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追踪巨魔
燎原之火不仅烧退了进击的巨魔，也点燃了民众的讨论热情，消息如脱缰野马般在民间中传开。
“这把火可烧得太解恨了，巨魔的再生能力简直是耍无赖。”
“可不是简单的一烧了事，大佬是先肢解了巨魔，再追加火焰伤害，我们需要一个小队配合的事大佬一个人包了。”
“谁知道到底是哪位神人啊？求求让我一睹真容吧！”
“就是啊，做好事不留名也太吊胃口了。”
“会不会是用力过猛扭伤了腰不方便出面？一个人搞出一片火海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样说的话我真有点担心，听说超越者有燃烧生命力的禁招，大佬可别是牺牲自己救了我们，把自己烧没了。”
“呸！别乌鸦嘴，能往好的地方想么。”
“凭我过人的眼力，我赌大佬是个美女，而且身材超级好！”
“你胆也太肥了，有多精虫上脑才连大佬都敢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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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民间的热烈讨论截然不同，上层的氛围就异常严肃了。
他们重视这个消息倒不是贪图这个杀招本身。这种威力靠高级法术陨石群或是超位法术龙息也能做到，每个国家都有几个有能力施展这种级别法术的大法师作为镇国之宝，不会轻易祭出，人们很难有机会见识到。
他们关注这件事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它牵扯到了魔女。
吹波城所在的拉西亚王国最早得到消息，也最早召开了紧急会议
“这么说，魔女还活着？”
“很多人都给出相同的描述，确实是她的‘燎原之舞’。”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找我们？抵抗虫族不是她最积极了么。”
“会不会是她最后害怕了，从虫族老巢逃回来了，所以没脸出来？”
“这可能性不大，不符合对她的性格剖析。”
“其实也未必是本人，或许她培养了继承人呢？总不能在自己死后让夜族群龙无首。”
……
会议和往常一样，众政客各抒自己的废话，没有可靠的情报和有用的建议。
最后国王做出总结：“不管真相是什么，优先查到这人的身份。如果是魔女本人，先问清楚虫洞那头到底tmd什么情况！然后尽可能地拉拢，条件好商量。如果不是魔女本人，也尝试收到我们的势力下，最坏也要防止她去别的势力。”
最后一句的暗示就很缺乏善意了。
虫兽的主力迟迟不来，使得各国的关注点逐渐发生了转移，从同心协力变成相互防备。
事实上，很多国家在虫兽出现前就互有敌意，在联手对抗外敌的过程中就时刻注意着相互监督，防止有的国家把他国当炮灰，自己却保存实力。
而且在各国在与虫兽的战斗中纷纷展露底牌，他们重新评估了各自的威胁指数，彼此之间的戒心更重了。
超越者无疑是抵抗入侵的英雄，这种数量稀少、历史不长、带有神秘感的存在如今被更多人熟悉，也成了各国的重点拉拢对象。可以被称作超越者之母的魔女，就算不考虑她的战斗力，仅仅是她掌握的知识就足以大幅影响一个国家的国力，和她相关的情报都值得重点关注。
至于从前的反魔女联合战线，那就是做样子的。魔女被视为人类公敌的时候，必需表明立场，不给他国留借口找茬。事实上哪个国家敢倾尽全力和魔女对抗？一旦有一两个国家反水，后果将是灭国。
至于现在么，魔女的口碑有所转变，联合战线的“正义之名”也不再稳固，继续讨伐她和夜族实在划不来，还是拉拢的回报更高。
会议结束后，国王注意到儿子没有离开，便询问：“爱德华，你留在这，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对于这个神秘人，我有怀疑对象。不如说，这个对象可疑得过于明显，有点脑子的都会首先想到她。”
“说人话。”
“突然出现在阿克瑟王国的神秘少女，来历不明，对战虫兽的表现远胜其他强者。父亲你也是知道她的吧？”
知道但并没有怀疑她所有“没脑子”的国王：“……”
“起初我以为她是阿克瑟王国制造的人体兵器，战后突然消失其实是损坏后被销毁了。现在再看这件事嘛，就有第二种解释了。”
“那你觉得她是魔女的继承者，还是魔女本人呢？”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也许对魔女来说，改变形态不是难事，但我是无法想象无敌的魔女大人需要动用献祭去打一只小虫把自己搞到差点死掉的。”
“这样更好，实力弱一些，我们更容易准备交涉的筹码。人找得到吗？”
“我已经在查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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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魔大军败退后，齐格飞继续追杀了落单的敌人，在砍倒了十多只巨魔后，没见对方有任何重整旗鼓的迹象，便没有急于追击，而是等待夜木一同调查。
“齐格飞，我做到了。”
“我看到了，干得漂亮！”
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孩从空中落下，身上的火焰缓缓消散，黑色紧身衣包裹的曼妙身体映入眼眸，绝妙的身材一览无遗。
为了掩饰身份，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顶着加速的心跳强装镇定，刺客赶紧把夜木交给自己保管的次元袋扔过去，“快把衣服穿好。”
“手环很好用，但是储存的能量好像没法补充，我后半程就没再取用了，到现在也没回升。”夜木毫不避讳地在齐格飞面前穿起衣服。
“可能就是消耗品，我手里还有几个。你的身体真的恢复了？”竟然不取用能量还能维持那种威力。
“真的，不信你看。”女孩走近后掀起上衣，露出雪白的腹部，原先因失去内脏的凹陷已经不复存在。
“木木，女孩子在男人面前不能这么随便……你刚刚换衣服也应该找个树挡一挡的。”
知道真相的刺客很是尴尬，女孩的紧身衣实质上是表皮上的第二层皮，所以理论上她当时是全裸的。
“可你不是外人啊。”女孩疑惑地回答，似乎不理解对方的要求。
“我说，你是不是没把我当男人？”被信任确实很开心，那不妥的行为必需矫正。
夜木看着名义上的兄长，思索片刻后说：“如果你想和我做男女之间的事，也可以哦。”
女孩说出这话时很平静，既不挑逗也不害羞，就像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但还是被骂了。
“夜木！我们是兄妹。”
“没事的，近亲不能交配的观念源于很高的后代畸形率，我们没有血缘，而且我现在能彻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怀孕的。你舒服，我也没有损失，为什么不能做呢？”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我送你上学是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从书上学的。为了修复身体，我需要补充身体方面的知识。”
齐格飞头痛了，这孩子的思想跑偏了，还是自学成才。
努力平复情绪后，他决定先搞清女孩偏得多离谱。
“我问你，如果西里乌斯想要睡你，你同不同意？”
女孩点头。
“那你的同学呢？”这傻孩子该不会已经被……
“不，他们和我没那么亲密。”
“你的意思是，只要和你关系足够好，你就给睡？”
“是的。”
齐格飞猛拍额头，他体验到了老父亲的难题。明明是天真单纯的思想，不好好引导就可能变成淫荡风骚了，必须重视才行。
“木木，确实有些人在得到强大的力量后，观念也发生了变化，但他们最终都会脱离人群，与普通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你希望变得像他们一样吗？”
“我和西里乌斯都不希望看到你变成那样，我们希望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为此，你需要遵守大众默认的规则，即使有些规则你不认同，或是不适用于你。”
夜木缓缓点头，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习惯了齐格飞和西里乌斯的陪伴，还有学院的同学们……不过她还是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
齐格飞从她的表情大致能读懂“我不认同但是我会听话”的意思。
算了，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