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神秘力量
“同学们，现在上课了，这堂课内容讲的是《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
“有人会说，这是一种未知物质，所以叫成神秘，而并非魔法，魔法属于一种文化设定，几乎是没有任何来历的……”
“老师，我有疑问。”
上课不到五分钟，就有个学员在下面大声喊。
“说。”
“神秘力量能不能让我有钱，我爸说了，我未来赚很多钱才行的。”
“……”上面的基础理论老师，正是当初克雷尔审判过，信仰轮回之神的其中一个，本来无名无姓，但是后面为了符合老师身份，也被德丝皮娜称呼为1。
1、2、3这样代号。
1老师是一个男的，神秘等级2，嗑草药磕上来。
平时也就是被费德勒安排打杂，去跑腿搞点情报，或者去交际，做点公益任务，打响死亡之神的名头。
1在死亡之神那段时间是一个负责安抚群众的神职人员，所以，费德勒觉得他的亲和力很够，能经得住大场面，让他给学生导学。
1已经死过一次，自然没有太多情绪，也没有什么执念，不过是全心全意信仰死亡的信徒之一。
所以他对此没有任何的不满。
当然，5岁也不是什么好管的年纪，看到老师波澜不惊，助长了他的嚣张气息。
“我家里可是农场主，爸爸说了，我来学校是学如何奴役别人的，你讲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教我鞭子怎么样使用，打下去带小勾子扯肉那种！”
“……”1曾经也是一个穷苦奴仆，后面成为男爵的佣人，赚的不多，但是也深知资本的罪恶。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漠然的注视着这个小男孩。
过了好一会。
“主会宽恕你的。”1闭上眼，似乎不想再看这个小孩，转过身去，打算继续板书，往下讲。
“嘭。”这个正在写字的老师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撞击东西，好像被谁砸了一下，他回头看去，身上的衣服变得湿哒哒的，地上框框滚动一个水杯。
“你看，我还能奴役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小孩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兴奋，一石惊起千层浪，整个课室50号人，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
讲台上的老师叹了口气，把粉笔放下去。
“主会宽恕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此起彼伏的在教室响起来。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开门走出来。
……
克雷尔晚上盛情招待了两个恶魔。
因为红皮恶魔怕自己真的把小提琴手吃完了，直接也把他堕落为恶魔，现在是两个。
成为恶魔的过程非常血腥痛苦，小提琴家引以为傲的双手，从指尖关节开始脱落，胳膊，那双充满奇迹，那双摸过琴弦，演奏过惊为天人的乐曲的双手；也摸过油渍肥腻的纸质牌面，把自己全部东西掏出来奉上……
全部都被打碎了。
小提琴家跪在地上呜呜的哭，他似乎开始反省为什么自己非要赌博，非要跟恶魔签订契约，他把鞋脱掉，甚至想用脚趾头把地上的碎肢捡起来。
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充盈在他身体里面。
音乐的符号优雅地划出来，不需要任何肢体驱动，那小提琴居然跟一个音乐盒一样，演奏着小提琴家最辉煌时刻的奏鸣曲。
残肢也被无形的手缝合，带有缺口，合成了完整了两条，挂在身两侧。
长发的艺术家驱动自己的头发，给这些缺口都用头发缝上。
他看起来像一个科学怪人。
克雷尔看着这一切，那红皮恶魔像展示一个作品一样滔滔不绝介绍着。
“看啊，这就是神迹！哦，不对，我不是神了，我是说，不是只有神才能赋予你新生，我的年轻的朋友，即使没有手，也可以演奏你的乐器，用你的长发~长发当然也是你的一部分了，那么手不需要了，它曾经摸过牌，赌博，出卖自己，纯粹的音乐不应该参杂这些失控的东西……我是说，每个符号节奏，都是你要控制的。”
“我不能赌钱了。”小提琴恶魔说，他看了看自己两侧，用头发把胳膊抬起来，但是跟一串猪肉一样，没有任何支撑。
“对，你现在是……是……赌博恶魔！”
红皮恶魔笑嘻嘻的说道：“我给了你最大的欲望，你可以杀掉，吃掉同样有赌博欲望的人，你也是为社会做好事呢。”
“我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小提琴恶魔叹气道。
“如果你还想记得之前的事，你的那些令人作呕，臭不可闻的过往……我把名字还给你吧。”
“奥斯蒙。”
随着这个名字落下，全部回忆冲击着这个乐师恶魔。
整个人跟宕机了一样，低垂着头跪坐在地板上。
“不用管他，他自己消化一下，话术，你们这里，除了这些熟得塞牙的牛肉羊排，难道没有生的羊肋条吗？”
恶魔优雅地用银餐具叉了一小块切下来的熟肉，放嘴里咀嚼起来。
“味道嘛……像蜡，像一本书，像一个水壶。”很快，他兴致缺缺的放下餐具，又毫不客气的大声吩咐着。
“如果我没吃饱，那我不能保证传送是否两个人都能到同一个地方哈！！”
路克斯伸手，旁边空气当中出现了一个亡界入口，刚好够把手放进去。
祂往里面扯了一下，不一会，单手提着一只大概50斤重的小羊。
小羊一下子被放在餐车里，路克斯给餐车一脚，后者转着圈滑到了恶魔面前。
“谢了，贵族的情人。”
他露出黄色的牙报以微笑，伸手放了一把火，羊瞬间外皮焦黑，他用刀叉一下去，黑色的皮里开始渗出来鲜红的血。
“哦？不愧是老伙计，知道我喜欢这口，我很满意，决定在你们去黑暗森林的时候，赠送你们一张地图吧~”
“黑暗森林里面会有精灵么？”
“我稚嫩的后辈，当然不会了。”恶魔一边嚼着鲜红的生肉，一边眯眯眼，像是享受这种美味。
“里面都是蛆虫，蠕动的，爬行的，勾心斗角的，巨大的黑暗面……全都在这块，啊，你说，你会喜欢吃生虫的腐肉么？我不喜欢，我觉得新鲜一点会很好。”
“不明白你养尊处优的，为什么也要继续去，哈哈，不会是被骗进去吧。”
“黑暗森林里面有人生活吗？”克雷尔知道，和这个恶魔聊天，也只是看在黑色邀请函份上，但是如果需要他帮助，或许一路随行，那几乎不可能。
所以在进去之前，能把问题都了解清楚了也不迟。
“好学的贵族小子，你最好能把邀请函拿给我！黑暗森林封闭那么久，难说哦，要是有几个不长眼的跑进去生活，繁育，我也不清楚，毕竟，里面算是一个连恶魔都不想去、女巫避退三分，怪物都害怕的地方。”
“为什么？”克雷尔不由自主的问。
这时候不是恶魔回答问题了。
路克斯低沉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是……早就腐烂的鲸。”
“一鲸落，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