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酿酒
“我韩某实在无才，倘若两位公子收下小人。小人必定会死心塌地，为两位公子效犬马之劳。”驿长信誓旦旦地说完，便俯身下拜。
“韩兄，你这是何苦呢？”张扬赶紧上前，扶起驿长。
张李两人对视一眼，话已至此，也无需多言，只能收下。况且，他们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在驿马关负责筹建酒厂等事宜。
“韩兄你既然想来，那我有些丑话，可要事先讲明了。”张扬一脸严肃，语气平缓地说道。
“公子，请讲。”
“以前我们是兄弟，那以后我们可就是主仆了。有些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既然是主仆，那自然就有了尊卑高低之分。”
“这个小人当然知晓。以前是公子们看得起小人。驿长一职，也不过是驿卒罢了，本就为低贱之人。我若有做错事的地方，公子尽管责罚。”韩文说道，一改称兄道弟的语气。
“那好吧，老韩。你负责筹建酒厂事宜吧。张员外一有信，立刻通知我们。”
“是。”韩文道，施礼应道。
回到宁州城。
伊甸园府中。
“你们这两天都干嘛去了？”裴澜柳眉倒竖，嗔怒道。
“我们去了一趟驿马关，澜儿，你生气了？”李向东谄媚地喜笑颜开，轻声细语道。
“我生什么气？我就问问。”裴澜语气生硬。
“没生气，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还骂了婉儿好几次？”杨妙讥讽道。裴澜一时无言以对，羞红了脸。
“我们呢，突然有点事，没来得及告诉你。”李向东掏出两颗棒棒糖。
“你看这是什么？吃了它，你的心情会变好的。”李向东给裴澜剥了糖纸，塞进她嘴里。裴澜的脸色，随着甜意逐渐展开。
“去哪里要让别人知道？害得大家担心。”裴澜轻声细语嗔怪道。
“哎吆吆，别人是谁？大家又是谁呢？该不会是澜儿吧。”张扬妖里妖气，拿腔拿调地说道。
“你好坏……”裴澜骂道。
“那是妙儿小姐，没有拔剑？”李向东讥讽道。裴澜、杨妙嗤笑不已。
这小子见色忘义，专戳人的要害，张扬心里骂道。
李向东扔过来棒棒糖。张扬下意识地接住。张扬会意，来到杨妙面前。
“杨小姐，吃颗糖。”
“哎，我不吃，还是你吃吧。我哪来那种命呀，天生就是干粗活的命，不像人家公子哥游山玩水。”杨妙的话里带刺，冷嘲热讽。
不好，她是误会我们去玩了，骗她在这里施粥。
“杨小姐，你误会了。我等去驿马关是考察一个酿酒的场地。”张扬拨开糖纸，递到杨妙嘴边。
杨妙自顾自地舀粥，装作看不见。
这女人怎么这么冰冷。是不是我太给她脸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想起李向东说，文的不行来武的。
张扬把糖直接往杨妙嘴里塞。杨妙没注意看糖，嘴是闭着的。张扬直接戳过来，戳疼了杨妙的嘴唇。他却还没停止，不顾杨妙的疼痛，戳了进去。
“啊！”
杨妙叫了一声，嘴又被糖堵住了。一股香甜瞬间在口腔散开。
杨妙转头，死盯着张扬。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你瞎呀。”
张扬看到杨妙发怒的眼神，又哆嗦了。撒腿就跑。
杨妙本没打算打张扬，只不过骂几句而已。看见这小子跑了，证明是这小子故意的。嘿，这小子长能耐了，戏耍到老娘头上了。
杨妙扔下瓢，追了出去。
两人在人群中，上演了老鹰捉小鸡的戏码。
最终，小鸡还是被老鹰捉住了。
揪着耳朵，扯了回来。
“轻点，轻点。”张扬的求饶声，淹没在了众人的捧腹大笑声中。
十日后。
韩文道来到伊甸园。
“禀告两位公子，张员外回信了。愿意将旧宅以 50 两纹银出售。那一百四十五亩田地，每年 30 两的租金。”韩文道下拜说道。
“老韩呀，快快请起。以后不许下跪，我府的人都不跪拜。”张扬扶起韩文道。
“价钱公道。你找你弟去支钱，买了宅院，租了田地。然后找三十人，要老实忠诚的。先把宅院打扫了，明天我二人前往驿马关，再作商议。”
“是。”
翌日。
带着有关酿酒的书，乘坐马车，前往驿马关。
宅院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有十三孔大窑洞，里面的物件已被腾空，只留下一个大炕。十几间房屋，一间用作蒸馏室，一间厨房，两间用作存酒室，两间用作粮食贮藏室，其余的有的闲置，有的用作住宿。每间屋子都配上火炉子，尤其是窑洞，火炉子和火炕要昼夜不停。蒸馏室内修了灶台，支起一口直径 2 米的大锅，锅盖下沿带有密封装置，再往上一寸有一圈凹槽，用于收集蒸馏酒。凹槽处有一个孔洞，与一根空心铁管相连，用于蒸馏酒液流出。大锅和锅盖，都是张扬亲自设计，老铁匠花费四五天时间赶制出来的。刘三前往宁州瓷镇，定制了 200 口能密封的大缸，以及一些酒坛酒瓶等。宁州城的粮食商户，送来了小麦、高粱。
万事俱备，开始酿酒。
用大盆将小麦清洗干净，浸泡在水中一晚，使其充分吸水膨胀。将小麦和水一起倒入放在窑洞的大缸里，众人退出。张扬和李向东加入适量的糖和酵母，搅拌均匀，密封大缸。等待发酵。两人不知道具体糖和酵母该放多少，便采用固定排除法，也就是小麦固定重量，水固定重量，糖和酵母分不同的比例加入一个大缸，登记在册。窑洞里安装了从 2024 年带回来的气温计，气温控制在 25 度到 30 度之间。张扬在墙上划了两条线，方便看不懂的工人。用烧炕和火炉子保持室内温度稳定。
经过二十一天发酵，观察大缸里液体有无气泡，无气泡说明发酵完成。过滤出大缸内的液体，把液体倒入大锅，盖上锅盖，加热到四五十度保持。从锅盖外接的铁管，缓缓流出的就是酒。陈放一段时间后，味道会更佳。
100 口大缸酿出的酒一一尝过之后，两人一致认为 48 号缸酿出的酒口感更好，更接近现代白酒。满负荷的生产任务下达，酒厂正式投入生产。
“咱应该给咱的酒，起个名字呀？”张扬泯下一口酒。
“茅台。”李向东脱口而出。
“茅台，咱是不是侵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