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公断
下方那些读书人一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小人竟然还不后悔，顿时又口诛笔伐起来。但是他们没发现外边的百姓越来越多。而且东宫和皇宫禁卫全都来了！
小善看都没看底下的这帮犹如疯狗一般叫嚣之人，这帮人并不是眼盲心瞎，只是被蛊惑之后推出来的愣头青罢了。至于身后之人，纪刚那里有证据。那么就等着朱棣回来之后处理此事。假如朱棣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小善也不准备管了。大不了就远走高飞吧。真当他是个孩子啊，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别人的信任上！宣府那里自己布置的可不仅仅只是书院！
“行了，在吵你们也改变不了你们是一帮蠢货的事实。本殿下说了，今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这天下之事并不是你们读书人说了算的。大明是我朱家的！同时，这大明更是这天下百姓的！”
“纪刚，把今日之事记录下来然后通过锦衣卫传遍天下！”
纪刚匆匆忙忙的安排笔吏去了。人群中有几个一脸惶然的鬼祟之人悄然挤出人群。但是被埋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暗卫给悄悄的抓了起来。
小善接着开口道。“此事最开始从我听到阿鲁台要领兵攻打我大明开始。诸位乡亲可还有人记得蒙元人是怎么对待我中原百姓的吗？应该还是有人记得的吧！毕竟太祖皇帝才刚刚把蒙元人打跑多少年。那血一样的教训大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的吧。”
底下的百姓顿时山呼海啸的喊着没忘，那声音中的仇恨是那么浓！也不怪百姓，毕竟这才多少年？而且此地可不是应天府。而是燕京！
此地之前就是蒙元人的重要之地。离着宣府也就是三百多里，所以蒙元人是如何欺辱中原百姓的谁都能忘，而这里的人都忘不了。哪家没有点血淋淋的仇恨啊！
小善压了压手，待到底下重新安静下来继续开口。
“知道为何蒙元人会如此对待我中原百姓吗？自汉以强亡，中原陷入混战之后，那些不视生产的外族人就看到了中原人的勤劳，自己种粮食哪有抢的快？在一次次的试探中发现其实那个强汉已经亡了。现在的汉人只会内斗，孱弱的犹如一个手持巨资的婴孩。所以他们觉悟了，开始抢夺。但是之后的屡次成功却让他们忘乎所以，抢掠，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享受那杀人的快感！”
“所以他们开始真正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是我汉儿最为黑暗的日子，因为我们被称为两脚羊。大家都知道这个称呼，但是又有谁真正知道这个侮辱人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吗？”
“羊，吃的是草。却能产肉。大家都比我年龄大，比小子我清楚的多。我中原之人在异族眼中犹如那羊儿一样，只要给点杂碎一般的吃食咱们就和那羊儿一般产出巨量的财富。如果不听话呢？杀了呗！反正总有听话的。”
“但是我中原人一直在反抗，直到出现那位鼎鼎大名的天可汗。我汉家儿郎才算是勉强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哪怕是吃不饱，哪怕不要脸的文人都在鼓吹大唐盛世。但是最起码我汉家儿郎能活下去了。只有活下去就有希望！”
“可是这希望却被那李氏子孙给断送了。安禄山进长安。我汉家儿郎又陷入了那异族的刀锋之下，可是那些世家门阀和那些口中整日忠君爱国之人在干嘛呢？在争，在抢。在蹂躏我们这些被那异族欺凌的先辈们。”
“就这样，那赵宋出现了，打着爱民的旗帜出现了！咱们汉家儿郎是如此的相信他们，相信那些高喊着百姓为先的文人们。相信他们会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可是，那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咱们活的还不如那些牛羊。甚至于在那赵宋之朝还不如让那异族统治！最起码能保得住一条命，能够继续的苟延残喘！”
“就这样苟延残喘都不能啊！那天杀的蒙元人出现了。他们杀光了别的异族人，他们开始了极度贪婪的抢夺，哪怕是那最后一口粮食也要抢走。他们不会管你是不是白发苍苍，不会管你是不是嗷嗷待哺。只要是有点价值的就全部抢走！观音土的味道大家都还没忘吧！那与野菜就是我汉家儿郎的裹腹之粮！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单单为了取乐让我汉家儿郎赤手空拳去和那虎狼厮杀。呵呵，那是厮杀吗？那是送命！”
“就这样，太祖皇帝不服，凭什么我汉家儿郎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在这天地之间？凭什么我汉家儿郎要被那异族欺辱。凭什么我汉家儿郎就不能真正的站起来？就单单凭着这一股信念，在一众将士的帮助之下。终于把那异族都赶回老家！让咱们汉家儿郎也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那太阳之下，也能站着活着了。”
“但是，异族还是不死心。他们还想让我汉家儿郎回到那笼子之中！还过着他们之前予取予求的日子。咱们陛下不愿意继续让我汉家的后辈儿孙过着那样的日子，一次次的北征，一次次的以帝王之尊亲自冲杀着。但是呢，被那有心之人拖着后腿！看似一次次的胜利着，但是没几年。那些异族人就会死灰复燃。继续抢掠我大明百姓！”
“现在咱们这里好了，可是九边的百姓还在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有一日那些蒙元人在打进来，继续过着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所以小子就在想究竟是为何呢，为何他们总会死灰复燃，为何他们总是敢来抢我汉家儿郎呢？我想到了，因为他们不怕咱们。因为咱们没有打痛他们，因为咱们没有那种哪怕是死也要咬下来他们一块肉的决心。”
“我们最大的错就是太仁慈了。出于咱们的善心让他们有机会一次次能在继续的欺辱着咱们。也是那些文人告诉我们要有一颗包容之心。但是咱们的包容一次次的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他们的刀剑相向，换来的是咱们汉家儿郎的血泪！换来的是咱们大家的失去亲人的悲伤。”
“就这样，我想着为何咱们不能强硬一次呢？一次就打死他们，让那些异族人看到咱们汉人就怕。一次就打到他们痛彻心扉。一次就打到他们永远也不敢在和咱们龇牙！”
“所以小子就与武安公商量了一下。武安公忠心爱国，不愿小子去背这千古骂名！所以他毅然决然的去了，两万人杀入草原，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去了！带着马革裹尸的愿望去了那茫茫的草原。武安公不知道怕吗？他知道，他也有父母，他也有妻儿。他还是我大明最为顶尖的武勋。但是他去了，只给家人留下那一份遗书去了。义无反顾！”
“但是，令小子和武安公没想到的是，原来蒙元人也怕死啊！杀他们也会躲。也知道哭泣。原来他们就是个纸虎啊。只要你略微强势一点，他们就和那风中的残烛一般烟消云散。”
“就这样，在代王朱桂我那十三爷爷和武安公的夹击下。阿鲁台死了。如同那脆弱的稚童一般的死了。”
“你们这帮文人享受着武勋们带来的和平，然后骂着他们贼配军！当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们敢告诉这满京城的百姓我与武安公所想到的办法是源自何处吗？你们不敢。你们害怕，你们怕他们知道以后有一日也会如同那些蒙元人一样的对付你们！”
“那小子就告诉众位乡亲们这个主意源自何处。蒙元人东征之时就是这样干的，只要是超过车轮高的男性就全部处死。然后割耳为功。既然他们都这么干过为什么咱们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这就是全部，我要骄傲的告诉大家百年之内，蒙元人不会在有威胁！而且，只要有武安公的地方。那些异族人都不敢在和我汉儿龇牙。因为武安公会去杀了他们，让他们全家死无全尸。让他们永无宁日！”
“这就是一切，这也是眼前的这帮人堵着骂小子的原因。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众位乡亲们，小子错了吗？武安公错了吗？今日请京城之中的百姓公断。假如大家说是我们错了。好，小子与武安公脱下这一身顶戴，膝行于草原之上。任由那蒙元人处置！”
说罢，小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倔强的昂起那颗头颅。让人看着那么的心疼！
在众人眼中，那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市井俚语中毛还没长全的孩子。就有如此的抱负。怎么不让人心疼呢！
于是，京城之中的百姓跪下了。不管是百姓，锦衣卫，禁军，还有那些闻讯赶来的武将们，朝中重臣！全部都跪下了，他们不知道这小小的身躯竟然要去。也敢去背负这么重的使命！让大家不是为了他的官位下跪，而是为了他这颗为民之心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