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走向共和——宪政冲突

    人都有着时代的局限性，想要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就需要了解时代的全貌。

    识字率不超过百分之五，这百分之五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统治阶级或是富庶的民户。你觉得现代化的君主立宪真能推广么？

    “帝下，昌乾律绝对不能分开！”

    汤首辅携武府官员齐齐行大礼，好心办坏事？不，坏心办了大大的好事儿。

    法律只有全民懂法，执法者才不会随意解释法律的条文。他们只会不断更新条文给你增加理解难度，以及更多的解释的流程拖时间，磨耗平民，待到事件热度过后就都好说了。当然了，这也是好事儿，拥有资源的人可以更好的把法律当作挣钱的工具，毕竟赚钱的东西都在刑法上写着呢么。

    “臣虽不知是何人进了谗言，但律法绝对不能轻易拆分，天下学子学的都是昌乾律，如今拆分出简易本就已经被无数文科科举的学士诟病了。再行拆分六科学子恐怕，臣惶恐！”

    “帝下，臣一武府官员，府内也都是武科科举考取的学士，臣尚且担忧若是将昌乾律分成多本法律，其中法条真能分清楚么？”

    房太岁看着武府一个个在那跳，就觉得好笑。昌乾律中的军法就是管束他们的，也没见他们手下人有多少人去看，军法更是成了元帅整肃军纪的时候才会翻翻的东西。现在可好，我宦府次辅褒弘业都没吱声，你们一群几乎不关心法律的人，竟然跳得比谁都欢。撇到次辅，次辅闭目，房太岁也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因为两人合计好了，分是一定要分的，要看时机再分。

    褒弘业只是在倾听，多年的堂前审案，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闭目倾听犯人的供述。这样可以更好的听出其中的语言漏洞和逻辑错误，这样也能更好区分犯人语言中的真伪。

    看着次辅想要开口，房太岁略显惊异。

    “帝下，（“好了，听褒次辅说，说吧。”）是，帝下，臣以为，律法条文适用于百姓，分出民法是非常合理的。”

    听到这里，房太岁的心放下了。巩甫煦也高看了这个一心办案的次辅一眼。

    “但，帝下可曾想过，天朝普法之难难在何处？天朝普法讲述法律的都是读书人，都是科举出身。没有几个百姓会没事去看律法的书籍，更何况我天朝百姓都是经历了百余年战火荼毒的百姓，他们能囫囵的活着就已经是奢望了。公理公道对他们来说真的重要么？”

    文宦两个首辅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次辅，那眼神就像是看在看着一个异类，惊诧，不解，困惑十分复杂的情感，让他们都忘记了要开口为次辅遮掩。

    “故，臣以为宪法可立，宪法讲的是原则，是百姓关心的事，宪法普及的难度会比普及昌乾律更容易。那些有悖原则的条文都要依照宪法原则为指导，结合社会现实推行法律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