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有眉目
上头的人还是少见吧,谁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就看看内围的情况找奴隶被拘禁的地方寻人,不想节外生枝。
心里这么想着间,杜蘅之就故意说:“见什么首领女儿呢?万一到时铄郝被人看上怎么办?咱们不去见首领女儿,就去找你认识的朋友说说话到内围见见世面!”
杜蘅之话落,在他挤眉弄眼下,郝铄赶忙从袖兜里拿出自己揣的糖瓜还有一小包瓜子以及几块点心给了桂乐苏:“这些小玩意儿,给你朋友吃!”
这些东西瓜子来自钱英杰这个爱磕的,点心和糖来自杜蘅之,因为他爱吃,所以他干粮袋里有这些。郝铄的干粮里都是饼和肉干咸菜等的实在填肚东西。
为此,郝铄还笑话杜蘅之和钱英杰娘拉吧唧的。
杜蘅之没理他,反正为防饿肚子血糖低什么的,随身带糖他习惯了,尤其他还特别喜欢吃糖瓜这种麦芽糖。
何况他这几年抽条长个长的腿疼,不多吃点糖蛋肉等这种高能量的东西他肚子觉得空虚。
杜蘅之三人就胡乱起了名字,省事的把名字打个颠倒用作了化名。巴图父女因不识字看不出他们的名字有问题。郝铄叫铄郝,他叫恒图,钱英杰叫杰英。
在桂乐苏眼里,郝铄真的是“雄壮”的勇士,她看过郝铄跟她部落的人比斗,虽然她部落留下的都是老弱残等不中用的男人,但几人联合都制不住郝铄,这说明郝铄还是很强的。
所以一听杜蘅之这么说,她本身也只是见过首领女儿并不认识,为怕到了人家面前丢面子人家不认她还折辱她,她就答应带着杜蘅之去见她认识的人。
那人是首领女儿的侍女。
她的侍女就是侍女,首领女儿的侍女很多则是由小部落进献的,大多都是小部落头领的女儿或者亲戚。
就这样,假扮的兄弟俩被桂乐苏带去了内围。
他们兄弟俩进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闲逛,也不敢引人注意的胡乱东瞅西看,就这样他们快到首领大帐的时候还是被拦下来不许进去。桂乐苏向守卫通报了姓名,喊了自己的朋友出来。
“高娃,这个给你吃,你带我们转转你部落,让我们见见世面吧。”桂乐苏怯怯又讨好的说着话,只怕看着趾高气昂的高娃不愿答应她,让她在这兄弟俩面前丢面子。
她和高娃很小的时候认识,但因为她部落时常迁徙寻找水草丰美之地,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她不知高娃还愿意认她这个朋友吗。
而这时,杜蘅之趴在人内围的木栅栏上指着带着“沈”字标记的旗子,装作很兴奋的问高娃:“这位姐姐,听说你们部落来了中原的大商,那是他们的旗吗?他们住在哪里呢?是住在首领帐旁边吗?如今他们人呢?这些汉人大商都长得什么模样啊?”
高娃接过桂乐苏的东西,趾高气昂的神态才稍微缓和了点,她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宽脸盘身壮姑娘,很具有异族特征的人。
杜蘅之不和她说话还好,一说话,她没怎么听懂杜蘅之的话,却叽里呱啦的质问杜蘅之这么个大的壮年小子为何没跟首领出征。
杜蘅之听不懂她说的,就去看桂乐苏,桂乐苏一边给两边翻译,一边告诉高娃杜蘅之和郝铄今年还没超过十五岁,不用去出征,她阿爹也舍不得让他们出征。
“高娃,我们要抢水源之地,部落里不留几个勇士,我们是抢不到的!”桂乐苏无意间化解了杜蘅之兄弟的危机,他们俩也听明白了,以后报岁数,他们要往小的报,不然就得去出征打仗。
因杜蘅之的高个头,高娃不信杜蘅之只有十四,但看他确实长得面嫩,就没纠结这个问题。她就是想显示自己是出自王帐的侍女,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耍耍威风罢了。
之后,他们终于在高娃的带领下往部落内围转了转,除了木栅栏围着的王帐附近他们不能去看,其他地方他们都跟着高娃转了转。
高娃还告诉杜蘅之说汉人大商长得比他们精致些,其实和他们长得差不多,但很弱,没什么好看的。
杜蘅之便又问:“听说你们部落抢来好多汉人奴隶,能赏给我们巴图部几个男奴隶吗?我们需要壮年男人充实部落。”
郝铄想问类似这种问题很久了,但他不像杜蘅之那样学蛮夷话快,而且嘴皮子也不如其厉害,就心里突突跳着看杜蘅之套话。
其后,他又让桂乐苏问高娃:“你问高娃,他们的奴隶都被关在哪里,我们买!”
桂乐苏此时心里觉察点异常,但有杜蘅之前面的话垫底,她也没多想,就看向高娃问那些奴隶呢。其实她也想去看看那些奴隶,看看有多少,她听说这次瓦剌部弄来许多许多奴隶。
高娃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那些壮年男奴都归王帐驱使分配,你们有什么权利买他们?而且吧,圈禁奴隶的地方很脏臭的,我不想去看,你们要看就自己去!”
高娃给桂乐苏指了西南角方向最阴冷的地方。
问到了地方,杜蘅之和郝铄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郝铄眼带急色,杜蘅之则朝着他轻轻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之后他们又随着高娃转了转他们部落的马棚等地方,杜蘅之才在郝铄的一再拉扯下,叫了桂乐苏往关奴隶的那处去了。
路上两人就和桂乐苏说想要男奴隶充实部落,若是能买,就当郝铄这女婿买了孝敬给老丈人的,杜蘅之还玩笑说省得再有人钻他帐篷,他年纪还小,不想再看到那种情况发生。
桂乐苏不疑有他,就跟着他们去看了。
三人像模像样的在奴隶棚里挑挑拣拣,说这个好,那个壮的,其实就桂乐苏一个人在真正的挑拣奴隶过干瘾罢了。
人明说了,男奴隶由王帐也就是首领帐分配,所以她可不是就只能过干瘾吗。
到了这处,郝铄还真看到他们镖局的人有被绑着手脚扔在圈养的棚里的,但杜蘅之一无所获,他三叔和堂弟的身影他没看到。
那被绑着的人见到郝铄披发左衽,脸还脏又糙,而且他自己还发烧烧得意识不太清醒,一时倒没认出郝铄,直到郝铄开口指着他说:“这个奴隶咱们肯定不要,他病了!”
那人因为腿部受伤感染,身上带着炎症正发着烧呢。
至此,他才从声音听出这是他家镖头的儿子。听出后,觉得自己好像得救有望,他就没敢声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