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打脸
其实在刚刚得到纪纲的消息之时小善和汉王世子朱瞻壑都惊呆了。
带着两万兵马，骑着骡子去草原上征战了一圈然后一个不少的回来了？这你敢信？真当打仗不死人是吧。而且还和代王朱桂夹击了阿鲁台。而且还歼灭了阿鲁台？这就很是让人惊悚了！
因为上一个敢这么干而且成功了的叫霍去病，然后也被封为中原武将心目的最高荣誉。
封狼居胥！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其实单纯论战绩霍去病都没有郑亨的厉害。这个货可是直接把草原之上犁了个来回啊！保守估计两万人杀了人家二十万！但是这个水分也是有的。因为很可能说少了，而且郑亨杀的还不全是战士。上一个这么干的是先秦的白起。人家坑杀三十万是军士。然后就被称为是人屠！郑亨这个是只要高过马膝盖就杀。这个就更过分了！
但是也不妨碍武将们对于郑亨的崇拜啊！此等不世之功怕是要出一位活着的异姓王了吧！
小善也在自豪着自己手下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说句实话，这是能改变历史节奏之事。而且只要是郑亨活着，不管把他放在哪？哪都不敢动！
但是汉王世子朱瞻壑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郑亨这次恐怕要完了！”
小善当时就是一哆嗦。确实啊！功高震主，封无可封！而且此次功劳是建立在灭绝人性的基础上，没见上一位人屠都被骂了多少年了。还不时的被拉出来鞭尸吗。
此事还有一层意思，现在的北方的格局已定。瓦剌那里五十年之内不会有一点声音了，最少也得等到瓦剌能在崛起一位服众的王。但是大明会允许瓦剌再出现这样的一位吗？我不行！只要大明插手一下瓦剌想产生服众的人，很难了。而阿鲁台这边就更惨了，有生力量被消灭了个差不多，阿鲁台也没跑了。现在的蒙元人就只能剩下各自为战了。那么北方的敌人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了！就剩下一个朵颜三卫在那里瑟瑟发抖。
郑亨的功劳是有。有功不赏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郑亨却封无可封了。至于异姓王，那就是笑话。更别提活着的异姓王？不可能！老朱表示想封王的话我可以先成全你去死一死！
郑亨如今的境遇可谓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而且，文人怎会甘心让这样一个武人永远压在他们头上！儒家入朝已有多年，岂能被你郑亨一仗就永远压制？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不将你置于死地，文人将永远无法抬头。他们不仅要将你搞死，还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而朱棣也绝对不希望有郑亨这样的人存在。因此，朱棣会默许文人去诋毁郑亨。
想通之后的小善就日夜兼程赶紧回京了，再不回去的话郑亨就真没救了。
其实小善在应天府这段时间并不是什么也没干，在探望和教训了想吸血青雀的父母之后。他和汉王世子朱瞻壑就开始每天缠着冯太医。
经过了长达两月的纠缠终于挖出了冯太医的底。原来这位冯太医还真不是杏林中人！他原是道门修士。师传于道家医学。后来被太子请进东宫。然后就被派到了小善的身边。
在小善的死乞白赖下冯太医终于答应帮小善找到一位精通于丹道之人。
可是找到的这位丹道之人不说不修边幅吧，其实更像是一位乞丐了。这就让小善很是好奇！按说出家之人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混成这个德行啊！
原来这位道人擅长用金属和药材炼丹，而他用的金属其实更多的是贵重金属。但是这个道人又不善于经营，那么就导致他极度的贫苦。
小善一看这不正好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人吗。于是小善就答应无限供给道人炼丹的材料。代价就是让他帮着研究炼钢。这位道人不愧是痴迷之人。满心欢喜的答应。然后就主动让小善送他去了宣府了。
最后圆满完成任务的小善陪着朱瞻壑好好的玩了几个月。还没过瘾就得到了纪刚传来的这个惊天噩耗！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小善，终于在大军回城之前，犹如被狼撵着一般狼狈的赶到了京城！
刚刚进城的小善就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有一帮十分年轻的读书人堵住了小善的去路，为首的却是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学官带领。堵住小善就对其口诛笔伐起来。大概意思就是郑亨实行的残杀之法是小善授意的。而且还严厉指责着小善身为郡王勾结武勋。欲行不轨之事！
所以这件事的发展就很诡异了。命令确实是小善下的没错。但是郑亨再蠢也不会把这件事让人知道！而且，这帮人是怎么能精准的堵住了自己呢？虽然自己一行人并没有隐藏行踪。但是一位实权郡王的行踪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学官能知道的。如果说这里边没有阴谋的话小善死也不信。
那么其实答案就很明显了。普天之下敢如此冒着这大不韪的也就只有山东的那家了。小善冷笑着，看来是自己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那家人的利益了。要不然也不会准备亲自下场！
小善拉住了准备出来帮着解决的朱瞻壑。轻轻的在朱瞻壑的耳边说道。“二哥，此事还不值得你出手。你且隐在暗处。那样一明一暗方可好行事。”
汉王世子一下就明白了小善的意思。轻轻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小善叫过来青雀，让青雀去趟锦衣卫衙门找一下纪刚。看来今日之事纪刚这条狗也掺和进来了。然后就下车看着眼前的这帮小丑。
“你这冷血之徒，竟敢下的如此命令！那是多少人命啊！高于马膝之孩童全部处死。你这人面兽心之徒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而且还私下勾结一朝国公！看来你这招摇撞骗之辈一定是要欲行那不轨之事！”
堵路的这帮人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善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口沫横飞的指责着小善。
小善看都没看眼前的这帮人。因为就在他下车之时锦衣卫的好手就从各处出来了。为首的纪刚过来给小善单膝跪下，口中言道。“殿下，奴才来迎您了。”
眼前的这个情况就很出小善的意料，他原以为是纪刚背叛了自己。因为在这大明，假如说能有一股势力能探查出自己给郑亨密信的团体，那么首推就是锦衣卫。但是假如是锦衣卫的话，他纪刚就不会自己刚一出现他就出现了。因为纪刚敢这么揣测自己说明他心中无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股势力了！
“行了。起来吧！查清楚了吗？”小善冷着脸看着纪刚，想从纪刚的神色中找出来点东西。
但是纪刚却是一副很坦然的神色。看着就那么的正直。看着就由内而外的透露着问心无愧。回答道。“回殿下，证据确凿！”
“那就好，等皇爷爷回来之后就动手吧！再让他们逍遥几日。”
纪刚听完小善的话，起身之后就站到了小善的身后。而车上的朱瞻壑却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们这帮人领头的是谁？出来回话！”小善语气冰冷的说着。看来自己的名声还是有待提高啊。刚走了几个月，这京城之中的人就忘记疼了。
为首身穿青色学官服的人站了出来，一副正气凛然的对着小善说道。“你这国朝之贼，我等都是看不惯你这沽名钓誉之徒自发组织起来的正义之仕。你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平日里一副为国为民之伪像，却行的如此残忍之事。勾结朝中武勋。那么就说明你欲行那反叛之事。乱臣贼子，无父无母。今日我等正义之仕就要替君王除去你这个贼人。”
“看来背后之人是不准备出来了。那好，先拿你开刀吧！没脑子的货，整你都嫌丢人。但是此处百姓众多，那我今日就发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纪刚，去把国子监和太学的所有官员都给我扔进诏狱，一个也别放过！”
“是，殿下！”纪刚听到自己主子出招了，赶紧答应下来安排手下去把所有的太学和国子监的官员抓起来！
“好了，趁着本殿下今日心情不错，今日就让你们这帮脑子有坑的货死个明白。要不然身下九幽的话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岂不是本殿下的罪过？”
小善缓步走上了旁边的酒楼，站在那酒楼看风景的窗口。遥望着九边。对着下方的脑残学子和京中百姓开口了。
“来吧。本殿下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们这帮目无王法之辈和这京城中的百姓一个交代，让你后边的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国吧！”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瞒这天下人的。索性就完整的讲一下，让咱们大明的百姓来做这一场公断！但是本殿下还是要说一句，此事如此本王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