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经病发作
“我可以的。”
为了防止肮脏的政客们欺骗无知儿童，西里乌斯主动将国家的要求告知了木木。
女孩迫不及待地答应，因为她知道的比西里乌斯他们以为的多。
萨碧娜在照顾她的时候也聊了不少，包括勇者和刺客的情况，他们需要木木要帮忙擦屁股！
“你的身体能行吗？”
“我现在挺好的，而且我也想找那只虫子报仇啊。”
“这样啊……那你答应我，要量力而行。”
“放心，我怕疼，不会勉强的。”
木木表现得越来越像正常女孩了，这让西里乌斯很欣慰，有意保持距离的齐格飞也在一边暗暗为她高兴。
但其实呢？假的！
除了怕疼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她依旧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对于捅得她很疼的虫兽也没什么怨恨。
她现在学会了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
同伴希望我变正常，这很难，所以我假装正常，这样他们会高兴。
顶撞西里乌斯，他会不开心，所以要找理由说服，哪怕编个理由骗他。
受了伤，有人会为我难过，所以要保护好自己。
可是虫子变厉害是因为西里乌斯和齐格飞搞砸了，它造成的破坏越大，他们的罪越严重，这比自己受伤更重要，所以要优先解决……哪怕伤害自己。
不过如果自己真的受伤，西里乌斯会伤心，喜欢给自己的喂糖的萨碧娜医生应该也会吧。还有齐格飞……他现在会怎样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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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木木终于抓到一个西里乌斯不在的机会找到了刺客，“那个魔女，她对你的家人做过什么，你在我身上做一遍吧。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我的恢复力强，每天伤一点，死不了，还能不让西里乌斯知道，完美！
她是这么想的，觉得让对方发泄一下，也许就能和好如初了。
然而事与愿违，原本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和女孩认错和好的男人，听到这话被刺激到了，连续多天不稳定的精神忽然进入了一种疯魔状态。
他想起了12岁的那天，他尊敬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视为榜样的大哥、可爱的妹妹，都被魔女一瞬间切成碎片，一把火烧得骨灰都没留下。
被火焰染红的背景下，恶毒的女人狞笑着对他说，“记得来找我报仇哦！”
回忆结束，变得不正常的刺客突然发觉，女孩的这个提案很有吸引力：把她娇嫩诱人的躯体切成一块一块，然后烤熟了吃掉，应该很美味吧！
他表情狰狞地接近女孩，眼睛因充血变得猩红，如同童话中的恶鬼，逼得女孩缓缓后退。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感到恐惧吗？
答案是，会。
木木被齐格飞的突然变态吓到了，她虽然缺失感情，却善于感知别人的感情，刺客毫不收敛的疯狂气息确实地传递给了她。
“齐格，你怎么了？快变回来啊。”
然而刺客没停，还变本加厉地把她推到墙上，撕开了她的外衣，露出黑色紧身衣包裹的上半身。
接着他掏出了匕首。
“知道吗？人身上，最痛的地方和最致命的地方，是不一样的哦。”
说着选了几个部位戳了戳，又划了划，没破开，冷笑着问：“这身皮衣真麻烦，能撤掉吗？”
木木倒是想消去紧身衣，毕竟她答应给齐格飞为所欲为的，可是因为身体的防御本能做不到，就和企图拍死停在自己手臂上的蚊子的人因为事先知道会疼而本能地绷紧肌肉导致蚊子提前被吓走一个道理。
“开玩笑的，还是有点抵抗更有意思。”
似乎是来了兴趣，刺客给匕首附上魔力，并逐步提高强度，打算研究研究多强的附魔能穿透这件紧身衣的防御。
和需要使用特定法术的法师相比，能随手附魔的刺客简直是作弊的存在。
当附魔强度提升到差不多能砍动铁魔像时，少女体表的防御终于被突破了。
“啊~~呜呜……”
敏感部位的痛感要强数倍，忍不住发出叫声的女孩连忙用手捂住嘴。
作为被害者，却极力帮施暴者隐瞒的行为，非但没让刺客有所收敛，反倒使他更加兴奋。
“有意思！一个不怕死的人偏偏这么怕疼，还不敢叫出来，让我更想知道你能忍多久了……”
说着在另一侧敏感点又是一刺，比上一次更深，甚至还在抵达深处后向一旁狠心地拉动匕首，皮肉被撕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让人心惊肉跳……
“呜~呜呜……”
女孩双手捂嘴，仰头望天，不敢看下面的惨状。
她极力催眠自己去无视身上的伤痛，不去想变得残破不堪的躯体，坚信齐格飞出了气就会恢复正常……
……
不知过了多久，当刺客恢复神智，只见少女靠墙瘫坐在地，表情虚脱，泪水看上去已经干了好几波，身前鲜血淋漓，甚是恐怖。
突如其来的恐慌让他脱力跪倒，抱头咆哮，不过刚一出声，头就被女孩抱住压到胸前，堵住了他的嘴。
“别怕，没事了。”
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安慰着大她十多岁的成年人，本应充满违和，此时却显得意外和谐。
“……对不起。”
齐格飞终于决心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是希望对木木好的，他憎恨魔女的同时却喜欢这个女孩，即使她是魔女的后代。
但他无法摆脱仇恨，而仇恨在赐予他力量的同时也让使他丧失理智。
同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都被他勉强压制过去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彻底释放自己变态的一面。
“你弄得我好疼，我要糊你一脸报复回来。”
女孩模仿着其他小姑娘对男朋友撒娇的语气，轻描淡写地用一句玩笑带过刺客的施虐行径，但温柔的嗓音被抽搐的嘴角出卖了，埋头在胸的刺客靠感知力也能知道她的状态。
“放开我，你很疼吧？”
“没事的，都快好了，你看。”
齐格飞看向她指着的最早的一处剑伤，确实已经快愈合了。
这可怕的恢复力！
然后他赶紧扭过头，“快把衣服穿上。”
仅一念之间，木木就在身上重现了紧身衣，然后嘟囔着控诉：“外衣被你弄坏了。”
齐格飞抱起她，向她的病房走去。
“我很可怕吧？”
“不怕……今天第一次见是有点怕，之后我会去习惯的。”
“嗯？”
“以后你再发病，还来找我。我就当……为母亲还债！”
刺客更加自责了。
“傻孩子，你没错，是我的错。你不是她。”
“那我也愿意，一直是你在帮我，现在我也能帮你了。”
“不需要。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