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暖暖,快来救我!
男人被砸的往后踉退了两步,栗知手里死死握着细长的瓶口,半截锋利锯齿状的瓶身对着男人的腹部就捅过去。
衣服阻隔了伤害,栗知的力气小。
但她这突来的反抗,震慑了包间里的所有人。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栗知已经疯了一样地冲出了门外。
吃了东西还能反抗逃跑,陈尤骂了一声,怒扔了嘴里的烟。
对其他人吼,“都跟傻逼一样愣着干嘛,把人去抓回来。”
私人会所一般都设计的很低调隐蔽,里面弯弯绕绕跟迷宫一样,没有侍者领着,第一次来的人不容易找到出口。
也是为了给一些身份尊贵敏感的客户提供了遮掩躲避的时间。
栗知的视线里,整个空间都在变形,晃动,脚下找不到平衡。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更不能求助这里的服务员,为了能有一线生机,她选择冒险。
抬手猛扇自己两巴掌,逼迫自己清醒。
扶着墙,找到电梯,摁下行键,电梯门开,进去按了一楼键,然后按关门键快速退出,等电梯门合上,她又按了另一部的上行键,电梯一到,她撑扶着进去,又按了9楼。
陈尤的人跟出包房,走廊上已经不见栗知的身影,有人冲去电梯查看。
发现两部电梯一上一下。
另一人找侍者过来让人把会所的门口守住,不允许女的离开。
本来只是一场捕食猎物的游戏,没想到猎物不仅挣脱了笼子,还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
包间内,坐在沙发上的陈尤满脸戾气,起身就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被踹跪在地上,疼的发抖也不敢吭声。
“废物!”
他阴着脸,眼神发狠。
女公关们小心翼翼的依次离开,不敢在这里触霉头。
“哥,别生气,在宝丽苍蝇都飞不出去,她跑不了。”
一伙人中有人开腔安抚,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猎物太没脾气,也不好玩。”
电梯到九楼,栗知从里面出来,接着又从安全通道下到了八楼。
她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宝丽的人很快会从监控里发现她在哪,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她就找个窗户跳下去。
身体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栗知——去找个男人。
她很想听它的话,可仅存的理智又遏制了这种想法。
两种力量在对抗,撕扯,快要到达极限。
陆西岭醉了,醉的温顺,任由漂亮的女公关半搂半架的进了房间。
临走时,薄九云于心不忍地踹了他几脚,语调凉浸浸地问,“你想清楚了?”
这话问的莫名。
软瘫的陆西岭闭着眼,醉醺醺的轻嗯了一声。
薄九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丢下一句:“只要你醒了别找我哭就行。”
两人从小就嗦一根棒棒糖长大(陆西岭单方面咬定),兄弟情深,陆西岭一有点屁事就找薄九云哭诉。
而实际是,小时候陆西岭生病又被父亲揍,看到薄九云在吃棒棒糖就跟他要,薄九云同心情泛滥,鬼使神差的给了。
薄九云至今很后悔,自那根棒棒糖后,陆西岭就像冤魂一样缠住了他。
女公关小心翼翼地把陆西岭扶到床上,然后一脸雀跃的回去关门。
就在还差一条缝隙就要合上时,一只手“啪”的一声抵住了门。
门被那只手推开了几分,女公关脸色诧异地看着外面的人。
“你谁啊?要干嘛?”
栗知抬起头,边说边扬起了手,“对不起了。”
女公关妩媚的眼睛蓦地睁大,随即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栗知快速地钻进房间关上了门,手里拿着花瓶在发抖。
刚才他看见女公关扶了一个喝醉的男人进来。
她不确定自己吃的那个东西如果不泄出来会不会对身体有损伤。
现在她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两全的机会。
栗知踉踉跄跄地走进套房的卧室,看到床上的男人,上去就在他的腰腹处一阵摸。
床上的男人皱了眉,眼皮下的眼球颤动,似是要醒来。
栗知心惊,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应该没那么难对付。
终于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她眼花手抖,抓着男人的手就去解锁。
密码顺利解开,栗知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努力睁大眼按下了一串数字。
这一夜,韵景睡的极其不安稳,身体虽然是个发育中的胎儿,但灵魂早已历尽千帆。
她身为炮灰的角色,即使自己再谨慎,可能也会在剧情命运的安排下有一百种死法。
上一世她死的就不甘,这一世她的心性更不愿平白为了他人去死。
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有一种自己正在面向失控的隐忧。
“嗡嗡嗡~~”
连续的震动惊醒了安暖,她摸到电话按亮屏幕。
是一串陌生号码。
凌晨12点,这么晚,会是谁给她打电话?
一秒犹豫,安暖接通了电话。
“暖暖,快来救我,我被人抓到了宝丽会所。”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语气很急,很慌。
安暖一下子醒了,立马起身掀被子下床。
“栗子?你人怎么样?谁抓的你?”
栗知全身骨髓里都像是钻满了蚂蚁,折磨的她快要哭出来。
听见安暖的声音,她心神一松,带了哭腔。
“抓我的人大家都叫他尤少,我坚持不了几分钟,暖暖,你尽量想办法,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怪你。”
话刚讲完,身后突的传来一道低哑男声,“你在干什么?”
栗知吓的身子猛的惊颤,通话中断。
转身向后看,原本醉酒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
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片刻功夫,安暖已经穿好衣服出门。
赶往宝丽的路上,安暖再次给这个号码拨过去,语音提示已关机。
她一把扔下电话,脚底的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陈尤是陈广同的儿子,没想到,你闺蜜母亲搭上的人是他。】
原著中便宜娘大学毕业后并没有和这个闺蜜来往密切,对闺蜜的遭遇也只是简略的交代,而她的到来改变了这条线。
所以一切的失控在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