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晋升：调查员
赵显峰摊开右手，硬币呈现的赫然就是一个“鬼头面”。
鬼面：立刻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
赵显峰欣喜若狂地望向程远，可程远的脸上却是一副癫狂诡异的笑容。
只见程远猛地一把夺过赵显峰手中的硬币。
随后，在赵显峰一脸错愕中， 他抬脚直接踹向赵显峰。
赵显峰还在愣神之际，他突然感受到腹部传来一股巨力，就像仿佛被汽车撞到一样。
始料不及间，赵显峰被程远一脚踹出阳台。
身体腾飞的那一刻，他现在才明白，他俨然成了牺牲品。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
程远的一脚并未直接将赵显峰从阳台踢下去。
赵显峰险而又险地一只手扒拉住了阳台栏杆。
身体悬在半空，抓住栏杆的左手已经被破碎的栏杆边缘划穿血肉，此时一米八九的身体不再有任何优势可言。
赵显峰求生的本能激发，费力挣扎着想用另一只手扒拉住栏杆，但却异常困难。
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年那名被推出阳台的幼童。
只不过，程远已经站在了阳台边，正笑容阴狠地看着他。
赵显峰内心发出无声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许涛！
随后一股被世界抛弃的强烈失落感席卷赵显峰全身。
程远直接不顾赵显峰痛苦的嘶吼，直接把他抓住栏杆的手掰开。
下一刻，失重感猛然传来，楼层画面疾驰而过。
寒冷空气伴着细雨极速穿过身躯，瞬间全身僵硬。
赵显峰的脑海里，程远的阴狠笑容持续疯狂闪现。
许涛！
许涛！
“碰——”一声巨响，耳鸣声盖过了赵显峰的内心呐喊，戛然而止。
程远于楼顶亲眼见证赵显峰的坠楼。
那深刻带着恨意的回忆，化为一股看不见的透明忆质，涌向程远。
契机已到，仪式已成。
随着程远口中颂念特定的仪式咒语。
他身后，浮现出一个佝偻身影，窥视鬼。
在忆质的扯动下，窥视鬼化为一团黑雾围绕在程远周围。
程远将刚刚从赵显峰手中抢来的硬币置于嘴边。
受诅咒的银质硬币，在忆质的牵动下，化为银色的流沙，涌入程远口中，随后周围的黑雾也一并涌入。
这过程仅仅短短5秒钟。
当最后一丝黑雾被吸收殆尽，程远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改造自身。
他的灵魂仿佛能游翔于半空，他看见空中有成千上万条垂空而落的丝线。
他仿佛只要一抬手就能轻易接触一丝又一丝忆质的信息一般，然后感知那些信息。
可当他一抬手，还未等他接触到丝线，他的灵魂就堕入无边的黑暗中，似乎一瞬间被世界遗弃。
“许涛！”
“许涛！”
一声声带着满腔恨意的呐喊撞进本该迷失于黑暗中的灵魂。
程远找回了自己，他是许涛！
再一睁眼，程远已经魂体回归，他正站在那个阳台前，周围一片寂静。
但他清楚，他已经晋升成功，序列九，调查员。
程远此刻的笑容不再阴狠，反而是带有一丝淡淡的释然。
在忆质的冲刷下，他的身躯尸斑渐渐消失，身上不再有腐烂的尸臭，俨然获得重生了一般。
只不过这代价，有些太大，但对于程远来说，他别无选择。
望着九楼阳台下，同样摔死在血泊中的赵显峰，他的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楼顶的天空，死不瞑目。
下一刻，空气中的灰褐色物质开始异动，纷纷朝着赵显峰的尸体汇聚。
“真是幸运的家伙，原来这才是命运的提示吗？”
程远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沈千现在全身鬼气涣散，瘫坐其中一栋居民楼的壁垣旁。
他回忆起之前遇上的身影，是一个穿着洋裙的小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只粉色毛熊布偶。
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强烈的恐怖气息。
这时，小女孩糯糯地问他，“你也要抛弃我吗？”
沈千张了张嘴想回答，可是不知道是他脖子被折坏了，淤血堵住。
还是小女孩的灵异导致，他甚至说不出话来。
看着女孩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怨毒。
随后沈千身上抱着他的鬼抱人，被一股强悍的灵异所入侵，鬼气开始逐渐涣散。
相应的，沈千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一般，被抛弃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千的意识被逐渐入侵，生命力在疯狂流逝。
直到某一瞬，这种入侵突然间戛然而止，沈千劫后余生缓过神来，楼道台阶上哪里还有什么小女孩。
即便如此，沈千强撑着身躯，妄图靠着驭鬼者身体强悍能走出小区。
可是他伤得实在太重，苟延残喘间，他仿佛觉得自己厉鬼的复苏将近。
恍惚间，他看到一头粉毛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木讷的女孩子。
定睛一看，那是张莉莉。
是他！
沈千身体疼到说不出话来，但仍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他意识到，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大概率来者不善。
“哎哟，真可怜，你快厉鬼复苏了，沈队长。”
程远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
鬼气涣散，沈千脚一歪，直接瘫倒在地。
他妄想调动鬼抱人的力量，却发现无能为力。于是干脆头一横，无奈等死。
程远看着沈千的窘态，他也不再吓唬他，换上一脸郑重的神情：
“我没法帮你稳定伤势，但也不会落井下石，这点，你放心。”
随后程远抬手抚摸着空气，灰褐色的雾状异质似乎在他指间流动。
“看到这鬼域的移动没有，它在往里收缩，用不了多久，鬼域将不会再笼罩小区，我们都可以出去了。”
“当然，在此之前，我的小沈队长，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撑住了。”
说着，程远恶劣地抚摸了一下沈千惨白的小脸庞。
在调查员能力下，程远的视线读出沈千的信息，年仅17岁。
程远心想：
居然还打扮得这么老成，我是不是可以举报总部滥用童工了？
不过好像他们在原著中不止一次这么干过。
真是个恶劣的组织哦，哪像我，如此“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