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离奇假设
402住户？那个老太太？
所长的话逐渐让老张拧紧了眉头，他对这个人物并没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人性格好，比较好说话。
“她对猫过敏，但她家里有新开口的猫粮”
这一听就知道消息来源于近距离观察过她的人，不然在外面聊个天别人哪知道你家里有没有新开口的猫粮，这难道是阳光小区交好的老人提供的信息？
“爆料人是这样说的没错，”所长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编撰说，“而且还查到了她的补贴数额——”这个是真的，
所长比划了一个数。
“这个数，对于住在那边的人来说，还真是挺大一笔钱了，”
面对所长刻意压低声音的感叹，老张沉默了。
401，402，猫
401讨厌猫，并用它取乐谋财；402对猫过敏，也不怎么喜欢猫，但是除此之外跟猫也没什么关系啊！
“但万一呢，这会不会跟401案有关？”
最后，老张一团乱麻的心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压根不着边际的大胆假设。
这假设也太离奇了！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猜想 ，老张的心头好像有风急促狂吹过，扎的心口一下一下的疼，同时大脑又异常的狂躁兴奋，
他大脑里分裂出来两个自己，一个冷静异常，一个狂热躁动，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悚然的心绪。
他看了一眼所长，对面的男人还一无所觉地沉浸在即将升职的兴奋中，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是啊，402的住户也不喜欢猫。”
入夜了。
阳光小区2栋，亮着的灯陆陆续续地熄灭，到最后整栋楼都黑了下来。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推开楼道铁门钻了进去，其中一个进去后还特意往门缝处垫了块用破布包裹的砖头，这样门就不会被风吹的关上，也不会发出大的噪音惊扰到居民。
就这样，冰冷的大铁门露出一道缝隙，月光趁机洒了进来。
对面视野开阔。
402室的遮光窗帘已经完全拉上了，里面的灯光与外面的黑夜交相辉映，让窗帘上的人影轮廓显露出来。
浴室门上影影绰绰地掩映出一具匀称的苗条婀娜的女性身体。
哗哗哗！
水流从花洒中肆意落下。
站在花洒下的女人仰着头，任凭水花从身上滑落。
“唔”
只听她发出舒适地呢喃音，语调悠长，抓的人心里直痒痒。
只可惜这会浴室里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照来源于随意摆放在洗漱台上纸巾盒顶的手机，光变得微弱且被纸张切割折射成许多射线。
不过正因为如此，女人身上宛如裹上一层轻纱，增添了些许神秘色彩。
——
此时，楼上的501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入睡的宋刊、史仲、老猫的等不见了踪迹。
情况还得从之前说起。
事情说开后，史仲就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也毫无反抗地承担起了房间保洁等一系列工作，虽然工作量少的可怜。
但在这段时间以来接触到的新世界，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对平淡的能一眼望到头的未来产生了新的期许，也许人生有另一种可能性。
近期，他开始十分频繁外出。这不，已经忙的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但是大半夜，宋刊和白毛也不在家里，就有点奇怪了。
他们去哪了呢？
——
楼梯里，一只橘猫晃晃悠悠地从走着，来到靠近窗户的房门前，它使劲仰头看了看。
闪着亮光的猫眼在黑夜中灼灼生辉。
房门上面写着402。
喵！
猫叫响起。
陆续几声后，宋刊从黑暗中走出来，面色苍白，眼神犀利淡薄。
作为一只淡泊名利的、出场习惯低调的稳重橘猫，白毛撇撇嘴，小声道：“真吓人。”
嗯？
宋刊一个眼刀，让老猫停止了动作，后者无奈又憋屈地看了男人一眼，闪身从窗户跳出去。
等等
宋刊还未出口的话就吞了下去，算了，它喜欢走窗户就走吧。
宋刊对准房门轻轻一拧，门锁就开了。
他走了进去。
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在响，女人还在洗着，她正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
宋刊走路无声，一直到浴室都没人发现。
此时楼道外。
黑暗的楼道里，传来了两个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正是之前偷偷进来的老张和钱为。
两人紧挨着前进，依靠摸索的墙壁楼梯定位，直奔402。
“张哥，我们这样做真的不算私闯民宅吗？”
钱为再一次跟老张确认，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来调查，与光明正大的践行正义实在相差太远了，虽然也很刺激，但他有些担心。
“我只是想来确认某些事情。”
老张看了钱为一眼，皱着眉，然后摇摇头回答道，“这是401的后续，从私人角度来讲我想弄清楚，你可以不用跟来。”
“那怎么行！”钱为一下子激动起来，但他还注意控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紧走两步跟上。
“那就别想那些没有用的，等会你跟在我身后，我们从窗户那里过去。”
”我们不进去，只是远远地确认一下。“
老张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这是他之前买给女儿防身用的，还没来的及送出，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现在是特殊情况，警棍和枪虽然为了保险起见也带上了，但他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
——
窸窸窣窣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条缝。
一个几乎被压扁的流体物体钻了进来，等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后，霍然是一只橘色的老猫。
这是独属于猫猫的的种族天赋！
它跳在窗台上，又窜至最里面。
爪子抬起，凭借气味寻找可疑的东西。
等等！
老猫身形倏然顿住。
前方阵阵异香传来，本能促使它前进，老猫下意识地与本能斗争起来。
要翻车了！
它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控制不住地冲过去猛吞入口中，到达胸腔的那一刻，它霎时仰卧地原地翻滚起来。
喵！喵！
叫声急促，声声陶醉。
当事猫只觉极致地快感由大脑迸发至全身的所有神经末端，在天空炸开一道道烟花，璀璨迷人。
浴室中的女人动作一停，扯下浴袍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宋刊站在角落与阴影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啪！
客厅的灯光亮了。
躲在暗处的宋刊眼神一眯。
黑暗中婀娜多姿的女人变成了长满红斑的老妪，尽管皮肤看起来依旧如三十左右的紧致，却布满了恼人的大片红斑，让人生不出丝毫美感。
脸上岁月留下的苍老皱纹，也很难让人相信是风韵动人的美妇，只能姑且称之为奶奶辈吧。
这就是那个温和的老太太？
“喵！”
叫声继续。
只见她从厨房抓起一把刀，慢慢朝着客厅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小猫咪？”
她亲切温柔地呼唤，但此时老猫已经被身体本能支配，陷入了高潮狂欢之中，哪里注意听别的话。
唰！
手猛地拉开窗帘，一只橘色老猫出现在眼前。
旁边散落着被吃过的猫粮，在猫粮里面，还隐约看到掺在其中的一些细碎草叶。
老女人愣了一下，看着满地打滚的橘猫，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小乖乖，你从哪里来的？”
说话间，她警惕地左右看着四周，待看到窗户上的缝隙后，老女人走了过去，伸头朝外看了看，然后啪的关紧了窗户。
隔离了外面的声音，让屋内一切声响变得几不可闻。