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 自辩
次日凌晨，金銮殿上。
小善站在武勋的这一头，闭目养神中。上方的朱棣在冷眼看着在闹的文臣们，心中一片漠然！
“陛下，顺郡王无法无天。先是勾结武安公，下达屠杀的命令！而后不思悔改，进城之日又蛊惑百姓。最后把太学和国子监的官员全部抓进锦衣卫监牢。而后大婚之日竟然公然用道教婚书来以此反抗我名教！此等无君无父，视律法和纲常为无物之辈微臣请愿革除朱瞻善的郡王之位，贬为庶人。囚于郡王府中！”
开口之人乃是文安殿大学士，乃朝中清贵之士。年约不惑，观之正气凛然，面无表情，瘦长面庞更显儒雅。其须髯飘飘，仿若仙风道骨。传闻此人道德高尚，风骨绝佳，一手瘦金体名动大明！又闻其与杨仕奇交情甚笃。然其官声不佳！虽不少文人雅士奉之为偶像，故在文人中声名鹊起。但常于朝上倚老卖老，甚至为曲阜孔家之先锋。然此人极好宾客，常邀众雅士饮酒作诗。
朱棣看了一眼此人，心头却是知道今日之事并不像瞻善说的那样容易过关。此人虽小，但是看着旁边蠢蠢欲动的官员们都想痛打落水狗的模样，朱棣心中一阵膈应。冷冷的瞥了眼杨荣，然后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关还是要瞻善自己去闯啊！
朱棣开口道。“瞻善。这位刘大人弹劾于你。刚才他所言你也听到了！那么你自辩吧！”
小善听到朱棣的话，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躬身一礼，“是，皇爷爷。多谢皇爷爷容孙儿自辩！还请皇爷爷把纪刚叫上来，孙儿让他收集的证据还在他手上呢！”
朱棣闻听此言就知道这个孙儿早有准备，索性也就放心下来。“传纪刚！”
话音落下，已经等在殿外的纪刚进入大殿，向朱棣行礼跪拜之后。起身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边拿出一张纸，交给自己的主子！
小善拿着那张纸，看了几眼。然后轻蔑的看了看弹劾自己的这位刘大人。在看看那些一副跃跃欲试的有心人。然后开口了
“诸位大人，可还有本王的罪状想说的？本王不像你们一样的闲，没有时间来一个个的应付你们。索性还有谁一起出来吧！”
那些有心人顿时群情激奋，看到这位顺郡王到了这般地步还在如此嚣张，顿时就想要冲出几人。但是都被上官给拉住了。
但是杨荣和黄淮之流看到这位殿下这般态度便知不好。按照以往几次的经验，除非这位郡王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顿时，杨荣跨步出班，躬身奏道：“启禀殿下，适才刘大人弹劾顺郡王之事，颇多虚妄，实乃少年意气用事所致。望陛下宽宏大量，饶恕郡王殿下。交由太子带回宫中，好生教导一番即可！”
小善听到这话都要气乐了 。这个杨荣还真是老狐狸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头上。还说是少年意气，这不就是在明着说自己这位郡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吗？只要这名声做实了，那么他之前在街头所说的一切就变成了泡影！
“杨大人好手段啊。那么你是代我皇爷爷给我定罪了吗？皇爷爷许我自辩，而你几句话就把错全部归在本王的身上。还说是少年意气，难道你这大学士就是这么以貌取人之辈？歪曲事实，巧言令色。本王真怀疑你能不能是怎么坐上这个大学士的！”
杨荣一听此言，急忙对着朱棣下跪。然后开口称罪。“陛下，臣有罪。不该妄议郡王！还请陛下将罪！”
朱棣不悲不喜的看着杨荣，过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先起来吧，念在你同朕几次北征有功。这次就饶了你！望你之后当谨言慎行，莫要胡乱开口！”
听到朱棣的话，杨荣苦笑了一下。这个评语朱棣说的可谓是不轻啊！
小善一听朱棣给自己出头，心中顿时一片温暖。他看了眼杨荣，然后继续开口道。
“杨大人好口才，看来本王还要好好的和杨大人学啊！还有要出来的吗？没有的话那么本王要开始自辩了。本王不希望开口之后有人随意打断。还望众位大人海涵！”
小善又看了眼手中的那张纸，然后继续开口。
“这位刘大人，你刚才弹劾本王勾结武安公，那么请问你有何证据呢？”
此言一出，那位刘大人破功了！脸上那平日里无悲无喜的的君子表情顿时不见。心中惊涛骇浪一番之后开口道。“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那武安公就是靠着郡王殿下才被封为国公的。此事还需要什么证据？郡王殿下这是要诡辩吗？”
小善对着这位刘大人冷冷一笑说道。“刘大人，咱们这是在朝堂之上。正所谓做贼拿赃，捉奸成双。凡事都要有证据存在。仅凭你的几句臆想就想定本王的罪，你是不是昨晚在外室那里喝酒到现在还没醒呢？而且你也不是御史，不能风闻奏事！那么仅凭猜测就想拿下本王是不是太儿戏了！&34;
那位刘大人听到小善说他在外室那里喝酒心头一慌，急忙出声打断道。“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本官昨日在家休息！你这是在污蔑本官！”
小善冷冷的看着这位刘大人说道。“刘大人，本王刚才说没说过在本王开口之时不希望有人打扰本王自辩？诽谤皇亲是何等罪名我想不用本王给刘大人普及了吧！”
小善继续开口、“你的事待会再说！”小善冲着刘大人摇了摇手中的纸，开口道、“你的罪状可是不少呢！真令本王惊讶啊！看来这往日名声极好的君子也不靠谱啊！”
刘大人本来以为小善手中拿的是关于自辩的稿子。但是没想到是他的罪状！想到了锦衣卫在他手下。顿时就冷汗直流，浑身一软瘫坐在金殿之上！
小善没有理会这个脑残的货，继续开口道。
“武安公封为国公乃是皇爷爷亲典，有军功，也有民生之功。武安公只是和本王职位上有些配合！那么这要是能算是勾结武勋的的话那么本王无话可说！至于说本王给武安公下令更是无稽之谈。武安公乃是我大明的国公。本王何德何能能给一位国公下令？你们太高看本王了！而且说本王勾结武安公那就拿出明确的证据来。要不然诽谤皇亲的罪名本王想各位大人都吃不消！”
“至于说进城之时蛊惑百姓，那么本王想问一下在场的各位。本王那日所言有那些话是有哪句是错的吗？有的话还请不吝赐教！”
“至于说本王抓捕太学和国子监的官员，那是因为他们与赵王、和郡王暗中勾结。他们甘当衍生公府的传声筒，向赵王与和郡王传话，承诺只要扳倒本王，就会支持他们登上皇位。岂有此理！本王手中可是有确凿的证据！”
“岂有此理！本王大婚之日用道教婚书竟遭人耻笑！我大明律法中可有明文规定，皇家大婚婚书必须采用儒家之约？还望大理寺卿不吝赐教，为本王解惑。若无此规定，你们儒教岂不是霸道至极？肆意贬低道祖，蔑视与之并列三教之一的道教！谁给你们的胆子？本王大婚用何婚书，与尔等何干？本王拜道家高人为师，用道教婚书又有何不妥？”
说罢之后，小善扫视了一眼众位文臣武将！语气里冷的犹如那冬日寒冰一般，继续开口。“本王自辩完了，还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