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干病房
中了夺魂雷，即使保住命，也会伤了元气，影响寿命。
多亏我来的及时，他不用死了，这样的好人，也不该就这么死去。
“孩子，我是老党员，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我觉得我死了，现在是阴魂在跟你说话。”他一指病床上的身体：
“那还躺着一个呢，插那么多管子，估计够呛啊。”
我告诉他，他没有死，只是伤的很重。我要了他的生辰八字，今晚回去，起坛作法，过了三天就能度过危险期。
“小子，你怎么还有这本事了？还是我在做梦？”孟虎一脸不解。
我还有事，没空再给他普及玄学知识，我告诉他，三天之后就能出院，现在听我指挥。
我先念回体咒，把他扶回去躺好，然后念混元咒：
“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急急如律令！”
其实他自己能念最好，效果更佳。可是看他那样，似乎很难执行，当惯了领导，还局长，终究放不下身段。
孟虎睡着了，估计明早就能醒。
我又拿出一道安魂符，放在他褥子底下，能好的更快。但愿护士别太勤快，尽量晚一点更换被褥。
出了重症监护室，我直奔八楼，那里是高干病房，周家人不会和普通人住在一起，就算一个楼层，都会伤他们自尊。
果然，这爷俩都在高干病房，分别住着套间。
我也是开了眼，感情还能这样治病。楼下的普通病房，最少四个患者，四个陪护家属，病重的至少俩家属。
一间病房，挤了十多个人，打个水都得绕着别人。有人正吃饭，或许就有患者排便呢。
而这里，安静整洁，丝毫没有楼下那些人的拥挤压抑。
更重要的，这里住着的人，不用考虑费用问题，更没有因为缺钱，家属借没处借，只好含泪放弃治疗的悲惨。
天堂和地狱，只隔了十几步台阶，却泾渭分明，难以逾越。
我来到周老二的病房，跟宾馆似的，有客厅，有卧室，独立卫生间，落地窗阳台。
妈的，等我实现财富自由，我也来住两天，好好调理一下，最近痔疮严重，我怀疑昏迷期间，二盼子帮我排便下手太重，给我弄伤了。
周老二瘦了，看样子掉秤十多斤。
他的脸惨白，还添了浓密的络腮胡子，像港台警匪片里的大哥。这是现实中不够过瘾，还想更入戏啊。
不对啊，他的宝贝，不是让办公室主任的老婆咬掉了吗？
络腮胡子哪里来的？
我走近一看，假的，贴上去的。这活宝，还带这么玩的。
去年他派人，给我扔进冰窟窿，当时在水里我就想，扯掉周老二的老二，让他自己吃下去。
虽然结果缩了点水，打了七折，但毕竟报仇了。
这得感谢那个女英雄，当然，办公室老赵，平时的训练也功不可没。
听郑有为说，老赵全家逃跑，辞职都没办，保命要紧，罪魁祸首，就是床上发呆这个不男不女的周老二。
一个小护士走进来，准备给他换药。周老二痛苦地掀开被子，露出他自己不愿多看一眼的伤心地。
这混蛋，为了找寻记忆，欺骗自己，竟然把手放在小护士的屁股上，轻轻揉搓着。
小护士一脸平静，在掉了牙的野兽面前，温顺的羚羊，不需要过多挣扎。
周老二也觉出无趣，把手拿了回来。
小护士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站住。”
周老二坐起来，把手伸向小护士胸口。
“你为什么不躲？不叫喊？你也看不起我吗？”
周老二歇斯底里叫喊，抓起枕头，狠狠砸向电视，由于枕头太轻，没有实现质感的效果，他跑下地，抓起椅子，把电视砸的粉碎。
小护士没敢跑，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周老二又对着她质问，小护士委屈地说：
“我怕惹怒你，你把我强奸了。”
“嘻嘻，哈哈！”
周老二忽然像孩子一样，笑呵呵的，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钱，能有几千块，使劲儿塞进小护士兜里：
“滚出去，我对你没兴趣。”
护士走出去，周老二坐在沙发上，点上烟抽起来。
保洁阿姨过来打扫，被他骂出去。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门都没敲。
“李叔。”
周老二对来人很客气。
“文明，孟虎还活着，就在楼下。”
我还第一次听说周老二的名字，最不文明的人，名字叫文明。
“明早。”周老二看看手表，“明早还不死，就让张医生给他打一针。”
“老道怎么处理？还有他徒弟，也许是他儿子。”李叔问。
“灭了吧，这次动静大，别再给咱们添乱。他儿子，嗯，送给老东西。”他忽然诡异地笑起来，“让他吃吧，变成妖怪得了。”
李叔点点头，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拍了拍周老二肩膀：
“文明，叔没法劝你想开点，你想干什么，叔都帮你。”
屋里剩下周老二，他又开始发呆。
他这一安排，我也得忙起来，有活干了，抓张医生，抓老道，救他徒弟，都得处理。
我先送走少爷，然后再干别的。
周天一依然像个猪头，眯缝着眼睛，正在拿着电话打游戏，病房里一地烟头儿，满屋子烟味儿。
“操，无聊。”
他可能输了，把电话扔到床上，随手按了床头铃。
不一会儿，一个胖护士走进来。
“滚出去，肥猪，换个长得像人的。”
胖护士不敢顶嘴，委屈地走出去。
很快，刚才被周老二欺负那个护士走进来。
“过来，还是你最好看。”
周天一抬着头，通过一条缝看着护士。
我不能再等，不然索走他，小护士就有麻烦，解释不清。
我大喝一声：
“出去。”
小护士四处张望，顾不得周天一，慌张地跑了。
“谁他妈叫唤？滚出来。”
我拿出拘魂索，远远抖出去，套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拉，把他的阴魂拉过来。
“你是谁？”他的阴魂看着我，“你活腻了？敢拿铁链子整我？”
我抓起他的左手，把验证符放在他手里，确认无误。
“你妈逼，你干什么？”
周天一抬脚就踹。
我转动锁链，无限延长，把他捆成粽子，一拳打掉他下巴。
“你死了，送你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