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章 小试牛刀
“就这？难道你是要告诉老夫，你有几万名如他般力能扛鼎的壮士？”姚崇满脸不屑，用手指着李向东，轻蔑地说道。
此话一出，惊得张扬和李向东差点破口大骂。
“大人难道没看见是这土枪打死马的吗？”张扬无奈地说。
“我当然知道是土枪打死的，若不是他有如此神力，马怎能死得如此之快？你能做到吗？”姚崇怒声训斥道。
“我当然可以，即便大人您也能做到。”张扬斩钉截铁地说道。
“简直是胡言乱语。”姚崇冷笑一声。
“我想宰相大人肯定是误会了，不是他拿土枪打死了马，而是他使用土枪将马打死了。”张扬手舞足蹈地解释着。
“还不是他打死的马，来人呀，将他们拉下去收监。”姚崇失去了耐心。
卫兵们再次上前，要拖拽几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传来。
“且慢，老爷，是他拿土枪，在离马十尺之外，就打死了马。”管家将他所目睹的土枪神奇之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姚崇。
“什么？你说离马十尺，马就被打死了？”姚崇惊讶地询问。
“是的，只听到一声响，冒了一股白烟。马就倒下了，他还在原地，马也在原地未动。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管家如实地回答。
此时，牵马的卫兵与几名仆人齐刷刷下跪，齐声说道：“小人看得清清楚楚，千真万确啊！”
姚崇百思不得其解，他暗想，自己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大宰相，怎会有不明白的事？这岂不是惹人耻笑？于是，他上前仔细端详马的伤口，只见其中布满密密麻麻的钢珠。他接过李向东手中的土枪，摆弄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钢珠是如何发射出来的。
“这土枪发出的钢珠，打死了马？”姚崇试探着问道。
“宰相大人真是英明，一点儿没错。”张扬赶忙谄媚地奉承道。
“快给老夫讲讲，这钢珠是如何发射出来的，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姚崇一改往日的官威，宛如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张扬简要地阐述了一番原理，姚崇频频点头。
“还能再打一次吗？”姚崇问道。
“当然可以。”
“老夫刚才没看清，再试试。”
卫兵又牵来一匹马。张扬接过土枪，示意卫兵。卫兵挥起皮鞭，狠狠地抽了马一下。
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撒蹄狂奔起来。
张扬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把姚崇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张扬头顶飘过一缕袅袅白烟，扶摇直上。
奔驰的马儿，应弦而倒。
马儿发出几声凄厉的哀鸣，挣扎数次，依旧无法起身。
众人上前一看，马儿的腹部竟被穿出一个硕大的窟窿，肠子也滑落出来。
姚崇率先拍手称快。
“此乃神物也，威力竟如此巨大。”姚崇惊叹道。
“老夫眼拙，请公子海涵。”姚崇拱手作揖。
张扬等人连忙跪地叩拜，“小人岂敢，小人岂敢。”
“快快请起，移步大厅详谈。”姚崇道。
仆人清扫庭院，处理马尸，自是不必多言。
姚崇嘱咐管家奉茶，并命人告知李大人，府中有贵客，无法赴宴了。
重回大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端上茶水和点心。
姚崇喜笑颜开，自责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能写出《将近酒》这般豪迈诗篇的人，必非常人。老夫今日险些与贤才失之交臂，那将是我大唐的损失，更是老夫的罪过。老夫有何颜面去见陛下，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张扬等人慌忙跪地。
姚崇挥手道：“公子不必多礼。”
“公子请讲讲，你战胜蛮夷的计策。”姚崇问道。
张扬起身，见姚崇丝毫没有留意李向东，便说道：
“这土枪，主要是我兄长李向东制作，小人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
李向东起身施礼。
“皆是少年英雄啊。”姚崇看着李向东说道。
“我等制作这土枪，就是为了诛杀突厥骑兵。只可惜我等如草芥般渺小的平民，空有报国之心，却报国无门。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期望得到宰相大人的引荐，为国家剿灭蛮夷，还大唐黎民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张扬情绪激昂，慷慨陈词。
“好！大唐之事，本就是老夫应尽之责，老夫一时愚钝，险些辜负了二位公子的一片赤诚之心。”姚崇又开始自责起来。
姚崇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关于他们在战场上如何使用土枪的事宜。
“明日上朝，我必定会向圣上举荐你们二人报效国家，明日你等就在宫外候旨宣召。”姚崇说道。
几人跪地谢恩。
稍作停留，几人便告辞离去。
“明天就能见到皇帝了，你说我们明天能不能见到环环？”李向东难掩兴奋之情。
“环环？谁是环环？”张扬满脸疑惑地问。
“环环，你居然不知道？就是唐玄宗的宠妃呀。”李向东回答道。
“你说的是杨玉环吧？”张扬问道。
“对对对，可不就是嘛。”
“这会儿的环环好像还是蝌蚪呢，还得等两年。”张扬一脸坏笑地说。
“蝌蚪？啥意思？”李向东满脸狐疑。
“就是还没出生呢。”张扬笑着解释道。
“还没出生啊。能见到皇上，也挺不错的。你说会不会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李向东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估计不一样，咱们踏上这条路，就等于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以后做什么事都得小心谨慎了。”张扬若有所思地说道。
“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就值了。”李向东倒是很乐观。
李向东搭着张扬的肩膀，又说道：“穷鬼张扬，开心点。放手一搏吧，重要的是过程，何必去在意结果呢。我们最终都会走向死亡，结局都是一样的。”
张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天上的星辰若隐若现。
张扬和李向东在大明宫外的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半仙，我突然不想当大官了，这么早就要起床。这比打工族还辛苦呢，打工族八点才上班。”李向东一边哆嗦一边说道。
“黑哥，这里下班早。以后咱们不当京官，去做封疆大吏，自己当土皇帝。”张扬开玩笑地说。
“土皇帝，就和咱的土枪一样。咱主打的就是一个土，对吧？”李向东一脸坏笑地问道。
“对对对，就是土，咱们都是农民，生来就带着土。这辈子就信一个字——土。”张扬自我解嘲道。
两人有说有笑，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