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章 李隆基
含元殿内肃穆庄重。
年轻的李隆基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面庞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威严与睿智。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群臣恭敬的面容。他们身着朝服,按照品级排列,静待皇帝的旨意。
皇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诸爱卿,有事启奏。”
群臣纷纷上前,恭敬地行礼,然后陈述各自的事务。有的呈报边境外族的动态,有的请示内政的处理,一时间殿内声音交织。
皇帝专注地倾听着,不时微微点头,或提出关键问题,引导群臣深入探讨。他的智慧和果断让众人折服,决策如利剑般果断犀利。
早朝的氛围紧张而有序,每个人都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在皇帝的统领下,这个庞大的帝国正向着繁荣昌盛的未来迈进。
诸事皆已处理妥当,李隆基欲退朝之际。
姚崇跨步出列,恭敬行礼。
“圣上,微臣尚有一事欲报。”
“爱卿,但说无妨。”原本起身的李隆基,复又端坐于龙椅之上。
“自入秋以来,突厥骑兵屡屡侵犯我朔方、河西一带。郭知运将军应接不暇。突厥来了便抢,抢完便逃。逃了又来抢,丝毫不与我军正面交锋。”姚崇奏道。
“此事,朕已知晓,这些蛮夷着实令朕头疼,爱卿可有妙计?”李隆基问道。
“圣上,可曾听闻一首名为《将进酒》的诗篇?”姚崇问道。
此时朝堂之上,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着这首《将进酒》。
“朕曾有幸听闻,此篇写得甚妙,豪迈万千。即便是放于古今,亦是少有的佳作。”李隆基赞叹道。
“此篇乃是一名少年所作,此人乃庆州人士。自幼便与其异姓兄长李向东漂洋过海,远赴西洋,做点小买卖。二人游历四方,眼界非凡。”
“若是贤才,爱卿尽可任用。”李隆基心想不过是件小事,何必告知于我。
“此人确为贤才,他俩还制造出一种名为土枪的兵器,扬言要报效国家,剿灭四方蛮夷。”姚崇说道。
此时,担任朔方行军大总管的张说,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
“宰相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两位少年就能平定四方蛮夷?那我大唐的将士岂不是成了无用之辈!”张说言语中充满了讥讽。
“老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我说的是那两位少年。”姚崇急忙与张李二人划清界限。
张说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在场的武将们。他们骚动不安,吵吵嚷嚷地为将士们鸣不平。
“朝堂之上,不得喧哗!”李隆基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冷地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强硬,自带威严,朝堂之上瞬间一片肃静。
“爱卿,继续把话说完。”李隆基转头对着姚崇说道。
“昨日,老夫亲眼目睹,那土枪在数丈之外,竟然能将一匹马射死。若用于战场,突厥骑兵必将不堪一击。”姚崇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
朝堂之上的众人皆惊诧不已,纷纷低声议论。李隆基也十分惊讶,一支箭都未必能射死一匹马,这土枪竟有如此威力?
“数丈之距,爱卿所言当真?”李隆基满脸疑惑地问道。
姚崇跪地叩拜道:“老夫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那二人正在宫门外候旨,圣上可一看。”
“好,宣旨!”李隆基大手一挥,下达了旨意。
“宣张扬、李向东进宫面圣。”含元殿外一个声音喊道。
“宣张扬、李向东进宫面圣。”
“宣张扬、李向东进宫面圣。”
……………
口口相传的声音,如同一股轻烟,由近及远,袅袅飘出。
宫门外的二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已听到了传唤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海浪层层递进,拍打着海岸。又似一阵春风,拂过大地,带来了春的气息。不知经过多少人的口口相传,这声音宛如一条溪流,在人群中流淌,最终才传到了宫外。宫门缓缓打开,一位公公宛如引路人一般,带着二人一路前行。
每走一段路,便会换一位公公。经过十数次的交替,二人才得以来到含元殿前,来到传旨的首位公公面前。
这位公公语速极快,如连珠炮般说着进殿后的注意事项。
二人只顾着点头,哪还记得住这些。公公前脚刚踏进殿内,他们便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眼睛的余光瞥见,两边是无数只林立的脚。
“张扬、李向东带到。”公公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二人闻声立即下拜,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他们像鸵鸟一样,将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抬起的迹象。
“抬起头来。”李隆基的声音不怒自威。二人缓缓抬头。只见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身披华美的龙袍,头戴璀璨的冠冕,神情威严。皇帝竟这般年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文武大臣们分列两侧,庄严肃穆。
文官们身着儒雅的长袍,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他们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睿智和聪慧。有的文官年纪稍长,胡须灰白,却精神矍铄,言辞犀利;有的年轻文官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自信和朝气。
武官们则身披铠甲,威风凛凛。他们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透露着坚毅和力量。武官们的脸庞线条硬朗,目光锐利如鹰,透露出果敢和决断。他们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为国家浴血奋战。
二人见此阵势,不禁紧张得瑟瑟发抖。
幸而姚崇及时来到身旁,示意李向东取下土枪,交与一名公公。那公公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土枪,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他祖先的骨灰一般。他迈着小碎步,如履薄冰地登上玉阶,然后双膝跪地,将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双手仍高高举着土枪。
李隆基接过土枪,仔细端详,却也看不出个究竟。
“就是这东西,可以在数丈之外射死马匹?”李隆基满脸狐疑地问道。
张扬此时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姚崇见状,赶忙出来救场。
“正是此枪,圣上。”
“里面装上火药,再装入钢珠,待火药燃烧,便可推动钢珠射出,其威力足以射死马匹。这原理与烟花类似。”姚崇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用烟花去吓唬突厥的骑兵?这种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张说略带讥讽地说道。
“是否有用,一试便知。”姚崇争锋相对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