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离开
“因为我心里这道坎过不去了，你知道吗？三年前，你一走了之，我妈在icu待了好久，差点没救过来。你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是杀人未遂，你差点杀了我妈。”凌川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朝着柳如烟大声说道。
“你差点杀了我妈。”n，凌川的这句话说的震耳欲聋，在柳如烟的脑海之中反反复复的回响着，堪称是晴天霹雳，把她的脑袋震的嗡嗡作响。
“如烟，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刚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刚才回答不了，但是现在可以了。于我个人计，我不会恨你。因为爱不是捆绑，爱是尊重和自由，你当然有追求梦想的权利，我不可以更没资格去束缚你。但是于家庭计，我这辈子都恨你，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但是你害得我家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扫地，更差点害死了我妈。这个结是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的死结。”凌川的声音掷地有声，既然要好好谈谈了，那就开诚布公吧地说出来好了。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公司给的最后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没得选，我也想先跟你完婚再去的，或者咱们一起去也行。”柳如烟一双胳膊肘抵在桌面上，双手捂着脸，掩面而泣道。
“如烟，这不是理由。我不相信当时你的公司没有提前知会你，手头的工作不需要安排吗？家里的事情不需要安排吗？办理签证不需要安排吗？少拿西方的那一套过来忽悠我，敢来赚东方人的钱，肯定已经了解过东方的规矩了。况且，我早就打听过了，你这种三年的签证，走个流程也需要时间的，不是你上午过去，下午就能办好的。”凌川一脸平静的坐在柳如烟的对面说道，眼泪却早已在不经意间落下。
“可你当初不让我去”柳如烟仍旧试图解释，可惜的是被凌川打断了。
“我当时是告诉你，咱们两边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先完婚。婚后，你尽可去追求你的梦想，我从来没有束缚过你。”凌川的话落下，瞬间化作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柳如烟的心态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如烟，去追求你的梦想吧。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你们思想统一，目标一致，一起去创造一份大事业，而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凌川说话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仿佛这么短短的57个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一说完，他也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而话音落下，除了柳如烟的哭声之外，房子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良久之后，待哭声稍缓，凌川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客厅的茶几边上，将装着5万块现金的黑色塑料袋拿了起来，放在了餐桌上。
“把张波学长的欠条给我吧，这钱你拿去。这个该死的债务，今天我一定要结束。”此刻，理智已经完全压制住了情绪，凌川有些冷静的可怕，就好像三年前柳如烟坐上出租车往机场赶去的时候一样。
“你混蛋。”岂料，凌川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柳如烟就跟发了疯一样，朝着他就扑了过来，一边打还一边骂他。
“凌川，我恨你，你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最后柳如烟紧紧的抱着凌川，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道，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很快就打湿了凌川的衬衫。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吗？”凌川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变成了安慰，悬在半空的双手最后落在了柳如烟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对方的香肩。
就这样，二人在房子里相拥而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如烟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好了，凌川，你走吧。”说完后，柳如烟仰着脑袋看着眼前最爱的男人，最后踮起了脚，主动吻了上去。
三秒钟后，唇分。柳如烟从随身的小包里将欠条拿给了凌川，随即指向了大门。
凌川没有犹豫，拿上欠条，立刻就走了出去。
“如烟，谢谢你的招待，你的手艺很好，可惜太迟了。”凌川打开门，柔声道，随即迈开腿走了出去。
“滴滴滴”，被打开的入户门被关上，柳如烟的故作坚强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大门，凌川离去的方向。
而凌川在关上门后，在门口站了许久。万般情意绕指柔。他什么都想明白了，最后却还是在担心屋里面的柳如烟。
“我tm还是个痴情种。”凌川摇了摇头，自嘲着说了自己一句，然后就带上搞卫生时候放到外面的垃圾，走进了电梯。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萧雅给他发来了语音通话。
“喂，萧雅，有事吗？”做了一个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凌川接了起来。
“额，你这是干嘛了？怎么声音怪怪的。”接起电话，萧雅一听到声音，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哦，没事。你有什么事吗？”凌川一听，立刻岔开了话题，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强的吗？
“你跑车跑完了吗？”萧雅问道。
“嗯，你有事吗？”凌川回应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爬山呢大学城附近的山，听说上面弄得可漂亮了，我想爬很久了，但是长乐又很忙，所以一直没成行。”萧雅回应道，听起来还有着几分笑意。
“这样啊，行。那你给我发一个定位，我开车过去。”凌川愣了愣，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爬爬山，消耗消耗体力，起码心里面没这么痛。
“行。”萧雅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随即挂断了电话，只是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昭示着她的目的好像不只是爬山那么简单。
半个小时后，凌川的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位上。
“你大白天的，怎么喝酒了？”看着凌川聪副驾驶上下来，然后一个陌生人从打开的后备箱里拿出了折叠的电动自行车扬长而去，萧雅不由得惊讶道。
“对呀，今天我把所有的债务全还清了，一时高兴，就忍不住了喝了几杯。”仿佛生怕萧雅不相信，凌川还拿出欠条在萧雅面前晃了晃，一边晃一边解释。
殊不知，他的这个行为，在萧雅的眼中，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下子就发现了凌川眉宇间刻意隐藏的那抹哀伤。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萧雅目光闪烁，心中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