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考验
“过奖了，为将军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高桑可以经常给我按摩吗？”
老家伙很鸡贼，知道只是暂时缓解了头疼。
“当然可以。”
几人笑了笑，气氛很是融洽的样子。
高文远走后，美智子趁热打铁，向父亲进言。
“父亲，我想让高文远做我的副手，兰机关需要这样的人。”
渡边秋也微微点头，仍有顾虑。
“此人能力卓著，但是，对帝国的忠诚度需要考验。”
“怎么考验？”
美智子面露疑惑。
渡边秋也诡笑道：“我部抓获了一名支那赤党间谍……”
美惠子听闻，点了点头，也露出一抹笑意。
中午时分，跟在石井源身边的高文远，被美智子带到一个地方，指挥部地下室。
里面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墙上斑斑血迹。
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钳，电椅，皮鞭，炭火炉……
这里是小鬼子的刑堂，专门用来逼供。
饶是前世在影视剧中看过无数类似的画面，亲眼目睹，顿感不适。
阴森恐怖的气息，令他后脊发凉。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美智子没有回答，拍了拍手。
下一刻，两名鬼子特务押着一名遍体鳞伤的华国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衣衫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看不清年龄和相貌，只能看到肌肤上红色的血痕。
“此人是赤党间谍，文远君，看你的了，务必问出赤党上海情报站的地点和联络员！”
我党的人？
看到他被折磨得不像人样，高文远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先驱们为了新华国做出的牺牲，令人崇敬！
继而心中有些愤慨，小鬼子！总有一天要你们血债血偿！
“我只是一个翻译，审讯这种事，毫无经验，渡边小姐找别人审吧！”
高文远实在不愿对同胞出手。
“我们已经审过，他嘴很严，始终不肯说。”
“文远君是华国人，跟他用共同语言，应该不会令我失望。”
美智子用‘赞赏’的目光看向高文远。
高文远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明显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如果不答应，鬼子就会怀疑自己汉奸身份是否掺假？
弄不好，像对待这位同胞一样对待自己。
说白了，这是一场考验，通过考验，自己才能进入鬼子核心集团。
考验失败，死啦死啦的。
分析清楚形势，高文远硬着头皮答应。
“很好！开始吧。”
两名特务将同胞绑在柱子上，然后和美智子一起，站在旁边看。
高文远拿起一根皮鞭，来到柱子前，迟迟不肯下手。
眼前这位，是让他敬仰的人，怎么下得去手？
“高桑，时间不多了。”
美智子严厉的声音响起。
“兄弟，别怪我！为了更大的胜利，只能委屈你了。”
高文远扬起皮鞭，狠狠抽去。
啪！
啪啪！！
每抽一下，对方身体便颤抖一下。
有一瞬抬起头，看到他的长相。
清秀帅气，二十出头的样子。
应该是一名经验不足的新手特工，要不然不会被鬼子逮到。
“说！赤党上海情报站的地点在哪？”
“不知道！”
啪啪！！
又是两鞭子抽去，抽得对方皮开肉绽。
“太君优待俘虏，只要你说出赤党情报站的地点，给你钱，给你房子住，还给女人。”
高文远威逼利诱，让美智子感到满意。
他们之前，只知道拷打，屁用没有。
不过，高文远担心他经不住诱惑招了。
一旦招供，自己会成为真正的汉奸，鬼子帮凶。
“狗汉奸！华国就是因为有你们，才被小鬼子欺负。”
男人抬起头，大骂道。
高文远‘气’得一行，来到火炉前，拿着上面烧得通红的洛铁，扒开男人的上衣，朝他的肚子烫去。
嗤！
啊！！
“说不说？”
噗！
男人猛地抬起头，朝高文远啐了一口，差点吐到他脸上。
“该死！”
高文远扬起洛铁，假装要砸男人脑袋。
“高桑！打死他，线索就断了。”
美智子呵住他。
高文远的忠诚度令她很满意，做事的方法欠缺一些，需要训练。
“文远君，你的手段不过如此。”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让他招供。”
“是吗？”
美智子面带怀疑。
“你们回避一下，我要单独审问。”
“好吧。”
美智子没抱希望，审了这么久都没结果，待在这里也没用。
但她根本不放心高文远单独审问，躲在门口偷听。
里面说话声太小，听不清楚。
不一会，高文远打开门。
四目相对，美惠子有些尴尬。
“他说要到外面才肯招供。”
嗯？
美智子面泛狐疑。
“可以。”
虽怀疑赤党间谍耍花样，但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试试。
随后，一行人将赤党间谍押到吴淞口码头。
“他说要到船上讲。”
“没问题。”
急于拿到情报的美智子没多想，点头答应。
高文远带着男人上了一艘小木船，美智子和两名特务也要上去。
“你们别跟来，否则他不会说的。”
“八嘎！”
美智子眉头拧起，几乎忍不住要发飙。
将自己当猴耍呢？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再相信一次吧。
高文远将木船往江心划去，确认美智子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兄弟，自己人！”
摇了摇男人，满脸诚挚道。
之所以搞这么多花样，是为了创造和赤党间谍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年头没有监控摄像头，却有窃听器。
地下室有鬼子安装的窃听器，讲话内容会被鬼子听到。
这里就不一样，两人的对话，谁也听不到。
高文远也想拿到赤党上海情报站的地址，这样方便他传递情报。
南京一时半会去不了，情报给赤党也一样。
延安的周先生深明大义，绝对愿意和光头常凯申共享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