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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嗯?延洲?延第章第章第章洲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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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绍听到云辞的话觉得有些古怪,心里腹语:怎么还管上了梁国公主的处境,莫非冷面心正的人的师兄,画本看多了,也懂了怜香惜玉 嘴角勾起促狭道:“云辞,没看出来啊!倒是学会了怜香惜玉”

    云辞闻言,心里慌乱不已,什么叫 也学会了怜香惜玉?这要是被主子误会了去,分分钟能扭了自己脖子泄愤 脸上写满了我没有,他污蔑我的模样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说

    只见延洲抬头看了他一眼:“可还有别的消息?”

    君绍答:“暂时没有了”

    云辞看着延洲镇定自若,好似丝毫不关心,那全枕是如何摧枯拉朽的,做成这番惊世谋划的面露担忧的开口:“主子,那现下怎么办?主子真的打定主意留下下来了吗?若真的攻到了梁都,被人发现恐怕多生变数”

    君绍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的说道“变数?本世子是怕变数的人吗?”又给自己斟了杯茶说道:“本世子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若其他几国都纷纷效仿韩国,搞什么举全国之力助齐,那倒是有些麻烦了”

    云辞闻言,十分不解的问道:“现在三百万大军不就是十国助齐的结果吗?那韩国新帝不就是为多喊了一句口号吗?这能有多大麻烦”

    君绍放下茶盏,立身正坐的高声道:“对,就是这句口号,才最为致命”

    延洲静静的听着二人说话,走到窗前立着,艳阳西行,孟夏时节,夜幕总是来得晚些

    君绍看着云辞困惑的样子,含笑示意云辞给自己斟茶,云辞提着茶壶倒了一盏茶 君绍拿起茶杯悠悠开口:“没这句口号前各国君主心知肚明分割梁国的好处,但有了这句话,各国百姓也都知道了这利好之战,自然会更加齐心协力就拿普通韩国士兵来说,若之前把割梁当作军令不得不执行,那口号出来,韩国士兵就会视为一种奖励”

    君绍侧头问云辞:“若你是那韩国士兵,是喜欢军令还是奖励?”

    云辞恍然大悟,又顿觉心惊的说道:“兵家之道,军心为上,若三百万士兵一心为奖励而征那梁国颠覆的时间只会比我们预期更短,更惨,更可怕”

    房内一时间安静如云,延洲一只手放在背后,立如松石的看向窗外 君绍手里摩挲着茶杯,看着杯中的圈圈涟漪…

    云辞望了望两人,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

    延洲淡淡开口:“山雨欲来风满楼,都先回去吧!” 依旧望向窗外,室内窗外的光相互交错,散在延洲面上,清冷俊秀的五官更加分明,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屋内的二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延洲走到内室,拿起梁帝给的令牌,另一只手伏在紫玉石盒子,这是梁帝给余焕英的,延洲想打开看看盒子里是什么,用了手指推起紫玉石盖盖子,纹丝不动,延洲放下令牌,用了三分力道,盖子依旧严丝合缝。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与平常的玉石盒子没什么区别,盖子上的小盘扣也没什么特别。怎么会打不开? 延洲心里想了想,放下了盒子。

    此时,辞而复返的君绍站在了延洲寝殿门口。延洲微钲,打趣道:“世子,还不睡,可是想和本殿下一起睡?”

    君绍原本是来询问延洲后续的打算,没想到延洲居然反复无常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差点揶损到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为了掩饰心里的一丝慌张,君绍轻轻咳了两声,慢慢走商洽,故作淡定的打开折扇摇了摇:“本世子虽赶不上殿下,但也比云辞好上一大截,为何殿下也不愿同本世子商议?”

    延洲走到书架上,抽取一份信笺,递给君绍:“齐国世代贫瘠,又好战,我觉得我这齐王舅舅近几年做派,不似年轻时,年轻时他虽好战,但是个不懂谋略的蠢货,单靠蛮力和杀戮的戾气坐稳齐国的江山,但这几年这性子转的也过于快了些。” 延洲走到软榻上,靠在软榻上,拿起一旁的碧石短刀在手上把玩

    君绍打开信笺仔细看了看,眉心微微紧皱,带着疑虑问道:“殿下,这信笺有何问题?只是记录了齐王平日喜好与作息时间,并无其他信息可言。” 君绍坐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延洲

    延洲引导性的问道:“君绍,你可还记得,我们八岁那年,去齐国玩,第一次见齐王舅舅他设宴时,桌上摆的吃食是哪些?”

    君绍将信笺放在桌上,侧头仔细的回忆,嘴里缓慢开口:“鹿肉、熊心、野凤凰还有好像都是各种荤腥” 想想君绍不由眉心更紧,吐槽到:“那时本世子大病刚愈,看到满桌的荤腥当场就吐了,齐王还有些不高兴,宴席上满是莺莺燕燕的舞姬,烦都烦死了”

    延洲嘴角含笑,不语的看着君绍,像是在等他自己发现什么。

    君绍再次拿起桌上的信笺,嘴里念道:“齐王,每日卯时起身、亥时就寝、不近女色、不喜烈酒荤腥、吃食清淡菜肴为主”君绍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的情绪,抬头问延洲:“殿下是说,这齐王为了天下共主,隐忍伪装多年?当年多次败给卫帝陛下也是故意为之?”

    延洲将手中的宝石短刀立在桌上,直直的盯着宝刀,沉声开口:“一个人最阴暗最真实的样子,往往只会在最轻松、最愉悦的时候展现出来,当年你我才八岁小童,陪同的下人都是齐国自己的人,那场晚宴上的齐王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这份信笺是两年前,暗线呈上来的。”

    君绍心头一紧:“若殿下推断,这齐王两年前突然转了性子,并非偶然,可是什么契机能让暴戾的齐王突然转了性子,还能在几个月内一一说服各国,共同瓜分梁国的大计呐?” 君绍有些心惊的 :“这太可怕了,几乎是不可能,能躲过梁国和卫国的暗线,且卫国也是排在最后的,所以在齐王的心里,卫国参不参与不重要,只是碍于卫国与梁国关系,故意做个嫌隙的”

    延洲细细推敲的说道 “齐王草包又暴戾、齐国贫瘠又浅薄、如今的四周十国将才鸿儒皆比不上梁国,但与齐国比皆是绰绰有余,为何甘之如饴的听比自己国家还不如的齐国号令,这显然绝非齐王吃两年斋,转两年性子能做到的”

    君绍疑虑重重的开口:“殿下可是推敲出来了什么?”

    延洲抬眸看着君绍,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怀疑齐王舅舅背后有一位高人,拨弄这一切局势的人,这人能让游牧族心甘情愿把最厉害的将是安插在齐国军营里,又能让齐王转了性子,为以后天下共主姿态做足准备,还能鬼使神功的说服四周十国朝堂任凭他差遣,关键这人梁、卫梁国暗线均为发现此人的任何踪迹,这人不找出来,梁国破国日就在朝夕间”

    君绍越听越震惊,心里腹语: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延洲更厉害诡谲的人,这他妈的也太可怕了 随后,故作轻松口吻的说道 “若殿下推断的没错,那这人他妈的怕是天人下凡,这么厉害怎么找?”

    延洲起身,走到君绍面前,拍了拍君绍的肩,含笑的说道:“当哥的已经把人给你理出来,剩下的找人就只能靠世子弟弟自己了,梁国能不能保住,全靠君绍弟弟了”

    君绍听闻,心里没了激动,满是黑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本世子?去找那翻云覆雨的天人?殿下我才才十七岁,还没娶妻啊,怎么和那天人斗”

    延洲抬头笑笑:“你今晚去而复返,不就是早想好了吗?去吧,明日就走”

    君绍轻轻叹气,行礼告退,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本公子就回北疆了”

    延洲看着离开的君绍,嘴角含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次日清晨,君绍背着小包袱在马厩和云辞告别

    云辞给君绍的马套上马鞍,问道 “世子,怎么就要回北疆了呐”

    君绍笑笑,玩笑的说道:“你家主子,太难伺候了,本世子不伺候了云辞啊,你好歹也是本世子师兄,本世子提醒你,那风月画本子,还是少看为妙”

    云辞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世子想的那样的,那是师父给的,世子一路小心,切某贪玩,世道不安稳,早些回到北疆为好”

    君绍翻身上马,勒起缰绳,扬起马鞭大笑:“好好好~师兄也少看些风月本子”

    马蹄肆意,马上的人扬鞭而去,身后的人呆呆的立着,笑了笑,转头回了府。

    延洲站在院儿里问道 “人走了?”

    云辞恭敬的答道:“是” 想了想开口问道:“主子,这世子就这样回了北疆,主子身边就少了一个帮手”

    延洲笑笑的说道:“无妨,不是还有你吗?”又停了停沉声开口:“两日之后,十国割梁的消息便会传遍梁国,到时候梁都定会引起一片慌乱,让管家提前做好预备,你也管好他们几个,外面的暗线都静默起来,有家眷的这两日都撤回卫国”

    云辞应下,跟在延洲身后,思量了一番还是开了口问道:“主子,不带梁国公主走吗?”

    延洲走在前面,语气平静的开口“玉絜不会跟我走的,世事难料,这乱世洪流,有些事情注定是奢望”

    云辞不解:“主子,是真打算助梁国破了这祸事,那与公主殿下自然是能走到一起”

    延洲回头看向云辞,笑笑的说道:“看不出,有些事儿你还是蛮有天赋的”

    云辞尴尬笑笑,两人一起朝后院走去

    仲夏时节快到了,雨水时节自然也是风雨飘摇。云辞将一幅江山图铺平放在书案上,延洲仔细的看着山河图。问道“行军到哪儿?”

    云辞指着黢江前的边界说道:“暗线今日来报,在这里停下了,垭口关,还有三国的军队没脚程慢了些,还没到” 思虑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主子,依照这时节,这路程进度,估计这三百万大军割梁主攻会放到十月,这些军队出了蜀国,其他小国和游牧族都不善雨水季,齐王安排这个四月行军,就是考虑到北方军不善雨季作战,三百万大军到九月刚好是西南少雨季节,这时候攻城最佳”

    延洲点点头,笑笑的说道:“南下5-8月都是暴雨时节,北军士兵若这时节攻城确是不是好时机,我这齐国舅舅真的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两人又仔细研究了一番可能出现的变数,眼看快到日中了,云辞知道延洲有事,便行礼退下。

    【公主府,萧凤阁】

    延洲一身黑色玄衣,巧捷的进入了余焕英寝殿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守在门外的奴才和太医都移到了院外。

    延洲将一朵沾着雨珠的芍药花,轻轻的放到余焕英手里。这是他出门前在自己后院摘的,这个时节原本芍药花都过季了,出门前无意间瞥到这唯独开在仲夏时节的芍药花,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仙霞居,余焕英怀抱芍药,与自己相拥的画面。心口暖意四起,便冒雨折了这芍药好,又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带了过来。

    今日余焕英的面色好了许多,双唇也不似之前那般苍白,有了些许淡红。手掌也比往日暖了许多。延洲习惯性的端起一旁的汤药,嘴角含笑的附上双唇喂完了汤药。

    外面的雷雨声越来越厉害,延洲坐在床沿抱着余焕英手有些酸痛。于是脱了靴子,翻身躺到了床榻侧,又将人连同被子的拢到了怀里。下颚抵住余焕英的头,嘴边轻轻的唤着:“玉絜~玉絜”

    外面雷雨交加厉害的紧,怀里拢着安心,延洲有些乏的微微磕眼,嘴里依旧低语喃喃:“玉絜玉絜玉絜”

    “嗯?延洲?延洲是你吗?”

    延洲意识逐渐模糊,突然听到声音,猛然清醒,看向怀里的人,嘴角含笑,双眸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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