道:&34;没事，都是熟人，又不动真格的!”
片刻，豆豆把大盘鸡端上来，李伟便说:“你说话算数!”豆豆没吭声，笑着站在了一边，便把紫红小袄的扣解开，露出了菊黄色的线衣，还没等石磊反映过来她要干什么，豆豆早已把线衣向上一撩，一对高耸的山峰便赤裸出来，白乎乎、肉透透，挺立着象座小山,不算大的粉红色“豆豆”像两颗宝石，镶嵌在山顶。豆豆用双手托着自己两个白肉馍馍，转着圈让每一个人观看。
李伟和老业务依次摸了一把，副科长笑着看罢，等到了石磊这里，早把他吓得直往后躲，李伟喊叫着:“豆豆，一定要让他看个
仔细明白，今天晚上过去找他，保你满意，非把你乐死。”
豆豆便越发靠近，直想坐在石磊的腿上，吓得他站起，跑出了雅间，身后是一阵大笑，数豆豆笑得厉害，笑得放荡。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