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 章 惩罚
在小善话音落下之后，大殿中落针可闻的寂静着。
武勋们的沉默，仿佛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但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都想投靠那位郡王殿下。因为众人皆知，郑亨投靠的正是这位郡王殿下。然而，令武勋们羡慕嫉妒恨的是，短短时间内，那个幸运的家伙竟然坐稳了国公之位，还立下了这盖世奇功！他们深知，这一切并非郑亨有能耐，而是那位年幼的郡王具备非凡的能力！他郑亨不过是凑巧搭上了郡王殿下这趟顺风车罢了。
文官的沉默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其背后的心思复杂难言。投靠或站队这类行为，就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若要拿出确凿证据，却如海底捞针，难上加难！即便如此，所有人也无法对其横加指责，毕竟谁的屁股都难保干净。而且，那些心照不宣的暗处规则，就像看不见的丝线，将众人紧紧束缚，大家都在默默遵守。若非要将其摆到明面上争论，恐怕谁也无法断言其对错。
而且，锦衣卫可是掌握在这位郡王手中的啊！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从未犯过错误呢？然而，恐怖的是，锦衣卫竟然对这些错误了如指掌，并且还手握证据，这怎能不让人胆寒？
此次，无论是这位为曲阜冲锋的刘大人，还是那些学官，皆毫无翻身之机。尤为可悲的是，儒教声誉遭受重创。曲阜孔家的所作所为竟能有证据确凿，这无疑是致命一击！孔府，乃读书人之圣地，乃文教之根源，乃孔圣人之后裔！然而，此事的发生，无疑使人们日后对孔府的信任不再如前。
“皇爷爷，这是证据。还望您明察！”
说罢，纪刚从箱子里边拿出一部分之后就让大太监把剩下的拿给了朱棣，朱棣看了眼箱子就不再理会。
“诸位卿家可还有什么疑惑吗？有的话尽管开口！没有的话那么此事就这样了。”
朱棣看了眼灰头土脸的文臣们。然后开口了。
黄淮看了眼朱棣，出班奏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郡王解惑！”
小善和煦的看着黄淮。微笑着说。“黄大人不必多礼。本王不胜荣幸！”
黄淮、“郡王殿下，您那日进城之时所言漠北之事乃是您和武安公一同商议行事的，可有禀报陛下？”
小善拦住了欲言又止的朱棣，朗声道：“黄大人，此事容本王从头道来！想当年武安公尚为武安侯时，本王彼时正在宣府探寻铁矿。曾与武安公促膝长谈！黄大人博闻强识，想必对九边百姓的生活状况了如指掌。我与武安公皆对九边百姓之苦深感愧疚，却又束手无策。”
“本王在遍阅史书后，惊异地发现那些异族人为何屡屡妄图侵犯我汉家儿郎。此时，我心中感慨万千：为何我们总是处于被动防守的地位，而不是主动进攻打他们呢？”
“于是本王与武安公不谋而合，皆认为若能有一劳永逸之契机，实乃万幸！故本王曾向皇爷爷进言。然皇爷爷囿于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下此诏令。但本王与郑国公深知，对敌人仁慈，无异于对我大明百姓残忍。我等可怜那些异族人，可他们何曾怜悯过我大明百姓？”
“因此，本王与郑国公便精心谋划了此计，原以为若再度北征，草原上的异族百姓对大明毫无敌意，那么这些人便是可以拯救的，只需诛杀首恶即可。然而，当我们深入草原后，才惊觉事实与我们的想象大相径庭。他们竟然全民皆兵，而且对我汉人怀有极度的仇视。就连幼童，都胆敢拿起长刀，砍向我汉家军士。如此，便已无法拯救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武安公才出此下策。黄大人，您在朝堂混迹多年，定然比本王看得更加长远。此事之后，漠北已再无威胁可言！这对我大明而言，岂非美事一桩？难道非要等那些异族如狼般成长起来，再狠狠地咬向我大明吗？到那时，才是真正地愧对我大明百姓啊！”
小善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黄淮。然后继续说道。
然而，本王未曾料到的是，朝堂之中竟然真有那等自私之徒，宁愿自己的子民遭受刀兵之苦，也不愿殚精竭虑去寻思解决异族人之法。此等境况，实乃本王与郑国公心头之痛。
“正面冲杀我们不怕，虽然本王并未及冠。但是却有向异族人拔刀的勇气。但是我们却从未想到有人会从背后捅我们。令仇者快亲者痛。”
“本王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怕所有异族人兔死狐悲之下会反戈。但是对于真心归顺的异族我大明会待以高朋。反之的话我大明也会让他们体会到我大明的威严不可亲触。”
听完小善的话，黄淮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杨荣拉住了！如此大义扔过来不论在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就是现在这样。
朱棣听完之后等了片刻见到在没有人说话之后就开口了。
“既然无话可说那此事就这样吧。至于此次北征封赏的话内阁先拿出个章程来！但是此事后续不可让我大明将士寒心。不然还有谁会为我大明冲锋陷阵。”
“传旨昭告天下，赵王、和郡王此生止步于此。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徒三千里，流放漠北。首恶满门抄斩！衍圣公府闭门三年。让他们自查！给朕一个交代。如有人觉得朕行事不公，辞官回乡。家族中所有人永不录取！望诸公勉之！”
朱棣的惩罚不可谓是不重。别的都好说，没脑子的自己找死怪的了谁？最让杨荣黄淮等人难受的是昭告天下。这是要把曲阜孔家的面子扒开来踩在地上啊。
至于说辞官回乡，会有这样的人。但是不会多。而且越是身居高位的越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舍不得！好不容易爬上来让我回乡？想什么呢！人性自私。书是我自己一点一点的读出来的，而不是你孔家赐予的。就凭你孔家还不至于放人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