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装B
丽萨轻哼一声,并不答话,只将一副“看你怎么办”的倨傲表情挂在脸上。
看到她笑容的人,都沉浸在她的甜美里,无暇旁顾其他。
她嗤一声,答:“随你!”
一面说一面放下球杆,脱下外套走去搭在一旁沙发上。
那么多人在看着他,那句“不想比”一下哽在喉咙里,他说什么都再也吐不出它来。
许瞳于是一副认真思考过的样子说:“那这样吧,就赌谁输了的话,谁就……”说到这她顿住,左右环顾一下后,走到桌案前提起一根球杆,把它竖立在地上,抬头对丽萨笑眯眯说,“谁就把这个当成钢管,给大家跳一段钢管艳舞,怎么样?”
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只不过开球而已,这女孩居然一挥杆就已经撞进好几球。
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不屑神色。
许瞳压低腰身伏向桌面。这一次她的动作标准又舒展,和早前的笨拙比较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许瞳再次直起身,将球杆从右手倒到左手里,看着丽萨一字字慢慢地说:“忘记告诉你,其实我是用这只手打球!”
只一个转身功夫,她已经变了副模样。因为头发被挽起,她此刻看上去无比干练。
仔细回想刚刚薛劲锋教她打球时的情景,她执杆动作那么生硬,击球时手腕无力得像软脚虾一样,那笨拙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应该不是扮猪吃老虎。
薛劲锋嘿嘿一笑,“这条街的人都知道,你是台球女王,我和你比,有赌必输,我看还是算了吧!”
她将手里的球杆递向丽萨,甜甜软软地对她说:“那么,丽萨小姐,就劳烦您换上比基尼带着这根球杆,到那边展台上为大家献舞吧!”
许瞳把窄裙一侧用力撕开,裂缝约有二十几公分那么长。从那条缝隙里,莹白美|腿的旖旎风光变得若隐若现。
同顾辰打个招呼,薛劲锋带她走向台球那边。
明明是端庄正统的衣着,却无端让人觉得看过以后心跳加快呼吸变沉。那单调的白衬衫穿在眼前女孩身上,竟平白多出一股性感旖旎的味道来。
顾辰挑一挑眉,看她几眼,静了好一会儿才“恩”了一声。
赚足围观众人的赞美后,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到许瞳面前,扬着下巴瓮声瓮气地问:“你刚说什么来着?他输了,你要替他报仇是不是?”
无怪薛劲锋说丽萨是国手级别,她的技术果然不是普通的好。
只有坐在一旁的顾辰心里一片通明。
这样卓然的风彩,这样动人的身姿,这样潇洒的球技,呼啦啦一下被铺陈在眼前,任谁都要觉得,这实在是一种至上至美的视觉盛宴。
收回眼神,不动神色地,她蠕动一下嘴角,令它们浅浅地向上勾翘起来。
他第一次去老街麻将馆,在环顾过四周环境以后,终于知道许瞳左手手掌的薄茧因何而长——起初还以为她真是做苦工累的,可其实却是握杆握的。
她话音刚落,还来不及喘气,就听到薛劲锋果断拒绝,“那不行!曈曈今天要陪我的!这次不比了!”
丽萨立刻递过话来,“薛总今天有些丢份儿啊!这么多人可都看着您呢!我都邀您两次了,是男人的话……可就得应战呀,别让大伙把您给看轻了!”
丽萨当场被人拒绝,尴尬万分,脸色不由大变,心中激起深深怨恨,凶巴巴的看着许瞳,很不能用眼神将她化成粉末一样。
她竟然看到,他眉心皱得死紧,脸上表情十分不痛快。
许瞳一边由他摆弄自己右手,一边俏生生笑眯眯地问:“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和顾辰,到底谁更花|花|公|子一些呢?”
旁边薛劲锋已经结束和丽萨斗嘴,他回头问许瞳,“在说什么呢?”似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诡异,怕钟意女孩被对面俊逸男子不小心迷了去,急忙脑筋飞转起来,想办法要带许瞳离开,“曈曈,那边台球案子空着,我教你去打台球吧!”
薛劲锋想了想,答道:“应该这样讲,我们其实是两种类型;我呢,是温柔体贴型,即使分手也可以做朋友;顾辰就不一样了,他是不念旧情型的,分手即是了断,从来不拖泥带水,决绝着呢,很惹女人伤心啊!所以曈曈你千万别被他拐跑,会很受伤的!”不放心的叮嘱过,他继续感叹下去,“不过啊,我这种现在已经不时兴了,你瞧我都表现得这样优秀了,你还是不肯从我;他那样决绝的类型反而正吃香,女人都趋之若鹜——看丽萨就知道了!你别看她是搞公关的,眼界可高着呢,根本瞧不上我。我看她啊,现在眼里只有顾辰,那不,对他围前围后的!”
许瞳眼神瞄过顾辰扬起那只手时,似乎在他手背上看到一大块暗红色的斑,仿佛被什么烫到一样,触目惊心。她不由愣了一下,才微笑地回答顾辰:“只怕顾总会自顾不暇!”停一停,声音有些上挑,轻笑问一句,“顾总身体如何?还好吧?”
丽萨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怔怔的。
沉吟半晌,排除失败可能以后,丽萨点点头嗤笑一声,“ok!就依你的!不过说真的,我真怕你等下比完以后会后悔,为什么之前要给自己挖一个这么大的坑去跳!”既然是对方自己愿意在人前献丑,她索性成全她。
想不到那俗艳美人还有些真正本事。
围观的大都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壮年男人,看到美女获胜,胜得又那样潇洒漂亮,不禁又是哄啸又是尖叫,一时间口哨声四起,气氛一下变得无比热辣辣。
丽萨觉得自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要真是有本事一杆收了,我今天就换上比基尼到那边台子上去跳钢管艳舞!”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坏女孩,却无缘无故令他对她牵绊不断,心有所动。
空气里突然响起一道布帛断裂的清脆声音。
接下来在众人惊奇复惊奇的长嘘短叹中,许瞳把球一个又一个地撞进球袋。她手法干脆利落,姿势性感魅人,瞄准时眼波流转,弯腰伏身时与衬衫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诱人曲线玲珑毕现,她错开一步而站,从窄裙缝隙里隐隐流淌出来莹白光芒几乎能够炫花人眼。
丽萨想不到对方真会应战,不由一愣。她拿眼睛上下打量着许瞳,目光中饱含不屑,仿佛听到鸡蛋想去撞石头一样的笑话。
听到“提神”两个字,顾辰心照不宣地挑挑眉掀起嘴角,“你自己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无所谓!”
薛劲锋输得稀里哗啦,丽萨再一次赢够彩头。
她忽然又抬起头,笑得一派天真,娇憨地对丽萨问:“你怕不怕?要是我一杆收了的话,你就输定了呢!”
她慢慢直起身,看着丽萨惨白的脸,悠然笑开。
麻将,吸烟,台球,天下痞子最爱做的那些事,她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她就像一朵小小罂粟花,纯洁荏弱的美丽外表下,深藏着凛冽的毒。她同那些罂粟一样,让人太轻易就着了迷上了瘾,明知有毒却偏又欲罢不能,不知不觉间便被媚了心神,夺了魂魄。
“薛总,”丽萨笑得无比妖娆的叫他,“这么干巴巴的玩多没意思!不如下点赌注,比一局吧,那样才够刺|激不是!”
许瞳不禁被他逗笑。
虽然只是快若惊鸿地一瞥,可是许瞳却依然看得分明,有一根被折断的香烟,正静静躺在顾辰脚边。
旁边忽然爆出一片嘘声,许瞳循声看过去,隔壁桌案丽萨正在同一位男子比赛,许多人围在那里凑趣旁观。
和她比赛还是不比,最后竟要由那个蠢女孩来决定!
许瞳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梢来。
丽萨站定在许瞳和薛劲锋面前,带着一脸灿烂笑容,挑衅一样对薛劲锋再下战帖,“薛总,怎么样,还是没有兴趣赌一局吗?”
薛劲锋松开许瞳,笑嘻嘻地打趣她,“哟,今儿这是吹什么风?国手级别的丽萨小姐竟然主动要求和我比赛打球;回想之前,哪怕我磨破嘴皮舌头,你可都不愿意跟我支一杆的!你今天的表现很不一样哦!”打趣过后,他转头去问许瞳,“曈曈,我和她比吗?”
围观等着看热闹的人群里起哄一般发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许瞳看那人一眼。他正叠着双腿坐在一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
许瞳抬起眼帘,小歪着头,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她,不答反问,“我们赌点什么好呢?”
许瞳甜甜笑开,眨了眨眼,娇俏地答:“我有时是这样的,总是有些想不开!”
旁边围观者们立刻配合丽萨闹哄起来,又叫又嚷激着薛劲锋应战。
再看一眼薛劲锋,不屑又转为不甘。前一阵子他还对她死缠烂打的,可后来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许瞳诡魅一笑,甜甜地说:“好呀!一言为定哦!”
明明是对那姓薛的不屑一顾的,可是当她突然看到在他身边出现另外一个女孩,并且薛劲锋对那女孩的呵护,比当时追求她时来得更加殷勤呵护,她不禁有些不痛快。
顾辰就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未发一言,冷眼旁观着周遭一切。
薛劲锋趁着教许瞳打球,使劲制造机会贴近她。正欲罢不能时,丽萨却跑过来搅局。而她身后竟然还跟着顾辰。
她执起球杆,错开步子,再次弯下身去,又比划了两下,微笑轻叹:“这回差不多了!”
丽萨忙摆摆手,绽出甜腻笑容,“没什么的,就是看到他们玩台球,有些手痒,想去挑上一局,较量较量!顾总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或者——”她拖长了音,声音变得隐隐有些暧昧,“我们可以过去和他们玩些‘提神’的!”
然后直起身,双眼依然盯着他看,笑容依旧,两手伸向脑后,拢住头发,手指灵动翻飞着,让人还来不及眨眼,只觉金色光条一闪,她已将长长秀发用金笔挽成了髻别在脑后。
许瞳就这样,在无数惊叹痴然的眼神中,一杆到底,收了球局。
拿起球杆,俯身弯腰撑在球案上比划两下,许瞳抬眼看着丽萨微笑,“别说,还真像你说的,穿着这么窄的裙子打台球,果然错不开步子,不大好施展!”
许瞳伏在桌案上,神情倏地一变,从刚刚的天真娇憨一瞬间便变得肃穆凝然。沉稳的气场一下感染得其他人也一起跟着变得正色起来——她同前一刻那巧笑倩兮的女孩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人,她压低腰身,伏在桌案上,双眼炯炯闪烁,姿态华丽优美,动作舒展悦目。
察觉到丽萨在看自己,顾辰不着痕迹从前方将眼神收回,“有事?”尽量敛去心中不快,他对丽萨轻声一问。
许瞳收起笑容,看着丽萨徐徐说:“我从来不是自愿嚣张的;我的这些嚣张,通常都是被各种吃得太饱没事找事的无聊人士硬生生给逼出来的!”
薛劲锋逐一掰开许瞳右手的手指头,又再按自己想要的角度挨个弯卷了它们握回去,十分仔细地示范她怎样握球杆才是正确的,送出去时才会有力。
反正最坏不过是再捋一回老虎须,她从前没少惹他发怒,还不是好好活在这里?
喧闹的人群里,有一个人始终安静,不发一语。
始终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诡异,叫唤着要她好看却并没有付诸行动;嘴里虽然说她自投罗网,手下却并没有对她发力出招。这让她有些迷惘,她看不清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顾辰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望着许瞳,一眨不眨。
一边说一边挑了根球杆,举动眼前瞄了瞄,比划比划,又笑了笑,说:“就这根吧!”抬起头问丽萨,“谁开球?”
这女孩似有无穷潜能无数面孔,由每一种潜能所激发的每一张面孔竟都让人觉得无比惊艳。
许瞳笑眯眯弯下腰去,望着顾辰一边说了声“谢谢”,一边伸手探去他胸口,抽出被他别在西装口袋里面的金笔。
他问许瞳征求意见,“要不要和她赌?”
双手垂放下来,许瞳对顾辰妩媚地笑,低声说:“怎么绷着脸?心疼?安心,坏不掉也丢不了,用完会立刻还给你!”她一脸灿烂笑容仿佛星辉闪耀。
许瞳没做声。
环境使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许瞳打球,他依然猜得到她的球技一定很好。只是会好到今天这样技惊四座的程度,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许瞳说完放下球杆,在众人微有迷惘的注视中,弯下腰去,手摸到窄裙侧身边缘地方。
丽萨看着前边薛劲锋手把手地教着许瞳打台球,两个人的身影亲密无间的叠加在一起,嘴角不自在的抽|动一下。
她不由怀疑眼前女孩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居然一开口就玩得这么大。
她背对众人,别人只知道她在对顾辰说话,却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许瞳已果断送出球杆。白球被送向前方滚去,“咚”的一下碰击后,许多圆球被撞得五彩缤纷地四下散开,毫不迟疑地滚落开去。此后的刹那里,圆球掉落球袋的笃笃声接连不断。
她浑身似有磁力,吸附住人们的眼光,叫他们无法移开视线。她浑身上下并没有刻意暴露出哪里的皮肉,只是一点若隐若现的风情而已,却无端地令人觉得有些莫名冲动。
输赢是一回事,应不应战是另外一回事;或许比赛必输无疑,可是被人看扁他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这让薛劲锋觉得在许瞳面前很没面子。可是丽萨非要同他赌‘刺|激’,好不容易能带着许瞳出来玩,他才舍不得拿她去交换早过了兴的那份刺|激。
薛劲锋有些犹豫。
许瞳笑起来,“要啊,当然要!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要做缩头乌龟?去应战吧,也许奇迹会发生呢,你未必会输呀;就算真的输掉,还有我呢!我会为你报仇的!”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娇憨又俏皮,一边说还一边挤挤眼睛,直把薛劲锋听得看得心肝脾肺连同脚底板一起全都酥酥软软的,恨不得把这可口少女立刻搂在怀里狠狠揉弄一番才好。
薛劲锋告诉许瞳,“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丽萨赢的;这条街没谁是她的对手,她们做公关的,酒里来球里去,练的就是这个。”
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酸溜溜的,“还有你!曈曈你不乖,你偷看他!”
一向八面玲珑的女子,不知为什么,今天面对这年轻女孩时,情绪变得非常不淡定。丽萨用鼻子哼一声,“别只顾现在逞口舌之快,到时候输掉了你就会后悔自己曾经嚣张了!”
她干哥哥那爿麻将馆的隔壁一间大屋里,摆着数张台球案子,显然是个无照经营的黑球室。
许瞳笑一笑,轻快说道:“其实我是想说,丽萨小姐的担心的确是对的,可也的确是多余的,所谓山人自有妙计,这点小小障碍算不了什么的!”
许瞳答好。
越想越不甘心,最后丽萨转头看向顾辰。本想和他说不如也去台球案子那边玩两局,可将出口的话在看到顾辰无比冷凝的面孔以后,却不由得一下子全都滞住。
许瞳笑得一脸娇憨,“我反常人之道,或许可以出奇制胜也说不定呀!”
许瞳走回桌案前。
许瞳利落地直起上身,心无旁骛地观察球案,心里有了定数后,向侧旁走开两步,又伏下身去,瞄了一瞄,在人们还来不及看清她想以什么样的路线击球时,她已经再次挥送出球杆,“咚”一声劲脆短促的响声以后,桌案上一颗球咕噜噜迫不及待滚进案中的球袋里去。
他应该对自己迷恋得更久才对,明明她比那穿着一身死板套裙的蠢女孩不知道伶俐妩媚多少倍。
她站定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轻轻笑,“顾总,想跟您借一样东西,可以吗?”
丽萨面露不屑,“就由你来开好了!别说我欺负你!”看到许瞳握杆的姿势实在怪异,不禁忍不住多嘴起来,“许小姐,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姿势似乎不太对劲哦!薛总刚刚好像是教你用右手握住球杆尾端,而不是球杆中间。你这样,还真让我觉得等下就是胜了你,也是行内人欺负门外汉,有些胜之不武啊!”再看看许瞳下身的一步窄裙,脸上又多浮现出好几缕的嘲弄神色,“还真是有些替你担心呢!你这窄裙,别说之后跳艳舞会错不开步,就是等下打球,我都担心你会站不开位施展不来呢!”
许瞳放下外套以后,转念一想便凑向他。
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不由惊叹得张大嘴巴。
在一片惊叹尖啸声里,许瞳一杆到底,收掉球局。
一直沉默的顾辰突然在一旁淡笑开口:“一直听说薛总比较放得开来着,想不到竟然也有这么护食的时候!”
许瞳笑得甜甜的,“先看看丽萨小姐想赌些什么吧!”
有了许瞳的鼓励,薛劲锋如同打了鸡血的战士,屁颠颠美滋滋的向丽萨应战。
许瞳握着球杆弯腰时飞快瞥过顾辰一眼。
两条修长纤秀的腿前后错开一步而站,透过那条被撕裂的缝隙,绽露出一片莹白性感的光芒。
眼下正是那男的出杆,从动作上看,他显然是位高手;可是轮到丽萨时,她一出手,许瞳便知道,就如薛劲锋所说,那男的必输无疑。
人们正觉得被那光芒迷乱眼睛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得“咚”一声脆响。
丽萨站在人群里,被所有人众星捧月一样地称赞着。在这些赞美声中,她迈动脚步,得意洋洋向着许瞳这边款款走来。
许瞳似漫不经心的把眼神飞快扫过顾辰。他依然面无表情着,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安静气息与周围喧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意有所指,问的是另外方面;顾辰却低头看看自己手背,掀唇一动,眯着眼睛低沉沉地说:“这么吗?放心,无大碍。我好得很,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本来她对他并不感冒,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倾心对象,就是顾辰。她对顾辰着了迷,这男人看似风流可近,实际却从骨子里向外散发出一股冷淡与傲慢,让人越走不近他就越想要征服他。这阵子他经常来这里。从前他风流倜傥,身边美女接连不断,她几乎没有机会近他的身。可最近却不见他带来过一个女伴,她不禁动心,不禁想用尽解数迷住他。
洁白衬衫包裹着胸前的玲珑曲线,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纤细的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薛劲松听话得很,连忙转去问丽萨,“赌什么?”
丽萨笑得很不自然,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一般地说:“既然要赌,不如就赌那个‘提神’的玩法吧;听说你们少爷圈里有一种赌法——交换彼此女伴,很刺|激。不如我们今天就赌这个吧!”顿一顿,瞄了眼许瞳以后,丽萨扬着下巴对薛劲锋继续说下去,“等下我们俩,如果你输了,今晚十二点前你得让许小姐陪我们顾总;如果是我输了,那么就换由我来陪薛总!”
一杆收?就凭她?
围观者们的目光随她一起划到许瞳身上。
只是从错开的角度去看,人们不约而同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辰倏地眯起双眼。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令丽萨不服气地扭歪鼻子。
薛劲锋嘿嘿一笑没说什么,转回头对许瞳千呵万护,继续教她打球。
她真是一个十足的坏女孩。
这样一想许瞳便不再忐忑疑惑,她索性把心一横,决定凑上去探一探顾辰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身边男人此刻竟似乎比她还要不高兴。
那女孩真是蠢得可以,右手一点力道都没有,就算有人帮着她一起向前送出球杆,杆子撞在球上时依然软趴趴一点力道都没有,声音闷钝得要命,那颗球向前滚动得缓慢极了,简直像上了年纪的老妪,晃晃悠悠的只滚了短短一点距离就停下来。
丽萨最后以一个潇洒极了的动作,“咚”一声把球送进球洞里面,赢下比赛。
这狡猾的女孩呵,她折腾这么半天,等得不过就是这句话。
丽萨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