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变方向

    “我从队里得到消息了，虽然我不能负责这起案件，但我还是私底下和同事打听了一下”。

    隔天，姜晓箫再度来拜访林嘉华，并把他掌握的消息带来。

    “昨天他们按照你给的线索去询问了那两个人，不过他们和你说的都各据一词，他们说当时只是私底下胡闹做了个别个炸药实验玩玩”。

    “扯吧，玩能把整个实验场地都炸飞了”。

    “另外，问了耀幕晨，他说他当年并不清楚这件事，事发后他本想引咎辞职，但是学校挽留他然后把他派到美国去进行实验研究，回来后他就宣布了退休，说是因为良心谴责，无法继续担任教师了”。

    “不要脸，还学校挽留他，那件事发生后，他的威望在学校里一落千丈，所有老师都疏远了他，另外，不是学校拜托他去美国的，是他主动申请拜托学校让他去的。那件事发生后，他就把叶莫南推出去顶罪，然后立刻申请去美国，这完全就是跑路。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是事发后他却把关系撇的比谁都清”。

    “确实撇的挺干净的，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罪”。

    “那是因为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可以做到不留任何证据”。

    “先不说那个，几年的事情，现在查意义也不大，当务之急是现在的案件，想逮捕他们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你们，嗯，不对，警察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有必要强调一遍吗？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进展，关键还是我们这边了，那等会怎么办，去调查杀害王泽明的凶手吗？”。

    “不，想找到凶手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修复那晚的监控录像，不过你没这个权限了，所以相比较于继续去调查王泽明的坠楼案件，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们去调查”。

    “什么东西？”。

    “钱，你来看这个”。说完，林嘉华把一叠材料递了出去。这些材料都是杜明帮他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是我派线人给我打听出来的线索”。林嘉华说道。

    “这些是？”。

    “无论他们要做什么，策划大型的犯罪集团都需要资金，问你个问题：昨天你们去调查叶莫南，你们问他出来后在干什么了吗？我是指工作，如果他在计划犯罪他肯定不会直接讲出来的”。

    “问了，他们告诉我说他现在没工作”。

    “果然……”。

    “果然什么？”。

    “和我想的一样，一个刚出来的人短时间应该找不到工作，那他的生活资源哪里来的，肯定是别人给他提供的吧，我问你，那栋房子是不是他租的”。

    “是的，毕竟他是个刚放出来的人，肯定要去租房子住”。

    “那就没毛病了，他住的那栋公寓，我看过了，那里的房价非常高的，在那里租房如果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他租不起的，说明有人一直在背后给他提供资金。他想策划大型的犯罪也一样，必须得有大量的经济来源，说明他们背后肯定有金主存在”。

    “有金主存在”。

    “对，你来看这个”。林嘉华抽出一张纸说道。

    “张凯，市政委书记”。姜晓箫念出了单子上人的身份。

    “根据调查结果，他也是和叶莫南有交集的人，两人曾经多次私底下见过面，不过这两人最开始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这位市长和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姜晓箫也说道：“我知道他，我们警局内部，还有上面领导也一直在暗中调查他，据说他有贪污的嫌疑”。

    “那就没毛病了，如果他贪污的话，那肯定就会有大量的经济，但是和很多贪官一样，他自己应该不敢花，但是又不能一直放在家里，所以他和叶莫南达成协议，把贪污来的巨款全部给他，他的计划成功后能保住张凯的安全并给他他想要的地位。最有可能最开始就是叶莫南他们发现了张凯贪污，所以去威胁他，事后威逼利诱，成功逼他就范”。

    “服从着得到钱和安全及地位，不从着身败名裂，是这个意思吗？”。

    “只能有这么个意思了”。

    “那你难道要去调查他？但是要和这样的人见面必须得先预约啊，你是见不到他的”。

    “我知道，但是他能跑，他的房子跑不了，我要去调查的是他的家”。

    “他的家？”。

    “对，如果叶莫南他们抓到了张凯的把柄逼他就范，那肯定是钱，他们一定在他家里找到了贪污的钱，除此之外想不到什么更合适更直接的方法了。而且如果张凯贪污的话，那么他肯定舍不得也不甘心就这么把钱都给叶莫南他们，换而言之他自己肯定还有私藏的，他们能找到我肯定也能找到，只要能掌握他贪污的证据，就有希望找到突破口，逼他说出叶莫南他们的计划，和他所知道的其他一切”。

    “你打算怎么调查，不会真要溜进他家吧？”。

    “对，没错，就是那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