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逝去的过往

    此时，记忆的画面在程远的脑海中回闪而过：

    眼神空洞的牧野对着夫妇二人说道：“彦哥，他用他自己把兴羽换回来了。”

    绿裙少女依偎在情人怀中解释道：“牧泽他只是什么都不明白。”

    此刻，答案已经明了。

    “你的执念无非就是：你想成为牧泽。”

    “只有你是牧泽，‘她’才会嫁给你，对吧。”

    “可是你是王彦呀！”

    程远的话音刚落，无形的忆质风暴瞬间冲向厉鬼，忆质在不停侵蚀它的鬼躯。

    厉鬼发出惊恐的尖啸，忆质风暴的冲刷使得它痛苦不已。

    它的形象没有改变，但它的身份在忆质的冲刷下发生了变化。

    忆质信息：王彦

    厉鬼的鬼气逐渐涣散，记忆的世界逐渐崩溃。

    如同被燃烧的画布一样，斑斑驳驳的黑暗逐渐扩散，直至吞没所有。

    最终，一切都归于无尽黑暗的虚无。

    迷失的旧时记忆

    一

    雨幕纷纷，一身绿裙的少女冷着一张脸，来到穿着黑色民国学生制服的王彦跟前。

    不管王彦如何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

    “她”始终不为所动。

    “我已经跟牧家的大少爷牧泽订了婚约，下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沉默了片刻，少女朱唇轻启，却吐出这世间最伤人的话语：

    “王彦，你我就此别过，此生陌路。”

    “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此前你我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绿裙少女别过头去，脸上满是清冷，眼眶却有些微微的泛红。

    “你就当兰儿是一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牧家是高门新贵，我嫁给牧泽会很幸福，他也是个非常体贴的人，我很爱他。”

    似乎坚定了心中某个决定，即使流着泪，少女也要望向王彦。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的心碎悲戚揪住了少女的心，少女强忍泪水挣开了王彦想挽回的手。

    二

    汾河村，村民们围观被五花大绑的两个陌生男子窃窃私语。

    一个是身穿黑色民国学生制服的王彦，另一个是穿着白色西服的牧野。

    他们带来的一群帮工也同样着了这群村民的道。

    操持整个汾水村事宜的是七个神神叨叨的萨满祭司。

    他们使用了神乎其技的灵异手段，轻松就擒获了牧野等人。

    为首的大祭司询问道，“你们乌泱泱一群人来汾河村，是想要干什么？”

    牧野道，“你们这群野民，怎么能当街抓人小孩呀。”

    “快把我们家牧兴羽给放了，不然明天警队就会过来围剿，我们牧家的势力在大海市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家的小孩？”

    一旁的另一个祭司连忙搭话道，“应该是老五去大海市时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秦虹的血脉。”

    大祭司听完，正色道，“我们也很无奈，这是秦虹欠村子的，作为她的后代必须偿还。”

    “我们不清楚你所说的秦虹是谁？那个孩子是大海市牧家的，父亲是牧泽，母亲是沈若兰，不是你们口中什么秦虹的孩子，你们快放了牧兴羽。”王彦解释道。

    大祭司摇了摇头道，“老五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这时，原本站在后方，排行第五的祭司突然走上前来，凑在大祭司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随后，第五祭司那双有些灰白色混杂的双眸满怀深意地看向王彦。

    大祭司听完神色微变，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有点像。”

    随后他展开笑颜，苍老的脸皮泛起一圈褶子，说道：

    “我们可以把那孩子放了，而且不仅是把孩子放了，你们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不过，除了你。”大祭司有些枯瘦的手指指向王彦。

    昏暗的村屋

    “喝下它吧，然后做个好梦。”大祭司阴恻恻地笑道。

    王彦颤抖的双手缓缓接过了那碗漆黑似墨的药水。

    三

    牧家祠堂

    一身素色锦服的美妇人，神色悲戚地看着供桌上王彦的遗像。

    她不知哭红了多少个日夜的双眼，通红一片。

    她声音略带沙哑道：

    “我想把兴羽过继给彦哥，可以吗？”

    牧泽柔声道，“他也算是兴羽的亲舅舅，你决定了就好。”

    随后牧泽把一件保暖的毛披给自己的夫人裹上。

    牧泽问一旁的家仆：“牧野他还没回来吗？”

    家仆回答道：“二少爷他去了醉华楼，今晚大概率歇在外面了。”

    牧泽听完，微微叹了口气。

    “唉，自从阿彦走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没日没夜地在外买醉。”

    “我们都来不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