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来乍到
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厉害，意识模糊，胸口更是像火烧一般难受。
一个早上，他趴到马桶上吐了三次，脸贴着冰冷的墙面，才能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他现在感到害怕了，白酒这玩意少喝点还行，喝多了真是要命。
上午九点多，他接到了杜小雷的电话。
“醒了吗，兄弟？”
“早就醒了，刚吐完。”
“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喝就不让你喝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累死老子了。你看着不胖，身子可够沉的，我和司机两个人架着你，不，是拖着你，好不容易才你送到家。”
陈默表达感谢后，赌咒发誓道：“谁要是再喝酒谁就是tm孙子。”
杜小雷笑了，说：“你还是把这个赌咒收起来吧，你去的是业务部门，干业务的一是看能力，二是拼酒量。不把人家老板喝高兴了，人家能给你签单子吗？”
陈默拍了拍发疼的脑袋说：“雷子，我不想去销售部，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笨，最怕跟别人打交道，你能不能跟龙哥说一声，帮我换个工作啊？”
杜小雷一愣，有些抱怨地说道：“你当时在酒桌上为什么不说啊？”
“我，我没好意思开口。”
杜小雷气的直跺脚，“你当时不好意思开口，事后不是还得开口吗？现在才去说，他可能会认为我们挑三拣四，对他的安排不满意，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不要你了。”
陈默一愣，问：“那怎么办？”
杜小雷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先干着再说。如果实在干不下去，我再找他。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就谢谢你了，兄弟。”
“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俩可是真兄弟，血浓于水的。”
挂了杜小雷的电话后，陈默给林灿打了个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他原以为林灿听了会很高兴，没想到林灿依然是劝他再慎重考虑考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劝你还是先考本再说吧，跑业务未必有前途啊。”
陈默本来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听林灿这么一说，他反而激发了一些斗志，坚定地说道：“我觉得跑业务挺能锻炼人的。好多出名的企业家都是跑业务出身的。你像长江实业的老板李嘉诚，可口可乐的老板罗伯特伍德鲁夫，沃尔玛的创始人山姆·沃尔顿等等，他们都是在跑业务的过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然后走上成功之路，说不定我陈默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商业叱诧风云的人物呢。”
他说着说着竟有些激动了起来，兴奋中夹杂着一些憧憬，企业家的光环仿佛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林灿却泼了他一盆冷水，说道：“你举得这些例子确实让人热血沸腾，但是也讲究天赋和努力的，你觉得你擅长做业务这一行吗？”
陈默越听越觉得心塞，问道：“林灿，你就那么小瞧我吗？”
林灿没想到自己的善意却在无意间伤到陈默那敏感且脆弱的自尊心，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小瞧你，我只是帮你权衡一下利弊，让你做出最有利于前途的选择。”
陈默丝毫不领情，冲着电话吼道：“我的前途由我来做主，不用你管。”
林灿觉得耳朵和脑袋一起嗡嗡作响，心中的委屈也瞬间爆发了出来:“陈默，我好心劝你，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我看你不是劝我，你是嫉妒我。”
“可笑，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因为我找到了好工作，你没有。”
林灿被陈默气哭了，哽咽着说道：“陈默，你把我想的太狭隘了。我是因为经历过那种苦，所以才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那些痛苦的经历告诉我，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就得受那样的压迫和屈辱，想要改变，唯有自强，努力提高自己。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要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吧，以后也别打我电话了。”
两个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
林灿挂了电话后，委屈地嚎啕大哭。
陈默郁闷地薅着头发，后悔为什么要跟林灿说这件事。不说不就相安无事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她说呢？
周一早上，陈默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来到了公司。刚走到业务部的门口就听见堪龙在里面给所有人训话：
“你们一定要给我明白，业务是我们的血，我们的命，没有业务，全公司都得去喝西北风。不管是单位业务还是个人业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能揽得全部否要给我揽过来。听明白没有？”
员工们回答：“听明白了。”
“都tm没吃早饭吗？再大声点，我听不见。”
员工们提高了音量回答：“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给我豁出命了去干，我可把话说到前头，我的公司不养闲人，实行末位淘汰制，有本事留下，没本事滚蛋。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直接。干活！”
办公室里人人都低着头，感到压力倍增。
堪龙训完话才看到陈默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才来啊，以后早来一会，笨鸟先飞，要多学习。”
陈默点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好的，龙哥。”
“在这里不要喊我龙哥，喊老板。”
“好的，老板。”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默鼓起勇气问：“老板，我是新手，老是担心做不好。做这一行有什么窍门吗？”
堪龙说：“窍门就是勤劳勤劳再勤劳，当然这是最基础的。还要用真诚去打动对方。然后再使用一些小技巧。”
陈默虚心地求教道：“什么小技巧？”
堪龙吧唧个嘴说：“技巧很多，总结成四个字就是：投其所好。碰到喜欢喝酒的男客户，喝胃出血也得喝。如果碰到喜欢男人的女客户……”
陈默闻言脸色一红，慌忙摆手说道：“龙哥，我不做这个的。”
堪龙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哪儿去了。眼睛活一点，嘴巴甜一点。有事没事多去跑跑，每一次去都给她带一些贴心的小礼品，获取对方的信任和好感。有了信任和好感后，订单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谢谢老板教导，我知道了。”
“嗯，好好做事去吧。”
“好的，老板。”
陈默虽然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他对业务员这个概念完全就是懵的，到这时候都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他环顾四周，发现几个同事正在聊着各自的业绩和下单情况。有的眉飞色舞，得意洋洋。有的则是双手抱头，一脸愁容。
陈默心想这些人应该都是老业务了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如找个师傅问问。找哪个好呢？老板没交代，那就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拘谨地站在门口，鞠了一躬说：“大家好，我叫陈默。”
陈默的举动让几个人哈哈大笑，“来就来嘛，不必行此大礼。”
陈默一看办公室的气氛如此和谐，顿时放松了一些。
他态度诚恳地说道：“我是新人，还不熟悉自己的工作内容。请师傅们多多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