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没可能了，知道吗？
“吃饭啦，今天没想到你来，我的拿手菜都来不及准备了，几个家常菜，你尝尝看。”柳如烟腰上系着刚刚从凌川身上解下来的围裙，一手一个盘子，正笑脸盈盈的往餐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番茄炒蛋，糖醋排骨。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看着放在餐桌上的两个菜，色香味俱全，凌川有些惊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学会做菜了，还做的这么好。
“你也知道，在美国那种地方，想要吃到合口味的东西，是很难的。所以我就照着网上的功略自己做，这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柳如烟笑着解释了一番，随即又转身进入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又端着两个菜出来了，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是拍黄瓜。这四个菜，都是以前凌川的最爱，方便快捷味道好。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行吧。”看着凌川的样子，柳如烟嘴角上扬，笑容满面的说道，俨然一副小媳妇儿等待表扬的样子。
“确实，这个进步还是很大的。”凌川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嘿嘿，来你坐下吧，我去给你盛饭，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说。”得到凌川的夸奖之后，柳如烟更开心了，于是很是自然的拉过凌川的手，把他拉到了座椅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
“要不要喝一杯，咱们两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小酌了。”柳如烟打好饭之后，一脸笑意的坐在了凌川的对面，试探性的说道。
“你下午不用上班吗？”听到这话，凌川有些疑惑的看了柳如烟一眼。
“外企的工作环境很轻松的，周一只是例会，交代一下接下来的任务而已。下午领导层可以居家办公。”柳如烟开口解释道，字里行间皆是得意，毕竟比起国内的企业来说，她的这个工作环境简直可以用天堂来形容了。
“真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啊。”凌川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我这个贱骨头，怕是没办法享受到了。”
“额，咱们喝什么酒？”看着凌川这自嘲式的玩笑，柳如烟立刻就感受到了他心里面的埋怨，强忍着眼睛的酸涩，急忙岔开了话题道。
“我喝不了红酒的。”凌川抬起头，眼眸之中目光闪烁，看着柳如烟说道。
“我，我知道，”柳如烟平静的点了点头，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此时此刻，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买了江小白和几瓶啤酒。”感觉眼泪快抑制不住了，柳如烟急忙起身跑到了厨房，过了几秒钟后，她转过身，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江小白和啤酒。
“喝啤酒吧，白酒太辣了。”看到柳如烟那泛红的眸子，凌川虽然心疼，但是表面上却是面无表情，伸手将啤酒接了过来。
“启瓶器在哪里？”凌川看了一圈，好像没看到启瓶器的踪影，于是视线又重新落在了柳如烟的身上。
“哎呀，我忘记买了，你等下。我去邻居那里问问看。”这个时候，柳如烟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忘记买启瓶器了，于是急忙起身，想要出门。
“不用这么麻烦的。”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凌川拿起啤酒瓶子，张开嘴巴，那么一咬，“砰”的一下，啤酒瓶子就开了，紧接着直接对着酒瓶子，“咚咚咚”的吹了半瓶。
柳如烟站在一旁，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默默地转身，从厨房里拿来了两个玻璃杯子，放在了餐桌上。
“给我倒一杯吧，我也想喝点。”柳如烟看着凌川，语气低落的说道。
“大姨妈快来了，别喝酒，伤身体。”说完这句话后，凌川随即一仰头，剩下的半瓶啤酒就这样进了他的肚子。
“啪”的一下，刚拿起筷子的柳如烟手头一松，筷子掉了下来，砸在了盘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凌川顿时一个激灵。
“你，你还记得我的日子。”柳如烟身体在微微颤抖，美丽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开始变得慢慢泛红。
“我当然记得。不仅如此，我还记得你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很痛，想要不痛的话，需要提前至少五天给你泡脚，每天晚上泡一次，一次四十分钟。”凌川将酒瓶子放下，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柳如烟，眼眸里开始泛起回忆，将往事缓缓道出。
“凌川，你，还恨我吗？或者说讨厌我”柳如烟就坐在对面，静静地听着凌川说完，这才红唇微动，问出了她自认为最重要的问题。
“这有区别吗？用英语来说，都是hate。”凌川反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恨之深，爱之切。你现在有多恨我，那说明你心里就有多爱我。”柳如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凌川听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低着脑袋吃饭。因为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清楚自己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那你今天为什么愿意过来这里”柳如烟看凌川不说话，继续步步紧逼道。
“因为，因为我不好驳了嫂子的面子，毕竟我欠他们这么多钱，他们三年都没催过我。”凌川硬着头皮解释道。
“凌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要是真的这么简单的话，你早就走了，甚至都不会进我家的门。”聪慧的柳如烟，立刻就从凌川的回答中，抓住了bug直接反驳道。
“我”柳如烟一针见血，凌川顿感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你心里面还有我，因为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柳如烟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牢牢的盯着凌川，歇斯底里道，丝毫不给凌川思考的时间。
“唉，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看着柳如烟那誓不罢休的架势，凌川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仍旧是深爱着眼前的女孩儿。
“如烟，我们没可能了知道吗？”凌川心里面咬着牙，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哪怕此刻他已经是万箭穿心，千疮百孔。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柳如烟整个人瞬间被抽干了力气，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了无生气的说道。她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在这一刻被捅破了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