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间屠夫谢曲漓
哪怕男人还是在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颤抖的声音和哽咽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谢长风出生落魄氏族,是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才华从凤天渊一步步走出来的。
可以说没有凤天渊,也就没有现在的谢长风。
“同样的话应该我问你,覆灭王朝,起兵谋反,你是怎么敢的?”
“伤我王姐,手刃亲子,你又是怎么敢的?”
“谢曲漓,你这个妖物,当年是桉柏师叔收留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师门的吗?”
谢长风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问道。
女人瞳孔变成暗红色,与她极其白皙的脸庞构成一种极致的反差。
她双手放至胸前,做结印手势。
红光法咒悬空于她的指尖。
“去吧,乖孩子们。”红唇轻启,散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
无数傀儡大军向他们冲杀而去。
谢长风等人开始跟这些傀儡厮杀起来。
只是每当谢长风在抬起剑来厮杀时,手中的剑却如何也动不了手。
他拿着剑柄的手带着微微带着颤抖。
“师父看看我,我是风儿啊!”
谢曲漓和上官婉两人站在远处。
两人虽是一母同胞,但是长相气质都大不相同。
上官婉长相清冷,气质出尘,身为一个王朝的长殿下,自幼便经历了严厉到近乎残酷的礼仪训练。
所以无论何时她的姿态都是绝对优美的,只是此时她那柔美清冷的脸上带着不属于她的冷漠和杀气。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
她要亲眼看着谢长风也尝尝当日她亲人尽失的滋味。
与上官婉恨意滔天,神情紧绷不同的是她的神态里满是轻松。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连发丝都透着一丝魅惑。
“十大高手,四大长老?”谢长风十分吃力地对付着这些由凤天渊的傀儡。
他观察了一下这些傀儡,与寻常傀儡不同的是,这些傀儡都十分的敏捷。
这实在太令人疑惑了,谢曲漓的傀儡不止比寻常傀儡行动要更敏捷,甚至数量要超过寻常傀儡师的上百倍!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凤天渊灭门背后的凶手还另有其人?
而且凤天渊的这些长老们全都是在金丹后期以上的修士,谢曲漓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又是如何杀的他们?
谢曲漓眼里还带着邪气的笑,她很是欣赏现在谢长风脸上所带着的恐惧。
她摸了摸自己眉间红印,她谢曲漓向来有个人间屠夫的名号。
而这一次对待他们这些人自己也不必心慈手软。
“长风,你在那边犹豫什么呢?快点动手啊!”
看着谢长风犹犹豫豫的样子,她心中便有些嫌弃,甚至有些看不上他这种优柔寡断的样子。
“你愣在那边干嘛呢?” 萧玉华无法理解的问道。
谢长风的剑抵着那人的法器,“庆长老,醒醒,我是长风啊!”
在一旁的上官婉将谢长风所有的表情都尽数收入眼底。
她在心中冷笑着。
谢长风,原来你也有心的啊。
原来你也会疼!
“长风,你清醒点,他们已经死了。”萧玉华娇声提醒道。
“快赶紧动手啊!”
谢长风的手暴起了无数青筋,顿时被矛盾纠结的情绪裹挟着。
最终还是将自己的长剑刺入了庆长老的身体里。
谢长风手中这把剑是上古神剑,一旦刺入傀儡体中,这些人的生魂便会彻底于世间。
谢长风感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亲手杀了庆长老的悲伤中,庆长老是所有长老中最慈祥和蔼的一个,也是对自己最关爱有加的那一个。
在谢长风心中庆长老一直都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只是谢曲漓并没有给谢长风太多伤心的机会就直接腾身而上,两把子母剑在她的手下如行云流水一般。
萧玉华的眼中只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剑光在面前闪过,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长剑没入胸膛,短剑直接架上了她的脖子。
谢长风也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谢曲漓用那把短刀割下了萧玉华的头颅。
他顿时怔在了当场。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头贯到脚底。
悲伤与一种极致的恐惧油然而生。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的头被割掉,没有什么是能比眼前这一幕更残忍的。
他想叫,可是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到嘴里只能变成一种类似兽类的呜咽。
“什么玩意,我杀个人,你怎么还变异了?”
谢曲漓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玩意,她将长剑从萧玉华的体内拔出。
血顿时如同水柱一样喷溅了她一脸。
萧玉华的贴身侍女也被吓的说不出来一句话,上下牙打着磕巴,身体软趴趴的站也站不直。
娘娘
娘娘的头被割掉了。
江雪捂着自己的嘴巴,开始对着雪地狂吐起来。
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金陵那位是最不好招惹的疯批了。
一个元婴期的,直接单枪匹马的杀进了皇宫,而且还砍掉了娘娘的头颅。
这能合理吗?
“谢曲漓,我要杀了你。”此时的谢长风好像如同一头已经完全失控的兽。
然而谢曲漓并没有将谢长风放在眼里,而是取出了自己的符咒。
瞬间萧玉华变成了一只无头的傀儡,没有丝毫犹豫的向着谢长风冲去。
谢长风的长剑还未曾来的及收,那剑直接被刺入萧玉华的身体。
“啊!”
本就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谢长风,完全被这一幕吓的崩溃了。
“嘶——”
“你看你,到底是心上人,怕没死成,还多送人一剑!”谢曲漓冷笑着说。
谢长风冰冷的看着她,仇恨之火像是要从眼底喷发。
“害怕了吗?可是这才刚刚开始。”
刹那间,天地燃起一片火光。
“大家快用真气!”
这火势烧的太猛烈,以至于众人都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天下的一片苍茫白雪与这一大片火红的光相照应,显得愈发的诡异。
“这真是一个元婴期的人能做到的吗?”
连谢长风也弄不明白。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谢长风的质问中带着恐惧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